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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131)+番外

“天黑了,蚊虫都出来了,你快些进屋。”

他一边收着东西,一边催着隐素。

隐素之前见他一人坐着挑豆子,因他身形太过高大,而那小凳子又太小,他窝着身体的样子显得十分委屈。

不过是挑了一袋豆子的工夫,他竟然自己想通了。

傅小鱼嚷嚷着肚子快饿瘪的声音从前院传来,随后又传来秦氏怪嗔的骂人声,骂儿子太埋汰,上个学回来都像个泥猴子。

不多会儿,秦氏的大嗓门到了后院,叫父女二人回屋吃饭。

灯烛一点点亮起,从纸糊的窗户透出温暖的光。炊烟与饭菜香中,日子在平淡忙碌中又过去一天。

……

雍京城最负盛名的是颂风阁,颂风阁自从了抽签舞弊一事后名声一落千丈。后又有清书阁想取而代之,却不想因为四皇子之死而遭到封阁。

这仙隐阁是后起之秀,应该也是最近才出头。

隐素和上官荑约好一同前往,到了地方之后上官荑望着门匾上的仙隐阁几个字忽然变得极其兴奋。

“傅姑娘,这仙隐二字,我瞧着和你有缘。”

仙女,隐素。

可不就是和她有缘。

隐素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在听到上官荑的咬耳朵之后与其会心一笑。二人衣着一深绿一浅粉,深绿的是隐素,浅粉的是上官荑,瞧着花红柳绿极为赏心悦目。

此等雅事,最是令文人墨客趋之若鹜。

有人对着仙隐阁几字不吝溢美之词,赞此字风骨极佳又飞扬洒脱。还有人对着门匾吟诗一首,摇头晃脑好不陶醉。

“傅姑娘。”有人叫隐素。

是魏明如。

还是一身的红,明丽如火。

隐素点头示意,继续往前走。

“傅姑娘且慢行,我有话说。”魏明如到了跟前,一脸歉意道:“上次你和你父亲去国公府送豆腐一事,我那时并不知晓。府中下人无状,怠慢了伯爷,实在是对不住。”

她声音不小,听到的人也不少。

世家大户都有耳报神,哪家门前发生个什么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进各府各宅。傅家因送了坏豆腐而和盛国公府起争执的事,许多人都已听说。

眼下听她这么一说,不少人已停下来。

“魏姑娘如果说的是你们盛国公府诬蔑我家豆腐是坏的,还故意把豆腐给打翻事吗?如果是这件事,那就不必说了。”

诬蔑,故意?

有人捕捉到这样的字眼,一个个兴奋起来。

外面一直有传穆国公府和盛国公府有姻亲之约,而傅姑娘心悦谢世子的事也是人尽皆知。两女之争,波及各自的家族也是情理之中。

魏明如适时皱起眉头,“豆腐明明是坏的,银钱我们也已照付,傅姑娘还有什么不满吗?”

“豆腐是好的,也是你们故意打翻的,付银钱合情合理。银货已经两讫,你们是把豆腐打翻也好,踩成泥也好,随你们处置,在这桩生意上我没有什么不满。但魏姑娘当知粒米胜须弥的道理,万不能助长府中下人这般轻贱五谷的不正之风。佛祖说若遇非理所用者,说所求阙绝报,望谨记。”

“傅姑娘,豆腐就是坏的…”

“魏姑娘,你说坏的,只是你们盛国公府下人的一面之辞。而我说豆腐是好的,不仅我们全家人吃了拣回去的豆腐,还送了一些给他人,那些人都说豆腐是好的。”

一人说好,一人说坏。

坏是一方之言,而好则有人作证。

掉在地上的东西拣起来吃,搁在这些姑娘公子们的眼中,那都是难以置信的行为。不少人看隐素的眼神微妙,暗想着傅家果然是乡野出身,行事如此之不讲究。但看魏明如的眼神也不遑多让,若傅家的豆腐真是好的,盛国公府就是有意刁难。

上官荑眉心都拧成了一个川字,傅家的豆腐她最近常吃。连父亲和母亲都说,吃了这么多年的豆腐,就数伯爷豆腐最嫩最新鲜。

她不想怀疑魏明如的为人,但她更不可能质疑隐素的品性。

“是不是很难相信?”

她惊讶回头,见是吕婉。

吕婉还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又道:“有些人不能用眼睛看,要用心看。”

吕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她惊讶之时,吕婉已到了隐素身边。

“既然各执一词,要不要报官?”

众人震惊地看着她,心道这位吕姑娘不愧是刑部尚书之女,若不然怎么会丁点大的小事都想着要报官。

她就站在隐素身边,其立场不言而喻。

今日众人共赴雅集,行的是风雅之事,自是不喜沾上俗事,更不愿沾上官司。因停下来而聚拢的人连忙散开,要么是匆匆往里走,要么是装作一边看风景一边谈论着高雅诗词。

人都散了,戏就不好唱下去。

魏明如道:“此事待我回去之后再问清楚,今日我们只谈诗琴,不讲家事。傅姑娘,我们进去吧。”

她姿态坦然,倒是让人很难生出恶感。

上官荑拧着眉,一脸苦恼。

魏姑娘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傅姑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知道有些人家的下人仗着主人家的势,最是喜欢在外面横行霸道为非作歹。”

“或许吧。”隐素说:“只是闹得那么大的动静,盛国公府都没有一个主子露面,想来要么是瞧不上我们伯府,要么是他们府中实在是乱得紧。”

这个乱得紧,说得极妙。

自古小妾庶子都是祸家之源,恰好盛国公府当家的就是庶子媳妇。

有人听到隐素这话,一个个眼神微妙。

上官荑又不是傻子,她只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她垂头丧气地跟在隐素身后,不时看一眼走在更前面的魏明如。

吕婉和隐素并排而行,一路说的是王大人的事。

自从那位王大人的真面目后,吕大人自然也不可能再对王大人另眼相看,更不可能再让他出入吕府。

前几日那卖吃食的姑娘突然找到吕婉,哭着求吕婉把王大人让给她。吕婉大惊,说自己和大大人并无关系,何来让与不让?

一问之下才知,原来王大人未出仕前读书所有的花销,都是那姑娘家所供。虽然两家明面上没有声张,但私下已结了口头之亲。

谁知王大人出人头地之后,王大人的母亲不肯认这门亲事,屡次借故和他们家闹翻,就是想赖掉亲事。

为了王大人的名声,他们家一直没说出真相。何况王大人私底下和她依旧亲近,只是前段时间常愁眉不展,说自己被上司看中,怕是要娶上司的女儿。

她相信自己的情郎,眼见着王大人最近越发郁郁寡欢,甚至时不时脾气暴躁,她这才鼓足勇气找上吕婉。

吕婉听完她说的话,当真是又膈应又庆幸。膈应王大人的人品,庆幸自己被人提醒之后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

既然王大人品性卑劣,吕婉当然不会替他遮掩。

那姑娘初时不肯信,吕婉直说自己是刑部尚书之女,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家境贫寒的七品小官。后来那姑娘应是信了,走的时候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