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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40)+番外

满墙的佛经仿佛在嘲笑她,嘲笑她自不量力,嘲笑她异想天开。更像是无声哭泣,悲哀于它们自己所有的圣洁都被一个疯子所沾污。

“我读了很多的佛经,也抄了很多的佛经。佛说杀身成仁,舍己为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仙女以为,我杀死自己恃强凌弱的父母,可是在行善事?”

隐素根本张不开口。

她身体都是僵的,呼吸时心口都泛着冷。

那玉骨般的修长手指捏着她下巴时,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心里的哀嚎。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

“仙女,为什么不回答我?”

这让她怎么回答!

“仙女的心里在想什么?”

另一只玉骨般的手覆在隐素心口处,还压了压。

她这是被人吃豆腐了吗?

她脑子里不太合时宜地想起别人议论她的话,说她仗着胸前这两团肉就要如何如何。她还想到傅丝丝说的男人都喜欢胸大无脑的女人,皇帝老儿也一样。

那么疯子呢?

谢弗眸中暗红翻涌,手下的触感让他似被什么东西灼伤。他猛地收回自己的手,紧紧地曲成拳。

隐素被他扫倒在锦被上,茫然地看着黑色的帐顶。

所以她是被轻薄了,又被嫌弃了?

什么狗男人!

气氛一时安静到诡异,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疯子在问自己。

“仙女有名字吗?”

“名字就是一个代号,我们都是方外之人,早就不在意这些凡尘俗事,你叫我仙女或是小仙女都可以。

她依旧躺着不动,男人俯视着她。这么近的距离,她不仅清楚看到对瞳仁中的火光,还看到自己的样子。

“那仙女可知我的名字?”

这是个好问题。

隐素也想知道。

“我说了名字就是一个代号,你可以是张三也可以是李四,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是任何人。”

谢弗低低笑起来,这个小骗子一张嘴,说的话真该死的合他的心意,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是任何人!

“那仙女会怎么称呼我?”

“我无所谓,看你喜欢。我可以叫你张三也可以叫你李四。”

“这两个我不喜欢。”

疯子不喜欢,那她当然不敢叫。

“那你喜欢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隐素点头。“什么都可以,一个称呼而已。不管是官人公子,冤家死鬼,或者是相公夫君。只要你喜欢,我怎么样都可以,就算是每天换一个称呼,我也可以全力配合你。”

“那就叫夫君。”

“……”

不是吧。

她这是被反撩了!

第29章 娘子

翌日, 她是被小草叫醒的。

睁开眼看到自己熟悉的香闺,她茫然了好一会儿。小草不停在她耳边念叨,叽叽喳喳一时问她要不要带琴, 一时又问她要不要带笔。

赖了半刻钟的床后, 她认命地起身。穿好崇学院管杂务的胡夫子派人送来的院服,她在傅荣和秦氏夫妇满是骄傲的目光中告别。

朝阳初升,晨光正好。

越是快到崇学院, 她的心就越急, 下了马车之后匆匆而行,生怕碰到不该碰到的人。那个疯子确实是不杀了, 但是越来越邪性, 幸好她还没来得及叫出那声夫君就醒了。所以能不遇见谢弗就别遇见,能不和对方说话就尽量不说话,得过一日是一日。

她一进教室,气氛为之凝结。

不过是几日不见,众人仿佛对她宛如初见。

那一身的白穿在她身上说不出的好看,明明是雪一样的白,却愣是让人错以为桃花盛开。极至的娇美又极至的灵动。

有人惊艳, 有人嫉妒。

一道饱含怨恨的目光如影随形,来自蒙着面纱的宋华浓。

隐素装作不知,只顾自己整理随身学具。

上官荑神神秘秘凑近,低语:“宋夫人都被她气病了, 她还有脸回来上学,也不嫌丢人。若不是当年宋夫人自己的亲生女儿丢了,她怎么可能被记为嫡女!”

宋夫人原有一个亲生女儿, 不想三岁那年走丢了。后来梁国公怕妻子忧心太甚,作主将一名庶女记在宋夫人名下。

这些年来作为国公府大房唯一的嫡女, 宋华浓没少耀武扬威,得罪的人也不少。她本来就不是正经的嫡女,以前她处处摆着嫡女的架子也不过是虚张声势。此番丢了大脸,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看她的笑话。

哪怕是蒙着面纱,也挡不住她难看的脸色。

她知道嫡母不喜欢自己,如果不是父亲压着,她连应该有的体面都没有。她被打之后,嫡母称病不见人,父亲也嫌她丢人现眼。

所有人都怕得罪思妃和傅隐素,压根不在意她的感受。有人告诉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思妃总有色衰爱驰之时,傅隐素愚不可及,迟早有一天会让柳夫子和赵山长失望,到时候才是她解心头恨之时。

在她死瞪着隐素时,隐素忽然回给她一个冰冷的眼神。她受了惊讶,又气又恼,牙齿恨得咯咯作响。

傅隐素!

她一定会报仇的!

上官荑又压着声音问隐素,“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你看那两人的衣着,是不是很眼熟?”

隐素顺着上官荑的指引看去,在一片白衣院服中看到两抹红。确实是很眼熟,更眼熟的是那两人也系着同色的抹额。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两人初时有些不敢对视,后来又挺直后背仿佛是在向她炫耀什么。

看来她不在的这些天,德院仍旧流传着关于她的传说。

“你再仔细看看,还有什么不同?”上官荑的声音越发神秘。

还有不同?

隐素皱眉,一片的白衣中夹杂着两抹红,明明只有两个颜色,她忽然觉得有种争奇斗妍的错觉。

好似众人都精心打扮过。

“是不是发现了?”上官荑兴奋不已。“你可知为何?”

隐素摇头,一副愿闻其详的乖巧模样。

上官荑突然手痒,恨不得捏捏她娇嫩的小脸。这位傅姑娘还真是让人说不上来,有时瞧着娇憨如懵懂稚子,软弱怯懦又可欺。有时看上去又有着久经历练的老道世故,打起架来更是不要命。

自从琴夫子被学院辞退之后,德院的琴艺课程暂由昭院的张夫子代授。张夫子为人清高随性,仅亲授了一次课就将这差事扔给了自己的学生。

所以这几日来授过课的有戚堂和云秀,而上一堂课来的是林清桥。几人可是昭院三杰,云秀既是皇子之身又是云家的家主,单是这样的身份地位已经引得无数姑娘为之倾倒。戚堂是侯府庶子不假,可是那通身的忧郁气质最能激起姑娘们的爱意与怜惜。便是一贯风流示人的林清桥,也是爱慕者众多。

这三人轮流来授课,搅起德院一池春水。

女为悦己者容,一众德院女生们自是个个精心打扮,一眼望去花枝招展。便是淡雅端庄不在意者如顾兮琼,头上也多了一根簪子。

隐素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