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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神(41)+番外

滕五有力气说话之后就要求回到自己的卧室去,但卡斯说他身体虚弱不宜移动,于是白天黑夜地亲自陪着,所有贴身事务都是他一手包办,就连乌阳都不能碰滕五一个手指。

吃什么饭、喝多少水,卡斯年纪轻轻的就像一个老母鸡,滕五不怕来横的硬的,还就怕卡斯这样的滚刀肉,简直跟拿软刀子杀人没什么两样。在同一个地方磨啊磨的,疼是疼,就是不见血,搞得人印象深刻。两人你来我往激烈的言语交流两天来比两个月都要多。滕五居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和这个黄毛居然“熟”了。

滕五也认了,想想自己没吃亏。这么样貌帅气的男人亲手伺候着自己,也算是优待了。

滕五在卡斯怀里翻了个身,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整个肩膀。一只手将黑发轻轻撩起,忽然问道,“施展神迹竟会如此耗力?”

滕五闭着眼睛,直觉地回答,“救人比杀人费力,我不是救回了一条命吗?”话刚出口,滕五心中一震,这是……眨了眨眼睛,耗费力气?自己怎么会知道?

卡斯感到了怀中人轻微的震动,连忙收紧搂抱的手臂,将滕五的后背紧紧贴到自己前胸,“那就不要轻易用。你想杀谁,想救谁,告诉我就好。”

滕五脱口而出,“杀人你行,救人可是要消耗神力的,你的大夫可救不回来。”

身后的卡斯沉默良久,将头埋进滕五的颈窝。滕五刚蹙起眉头想挣脱,忽听卡斯长长地一叹,“我的神——”

滕五募地心中一酸,居然就让他这么抱着了。

5天之后,滕五身体大好。当下搬回了自己的卧室,许久不见的乌阳整个瘦了一圈,见到滕五,只是笑。神官席安和侍卫席德终于获准在滕五卧室露台下面感谢神恩,滕五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老妇人,就是他们的母亲。看看这两兄弟,滕五暗想,和这一家子还真有缘分啊!

滕五的日子照过,可卡斯就头疼多了。几天来各部要员纷纷上书要求龙神临世接受百姓膜拜,呼声一直到达病卧在床的理查王。

理查王微微点头,对卡斯说,“露一面即可。请龙神陛下示下,能否在参加宫廷舞会之前,让格里兰城的百姓借机瞻仰神颜,以了百姓心愿。”

于是,在即将见到艳名远播的兰顿小姐当晚,滕五身着华丽的曳地礼服,站在克伦府的围楼高处,将自己的模样提供给老百姓们观看。跳跃的火把和俊美的容颜交相辉映,滕五的顾盼神飞让老百姓在憧憬之余焕发出真正的喜爱。跪拜之后,百姓们欢呼声此起彼伏。

面对激动的老百姓,滕五终于意识到自己成名了。

看那挥动着的手帕,不是这个世界年轻女子对男性的最高赞赏吗?看那不断站起跪下膜拜的男子,那不是那不是这个世界一个男人对另一个雄性存在的绝对臣服吗?还有那高高摞起的贡品,不管是好是坏,都是这些百姓家中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难道那不是“粉丝”送给他滕五的纪念品吗?

滕五站在克伦府高高围楼上,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街上热烈的场面,心说,娱乐圈可不是呼啦圈,出了名不一定意味着好混啊!

第28章 奥菲利亚

没有人问滕五为什么可以瞬间杀一个人,又瞬间救一个人,就连滕五自己也不清楚。好像在那一刻头脑中的某处被按下了一个开关,强大的意识汹涌而出,开始时还是滕五在控制意识,后来救分不清谁在控制谁了。顺带着又意识遨游了古今,至于那个新出现的少年是谁,滕五也懒得考究。不过这着实能让病弱无力的滕五在精神上十分兴奋,第一次对所有人称他为“神”有了真正的认同。

靠!滕五即使是在被卡斯服侍的“无自由”时段,也会十分得意地想,原来老子还真的是神!

经过这一次,人们看向滕五的眼中多了分敬畏,这种“以眼杀人”的功夫滕五也觉得奇异。要是在原来的世界里,自己有这个实力,还不早就自己救自己,顺便保护滕宁幸福安康一百年?真是可惜了。

在围楼上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重新体会了一下“神”的感觉,滕五转身下楼,这种万人朝拜并不令人着迷,滕五很清楚人们只是在膜拜自己心中的假相。他不可能杀光所有的人,也不可能解救所有的人。

楼下,尊贵的神辇正在等待,皇宫为迎接兰顿公爵准备的舞会举行在即,龙神的出现也意味着苍龙王朝多了一分可靠的助力,这个力量是应该展示到兰顿眼前的。

滕五上了辇,卡斯骑着艾玛几乎平行地走着,看着滕五的脸消失在重重帐幔里,卡斯一时间说不清自己的心情。还记得上一次陪着滕五进宫,心中尚存争取拉拢之意,而现在,心里只是想着滕五他自己愿不愿意。

“能见到苍龙国第一美女,自然是要去的。”滕五难得心情愉悦地冲卡斯眨眨眼睛。看着滕五身后明媚的夏日天空,卡斯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沉闷。似乎自己在他面前,要么愚蠢地绷起脸掩盖自己起伏的情绪,要么就要被他的话语眼神牵着鼻子走。每当安德烈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卡斯都觉得满腔的郁闷不知向何处发泄。

不知道怎么表达是对的,不知道怎么行动是对的。滕五给卡斯的不是厌烦就是嘲弄,就连嘴角的笑都带着讥诮。卡斯下意识地学着滕五撇撇嘴,第一次开始觉得自己的蠢笨。

走在路上,卡斯忽然想起一件事,策马挨近神辇,“滕五?”

里面正在肖想美女的滕五脑筋一蹦,这个世界叫他“滕五”的只有那个黄毛了。

“有事?”滕五懒洋洋地回答。人在辇中,外面看不到,滕五整个人早就卧倒了。

卡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包递进去,“晚餐后还有一遍药。”

滕五“啪”地将卡斯伸进来的手打回去,“现在给我做什么?让我干咽?”

卡斯这才想到路上无水,又将药收起来,“那就到宫中再吃吧!”

滕五翻翻白眼,没有搭理。不知从何时开始,卡斯的口中就再没有“陛下”二字,每天“滕五”、“滕五”地叫名字。

躺在床上的滕五只有蹙眉的力气,“谁让你这么叫的?”

卡斯的回答一本正经,“名字就是用来叫的,这还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当时的滕五看着卡斯,相当的无语。这黄毛好像非要在自己和这个割裂了的时代中刺穿一个小洞,让他记得自己是谁。

滕五无力地揉揉额角,爱咋咋地吧!

从克伦府到皇宫并不远,只是这覆盖了几乎所有贵族的舞会排场实在不小。从各家各户出来的马车、香辇、护卫都拥挤在宽阔的道路上。滕五从帐幔的缝隙看出去,街道上是马车挨着马车,香辇挨着香辇,有的爵爷和夫人打开马车的窗子冲并排前行的相识打招呼,小姐们也撩开香辇的帐幔,矜持地和女友摇着手帕,或是和暧昧的公子眉目传情,到处是车夫呼喝马匹和侍卫武器碰触铠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