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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129)+番外

书墨轩在京中一众书肆中并不显眼,当初隐素之所以将画放在这家书轩中寄卖,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以为能以中庸之姿立足雍京的书铺,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又不显山露水,最是符合她的要求,却没想到居然是谢弗的资产。

倒是巧了。

如此一来,她以后作画赚嫁妆银子也算是有了固定的途径。

等王掌柜退下之后,她郑重严肃地对谢弗说:“以后我的画能卖则卖,你可不许自己掏钱买。”

她可是记得那幅《竹林美人图》,正是被这男人自己给消化了。

谢弗但笑不语。

眉目如山水,俊美而奇秀。

一时之间,隐素都看痴了。

……

将近午时,隐素回到伯府豆腐铺子。

马车还未停稳,见铺子后院里一个打杂的下人从外面跑回来,直跑得气喘如牛,嘴里说着什么盛国公府说今天送去的豆腐是坏的。

一听豆腐是坏的,傅荣忙丢下手中的活计,亲自套了马车直奔盛国公府。他赶到穆国公府时,只见自家其中一个送豆腐的下人正和盛国公府厨房的下人正在争执着什么。

“都说了豆腐是馊的,你自己闻不到吗?”魏家的下人一脸的不耐烦,像赶苍蝇似的赶着伯府的人。

“怎么可能是坏的,分明是我们早上才做出来的豆腐。我闻着都是好的,我吃着味道也好,你再仔细看看,真的不是坏的。”伯府的下人满面焦急,扯着魏家的下人想让对方再好好看一下。

那被扯着人瞧着应是厨房管事的模样,神情越发不耐烦,使劲那么一推,便将好几框板的豆腐给推倒在地。白玉般的豆腐散落在尘土中,白花花的碎了一地。

傅荣既悲愤又心疼,这些人好不讲理,嫌他豆腐不新鲜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将好好的豆腐打翻在地。

父亲告诉他,做人和做生意一样,最重要的是良心。自他接手家里磨豆腐的家业,从不曾卖给别人过夜的豆腐。

他蹲在地上,拣了一块豆腐放进口中。

“下贱人就是下贱人,几块豆腐而已,撒了就撒了,这人居然拣起来吃。”

“天哪,我怎么瞧着这人像是傅伯爷,好歹也是一个伯爷,怎么如此不讲究?”

“什么伯爷,不就是一个磨豆腐的贱业人。看他这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连我们当下人的都不如。”

盛国公府的下人们围着,小声议论。

傅荣吃了好几口,确定豆腐是好的。

他站起来对着那管事模样的人挤笑道:“许管事,豆腐是好的,我尝过了,没有坏也没有馊。”

那被称为许管事的人连说不可能,说自己亲自闻过也尝过,豆腐明明就是坏的馊的。“我家的主子们最是精贵,哪怕是一丁点的味不对都能尝出来。别说是过了夜的东西,就是误了一会时辰的东西,那都能尝出来。傅伯爷没在大宅门里生活过,自然是不懂贵人主子们的精细。这豆腐确实是不太新鲜,如今也撒了,傅伯爷若不然再送一些新鲜的过来?”

许管事说着,也不等傅荣回答,皮笑肉不笑地拱手告退。

他一进门,那几个下人也跟着退回去,然后将门“哐当”一声关上。

这声音极响,如同一记重击,砸在傅荣心上,仿佛被践踏不是豆腐,而是他自己。过了一会儿,他重新蹲下去用手掰着豆腐上沾的脏东西,小心翼翼地将还可以吃的放起来。

明明是早上才刚做出来的东西,他吃着又嫩又新鲜,盛国公府的人为什么睁着眼睛说瞎话。难怪人都说贵人不仅讲究,喜欢糟蹋粮食,还没有丝毫体恤之情。

“傅伯爷,你这是做什么?”

一声惊呼传来,又出来一个长脸的婆子。

婆子捏着帕子,嫌弃地看着正蹲在地上拣豆腐的傅荣。“这些豆腐都坏了,伯爷做什么要拣起来。我家夫人说了,就当是误会一场。你们偏说豆腐是好的,那就算是好的。银子不会少你们的,拿去吧。”

她像是施舍般送上银钱,见傅荣不接,便将钱袋子放在傅荣身边。说是放,其实跟扔也差不多。

“傅伯爷,你说你也是的,何必呢。东西是坏的也不打紧,银子我们也没少给。这豆腐实在是不能要,你赶紧倒了,可千万别拿回去吃。”

她几步上前,手还没有碰到傅荣拣好的那些豆腐,即被人挡下。

她抬头一看,见是一位妙龄貌美的少女。

少女娇憨幼美,却神情严肃。

她眼珠子转了几下,夸张地喊起来。“哎哟,这不会是傅府的姑娘吧,怎么一上来就要打人哪。”

隐素冷笑,“闭嘴,你再嚷嚷,信不信我真打你!”

长脸婆子面色一变,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天老爷啊,还有没有天理啊,伯府的小姐打人了。好好的姑娘家,不要脸想抢别人的未婚夫,还赶上门来撒泼,这是想逼死人哪。”

还别说,这番做派真有几分像秦氏。

隐素望着盛国公府的大门,以及不知何时聚拢过来的好事者,似笑非笑。

不少人朝她指指点点,有人翻出她以前痴缠戚堂的事,极尽夸张渲染,直把她说成一个不知廉耻痴心妄想的下贱之人。

“我可是听说了,这位傅姑娘以前缠着武仁侯府的二公子。后来进了崇学院又瞧上谢世子,还在圣上面前亲口承认自己喜欢谢世子。”

“你说她怎么这么不要脸,谁都知道穆国公府是要和盛国公府结亲的,谢世子将来的议亲之人只能是魏大姑娘。”

“谁说不是呢,也就是魏大姑娘心善,还想着同窗之谊照顾他们伯府的营生,却没想到他们丧了天良,送来的豆腐都是馊的。”

傅荣听着这些人的议论,面色青红一片。

他双拳紧握,死死忍着。

若是这些人只说他,他觉得不打紧。要是这些人说来说去都是说他的女儿,如何不让他心中难受。

“你们…你们胡说!”

“哎哟,傅伯爷,你不会也要打人吧。”那婆子怪声怪气地喊起来。

傅荣确实想打人。

他气到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瞪着那婆子。

那婆子装作害怕的样子,实则眼睛里全是挑衅。

门外闹成这样,魏家的主子一个都没露面。先是厨房的管事,后是这婆子,明知傅家上门的是主家,他们却让下人们与之周旋,轻贱不屑可见一斑。

隐素神色更冷,木着脸就要上前。

傅荣心下一惊,连忙拉着她。

“素素,咱们犯不着和他们计较,不生气,你不生气,爹也不生气。银子他们都付过了,豆腐撒了就撒了。”

“就是啊,还是傅伯爷明理。银子都到手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莫不是想借此讹上我们国公府。”那婆子又阴阳怪气地道。

傅荣忍着气,死活挡着隐素。

隐素问他,“爹,你不生气吗?”

能不生气吗?

傅荣气得都快冒烟了,若是以他年轻时的脾气,若这里不是京城而是陲城,他万不会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