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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114)+番外

秦氏的惭愧又被勾了起来,笑容都带了几分讨好。

一想到自己女儿的放不下,她心里说不出的酸涩难受。如果她家素素也生在好人家,是不是就不会低别人一等?

如此想着,越发打定主意要给女儿攒下一份丰厚的嫁妆,盼着女儿嫁到别人家里也能挺直腰杆。

转头一看教儿子写字的女儿,她心中又充满了欢喜。

“看看我闺女写的字,这一笔一划真好看。”

“……”

隐素就写了两字个,一个是天字,一个是人字。

秦氏盯着这两个字,实在是不能夸出更多的好听话。别过眼看到像猴子一样坐不住的儿子,那叫一个怎么看怎么嫌弃。

“傅小鱼,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学什么不像什么。你看看你姐,在庙里住几年都学了一身的本事。你要是再写不好,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傅小鱼不满地嘀咕,“娘就是偏心,什么好事都不想着我,做新衣服也没有我的份。”

他说的做新衣服,是秦氏为了太后娘娘生辰宴所做的准备。

因着这件事,户部银库的案子才会处理得如此之迅速。眼下整个雍京城,所有的世家夫人们都在为这件事而动。

若不是前有姬宣之死,后又有银库失窃一案,以皇帝爱张扬的性子必是要大操大办的。前殿宴请群臣,后宫命妇们齐聚贺寿,而不是突然削减规格,仅在后宫热闹。

隐素上回进宫时同行的都是京中贵女,这一次还有各府的夫人们。马车集聚宫门外,拥堵自是不用说,阶级尊卑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前面全是大郦的老世家勋贵们,三公四侯出身的夫人小姐们皆在列。宋夫人身边跟着衣着华丽打扮一新的小葱,旁边是宋二夫人和自己的女儿。魏明如站在一位锦衣华服的夫人旁,那夫人应该是她的母亲魏二夫人。魏二夫人正在同谢夫人说话,谢夫人身边空夫一人。

再往后看,四侯诸府的夫人小姐们也是一人个衣着光鲜亮丽,满头珠翠晃动人心,上官荑站在其中,频频朝后面看。

队伍很长,从前面看不到尾,她自然也看不到隐素。

众人小声交谈者有,没有人敢大声喧哗。

承恩伯府品阶低,秦氏和隐素排在较后面的位置。

宫门一开,夫人姑娘们依次往里走。母女俩随着队伍一步步挪动,到了跟前时却被老太监给拦了下来。

秦氏这才知道进宫还能带那烫金的寿帖,那寿帖已被她供起,眼下哪里拿得出来。她自报身份也无用,老太监要看到帖子才放行。

若是此时回去拿,必会误了时辰。

好话说尽,那老太监还是不肯通融。

她脸色胀得通红,愧疚而又可怜地看着隐素。隐素也没起到这一茬,只能握着她的手,用目光表示自己没有生气。

大不了她们不进宫,挨训就挨训。

后面有人道:“真是什么人都有,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简直是丢人现眼。”

听到这样的话,秦氏越发羞愧。她本是泼辣的性子,又是山寨里长大的,她是不在意什么丢脸不丢脸的,就是觉得因为自己的缘故,别人可能会看不起她的女儿。

她恶狠狠地朝那说话的夫人看去,如果不是在宫门外,如果不是怕再给女儿丢脸,她必是上前撕了这人的嘴。

“傅夫人,你…你还想打人不成?”那人被吓到,连连后退。

因着秦氏打宋华浓一事,早已是恶名远扬。

有人假意相劝,有人只顾看热闹。

众目睽睽之下,秦氏突然往怀里一摸,然后摸出一块令牌。她将令牌往那老太监面前一举,问:“我有这个,能进去吗?”

第56章 献画

令牌通体为金, 龙纹盘刻,正中一个后字。

那老太监一看这令牌,神色立马是一变。

进出宫门有三种令牌, 一为合符, 领取时要证明正身,出行时还要与守门侍卫们对符为证,乃是宫女太监们进出宫门最常用的令牌。二为御牌, 执此符者可随时进宫面圣陈情, 多为朝中重臣或是皇帝的心腹所有。三为后令,是历任皇后太后赐给亲近命妇们以示恩宠的特权。

三种令牌中, 合符最为末等, 也最为常见。御牌和后令则不一样,御牌是朝臣们是否得皇帝看重的标志,而后令就是夫人们是否被太后或是皇后青睐的象征。

三公四侯的当家主母都有后令,但许多人却是难得一见。众人乍一见末等伯府的夫人都能拿出一块后令来,惊讶可想而知。

有人脱口而出,“这是假的?还是她捡的?”

假的当然不可能,这种令牌皆有定数, 没有人敢以假乱真。至于捡的更是玩笑话,哪家夫人若是有此令牌在手,那还不得藏得又严实又私密,又怎么可能弄丢。退一万步说, 即使是丢了,又有谁敢说出来。

老太监验了令牌,就要给她们放行。

“慢着!”

先前已经进去的人中有人喊到, 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走了过来。

“敢问这位夫人,这后令你是从何得来?”

听到这位夫人的质问, 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傅家根基浅,家底薄,哪怕是傅丝丝再得圣宠,伯府也不可能会被赏赐后令。更何况宫中都传太后娘娘不喜欢皇帝带回去的那些民间女子,尤其是最得宠的思妃娘娘。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秦氏手中的令牌来路不正。

“魏二夫人,傅夫人既然敢将令牌拿出来,自然不可能是捡来的。至于伯府为何会有这令牌,相信自有其机缘。”宋夫人闻声过来,当下就为秦氏圆场。

那位质问的夫人,正是魏明如的母亲魏二夫人常氏。常氏见宋夫人过来,眉宇间隐约可见不赞同的神色。

“宋夫人,我知你与傅夫人是干亲,但你这么做实在是不成体统。若是太后娘娘问罪下来,恐怕会连累所有持有后令之人。”

常氏的话一出,不少人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除非是宋夫人将后令借给了傅夫人,否则傅夫人手中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令牌。

宋夫人有没有借,她比谁都清楚。说实话她很也意外秦氏手中会有后令,只是这般情形之下她不好问。她也担心秦氏的令牌来历不明,所以才想着赶紧将此事囫囵过去,过后细问之下再作打算。

眼下被常氏问到,她是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小葱不知何时到了隐素身边,隐素心下一动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立马心领神会,悄悄回到自己母亲那里,轻轻朝宋夫人点了点头。

宋夫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伯府是如何得到的后令,但既然并非来路不明之物,她也就放心了。

“魏二夫人莫非是怀疑我将后令借给了傅夫人?”

众人议论纷纷。

常氏不回答,其意思不言而喻。

宋夫人道:“令牌并非我借给傅夫人的,既然傅夫人手中的令牌是真,那万没有拦着不让人进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