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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四海(127)+番外

青衣吃完了,转头一看,风岚同志正看着自己发呆,皱了皱眉头说道,“凉了就有股土腥味儿,快点吃!”

见风岚没有反应,伸手“啪”地打在他的肩膀。风岚吃痛一叫,这才回过身来。

“想什么呢!”青衣没有好气,顺手将细枝上剩下的那团鼠肉放在风岚身上,“这个也是你的!”说完,自己找了个离火堆近的地方,就和着野草躺了下来。

风岚忍着痛,吃完鼠肉,见青衣浑身缩成一团,好像在抵御地面反上来的潮气。看了看自己,精工制作的盔甲正垫在身下。

心中一动,边冲青衣说道,“夜里太凉,你那么睡会生病,不如到我这里,有盔甲隔潮。”

青衣没有反应。

风岚叹了口气,又说,“我浑身是伤,你若是再病了,咱们谁也走不出去这个山,谁也救不了王爷了。”

风岚又等了许久,以为青衣不会理会,忽见青衣绷着脸站起身来,走到自己身边,“哼”了一声,背对着自己躺了下去。

风岚微笑,试着侧过身来,伸臂搂住青衣。

“你做什么?”青衣“嚯”地做起来,带着风岚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痛。

风岚先是哀叫了两声,然后郁闷地看着青衣,“我冷,两个人抱着能够互相取暖,我都一身是伤了还能做什么?”

青衣看着风岚疼得龇牙咧嘴,也有些不好意思,瞪了风岚一眼,又乖乖躺下。风岚伸手将他搂住,也没有做声。

第65章 身伤心焚

山中清晨,水雾弥漫、空气清冷,太阳虽没有高升天空,但林中的鸟儿已经开始引吭歌唱。

青衣动了动,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身边的篝火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熄灭。青衣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倾尽全意去体会这种久违的感觉。树梢上鸟儿“叽叽喳喳”不停,一只松鼠张扬着尾巴就在不远处觅食,两只小手不知捧着什么东西在飞快地吃着。

看低头看着紧紧搂住自己腰的手臂,青衣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去,陵靖风岚双眼紧闭,呼吸隐约有些急促,青衣心中一紧,伸手摸上风岚额头,好烫!青衣急忙坐起身来,不断拍打着风岚的脸,“陵靖风岚!风岚!”

风岚皱了皱眉头,半睁开眼睛,全无焦距地看了看青衣,嘟哝一声,又将眼睛闭上。青衣焦急地看了看风岚,站起身来四处看看,终于做了决定,将所有的衣服都盖在风岚身上,自己一溜烟地跑开了。

人人都满腹心事,睡不踏实。天刚蒙蒙亮,红衣便起身在潮湿的泥土上画着记忆中的地图,冥思苦想明颜会被掳到哪里去。等众人醒来,红衣和朗晴一起目送再行等人离开,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回到从最初的地点。

朗晴记得路线,他在前,红衣在后,两人感到遭袭的地方,果然如再行所说,若不是亲身经历,谁也不会想到这样干净安宁的山路上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朗晴站在路上,指指西方,“再思带着王爷就是从这个方向冲出去的。”

红衣眯眼看了看,说道,“那我们就顺着这个方向开始找好了。”

朗晴点头。

人靠两条腿走自然比不得骑马,太阳渐渐升上来,饥肠辘辘的两人身上都开始冒汗。走了小半个时辰,朗晴忽然蹲在地上仔细查看起来。红衣不明就里,也蹲了下来,“你看出了什么?”

“这里!还有这里!”朗晴的手指在土地上轻轻扫动,“这片地方都被人精心掩饰过。”

红衣仔细看去,地上隐约能看出一道道的划痕,“这是……”

朗晴伸手从一边捡起半截带着枝杈的树枝,在地上轻轻滑动,树枝所过之处,和红衣看出的划痕一模一样。“明白了?”朗晴将树枝扔到一边,起身四处看看,“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否则他们不用如此掩饰。可惜地方太大,他们时间紧急,这些痕迹藏得并不好。”

说着,朗晴又走向路边的草丛,其中有一大片草茎比别处矮了几分。朗晴用手细细摸过,拔起了几株折断的草茎,“有人摔到了这里。”

“难道是再思?”红衣也站起来,“除了再思,当时没人从这个方向突围。”

朗晴向前走了两步,又回来,叹了口气,“看来,王爷就是在这附近被掳走的。”

红衣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王爷他……会不会有什么不测?”

“不会!”朗晴回答得斩钉截铁,“这伙人明明可以杀了我们,结果不但没有杀,还大费周折地将我们分散扔弃,打扫战场,就是为了争取时间。所以王爷绝不可能遭到不测!”

低头想了想,红衣长出了口气,冲朗晴勉强一笑,“你说的有理!本来我们都心中有数,知道王爷暂时没有危险,但我还是……”

“我知道!”看着红衣微微发红的眼睛,朗晴不禁上前握住他的手,“人在困境,难免会丧气,何况我们现在无人无马,只有靠着痕迹一点点跟踪下去。”

红衣点点头,尽量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抽出了自己的手,刻意问道,“只靠这点痕迹你就能跟踪得到?”

朗晴一笑,安慰地说,“我可是南诏第一跟踪能手,只要有人经过,再怎么掩饰我都能看出蛛丝马迹。”

红衣深吸一口气,“那我们走吧!”

几天后,南诏和东旭不约而同展开兵马调动,各国都极其关注,可奇怪的是无论是南诏还是东旭,都没有表示出来对对方的不满。有知情人还说,两国将军在边境上还时常会晤,交换意见,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次敌对的萌芽。

其实,此时的南诏和东旭都不好过。据说,几天前南诏的御花园里忽然飞回一群雪白的信鸽,脚上都没有传递信息的信壶,值班的太监禀告了明潮大王,明潮失态地将手中的奏折“啪”地掉在地上,随即连续几天不朝,召见了大谋士冯燕和赫连族长善钦,甚至住在宫外亲王府中的景印昭云都被召进王宫,每天在偏殿书房里不知商量什么政事。

东旭则传出王弟盛铮身体染恙的消息,宫内所有太医都在王弟的出岫宫中守着,随时应付王弟身体上的突发状况。直到最权威的王太医颤巍巍地向盛荣大王禀告,王弟已然无恙,静养即可,盛荣才命一个个疲惫不堪的太医轮流休息。据说王太医刚看见盛铮殿下时吓了一跳,胸前一条长长的剑痕,几乎伤到心腹。但太医们奋力攻克的据说还是殿下神志混乱的病症,最后还是王太医在宫藏古旧医书中找到了缓解的法子,一点点地将盛铮治愈。

出岫宫里,盛铮躺在床上,正愁眉紧锁。

“殿下,”伺候的太监小心进言,“王太医说了,您之前心神遭受重创,静养时不可太过劳心。”

盛铮双眼一瞪,“少罗嗦!”

小太监吓得往后一退,正好撞上了人,回头一看,立刻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大王!”

盛荣叹了口气,“起来吧!你尽心伺候你主子,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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