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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149)+番外

魏明如不悦在睨她一眼,她心知自己的话不太妥当,又因实在是太过心急,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这两姓结亲,哪有如此随意的。何况那承恩伯府的姑娘名声并不好,前些日子还缠着武仁侯府的老二,最是不知廉耻的性子,你家益之莫不是被他给迷惑了?”

这话说的直白,就差没说隐素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

穆国公轻轻皱眉,心下不悦。他有眼睛也有心,那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心。

盛国公又咳嗽起来,挥手让魏二爷和常氏出去。

常氏面有不甘,却也无法。

夫妻俩离开后,盛国公问穆国公,“中远,我上回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吗?”

中远,是穆国公的字。

穆国公不会撒谎,道:“收到了。父亲在世时,时常怀念与世伯年轻时的事。他说那时最是羡慕您有红颜知己为妻,还提起你们定下的联姻之约。可惜国公夫人无女,我母亲也只生了我一个。这几年来,国公夫人还是没有半点音讯吗?”

父亲生前确实很遗憾没能和盛国公府联姻,却也没有交待他要如何。是他把这事存在了心里,想着上一代不成,可以移到下一代。

如今看来,这私心是无论怎样也不能成了。

他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害了唯一的儿子。

盛国公叹了一口气,“四十年了,不知道人还在不在。我时常想着以她对我的情深意重,必是不会忍心多年不回来。我怕他们母子…明儿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极像她的性子,想来她应是会喜欢。等到武举过后,我就把明儿记在他们母子名下,也让他们受些香火,不至于在地下也无依无亲。”

穆国公已知隐素一家的身世,再听盛国公的话自是觉得不太舒服。国公夫人确实已不在,但其子一家还活得好好的,哪里用得着一个庶子的女儿去供奉香火。

“世伯,国公夫人那般人物,想来不可能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盛国公打断他的话,道:“罢了,这事不提了。中远哪,我和你父亲一样,都盼着咱们两家能成一家人。”

“晚辈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问吧。”

“万一国公夫人母子回来了呢?”

魏明如眸光一厉,那对母子不可能回得来!

想回国公府,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盛国公咳得更厉害了,好半天才缓过气。

“中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世伯,外面都传谢魏两家有联姻之约,实则我们都知这联姻之约已经作罢。若是魏家有嫡系嫡女,两个小辈又相互看中,我自然是愿意结亲。如今魏家无真正的嫡系嫡女,我家弗儿也有中意的姑娘,只怕是不太好强行结亲。”

这是拒亲的意思。

盛国公大怒,瞪着他。

“我不是说了会将明儿记在嫡系之下,那承恩伯府是个什么东西,靠女子烟视媚行得来的爵位,哪里配得上你们穆国公府。中远哪,你好糊涂。世人都说纵子如杀子,你现在惯着益之任性胡来,日后自有一堆的麻烦。百年之后,你有何面目去见你父亲,又去见你们谢家的列祖列宗!”

“世伯,您消消气。益之那孩子的亲事,您老就别操心了,晚辈会说他的,他是个懂事的孩子,想必行事也有分寸。”

“他有什么分寸!好的不学,坏的学的倒是快。不就是被那傅家姑娘的颜色所迷,竟是连祖宗基业都不管不顾!”

这话穆国公更不爱听。

他的儿子何等优秀,他比谁任何人都更清楚。哪怕是他一向尊敬的长辈,也不能如此诋毁他的儿子!

“世伯您保重身体,晚辈下回再来看你。”

骂不得,打不得的长辈,他远着还不行吗?

他一告辞,将盛国公气得不轻。

有时候人越老,性子越偏执,尤其是原本位高权重之人,习惯了别人的臣服与听话,习惯了说一不二与独断专行,更是容不得任何人的忤逆。

“明儿,无需多虑,安心准备武举。”

“祖父,您千万要保重身子。亲事成不成不打紧,明儿只愿祖父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魏明如扶他躺下,关门出去时眼底划过一抹厉色。

只待武举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将如愿。

……

大郦自太宁帝建国之初,已设有皇家武场。皇家武场乃武举武艺擂台比试之地,历届武举都在此举办。

武举有观赏性,类同斗兽,是以有看台和看场。看台有坐,世家贵族高门大户齐聚于此,看场只能站着,大多都是寻常百姓。

如此盛事,阖京沸腾。

主考官的位置上,坐着三人。

穆国公、安远侯、常老将军。

盛国公也来了,就坐在看台靠前的位置。

隐素和上官荑吕婉还有小葱坐在一起,初见面时上官荑还感慨隐素今日的装扮利落,与往常不太一样。

一身红衣,窄袖束腰,隐素今日的衣着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

她只笑笑,并不解释。

秦氏和宋夫人坐在一起,低声交谈不知在说些什么,偶尔她们的目光朝隐素这边看来,谈论的事自然是和隐素有关。

原来是宋夫人安慰秦氏,说是以后隐素的亲事包在她身上。这样的安慰胜过千言万语,秦氏本就是性情中人,难免因为感动而挂相。

一片热闹声中,传来一道埋怨。

林清桥摇着扇子,无比幽怨地看着谢弗。

“我才离京几日,没想到居然发生这么多的事。你事先也不告诉我,我若是知道你会做那些事,打死我也不离开。”

“事出突然,我也未能事先预料。”谢弗说。

哪怕是他解释了,林清桥还是觉得很遗憾。那双桃花眼满是失落,往隐素那边看去时又泛起一丝光亮。

一众世家姑娘中,那一抹红是那么的显眼,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一段时日不见,傅姑娘风采更胜从前。”

他是无意识的一声感叹,话音一落即感觉气氛不对。

朋友妻,不可戏。

完了。

益之必是生气了。

“益之,相信我,我只是想夸你眼光好。”

谢弗眉目如画,点头。

“我也觉得我眼光极好。”

林清桥摇着扇子的手一停,桃花眼中浮起探究之色。他和谢弗认识多年,有些东西哪怕仅是流于表面,却也有不同之处。

难道真是因为有了心悦之人,益之似是变了许多。以前瞧着寒玉一般寡淡无求之人,竟是多了几分烟火气。

果然情之一事最能易人心志,或是让人入了魔,或是让人移了性。他坠入情障无法自拔,为此备受煎熬。没想到一心向佛的好友也没能幸免,却是比他幸运了许多。

多思无益,相思亦无果,空余恨。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重又轻松随意。

“此次武举,你可有下注?”

无论文举武举,早在比试之前便有呼声极高之人,引得世人纷纷猜测,从而衍生出无数坐庄下注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