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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息之前传(8)+番外

定睛一看,天啊!那赫然是一块已经冻成冰块的稀粥.这就是他的口粮吗?华山要破产了吗?!

连这稀薄的粥冰,疯子也只是吃了一半就小心地包起来又送到缸里放好.然后人站在外面发了会呆,直到突然想到什么才像受了惊吓似的回到屋子里牢牢关上房门.梁云在灌木丛中待了会就觉得冷得受不了,见这疯子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一时也不知该快慰还是冷漠.想着这么一个人,传言定然不是真的,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刚到动身就见那小径上走来一人.她却是再也走不动了,那人赫然正是她的夫君赵君山那赵君山为了一桩买卖下山已半月,却不想已经回来了.他来这里干什么?梁云一想到这个问题可能的回答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赵君山看到那间简陋的小屋,在自己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嘴角翘了翘.这才有点归家之后的放松感.推门进屋的时候那个人仍旧坐在灶前就着炉火看医书.屋子里暖暖和和的,他脱下身上的裘皮外氅,摘了雪貂帽子,走过去俯身看了看.白渔川像是没发现有个大活人离自己如此近,翻动着书页聚精会神地看.赵君山微微着恼,他想起从前只要他办事回来这个人必定是准备好了一切,伺候他妥妥帖帖,虽然他现在神智时好十坏,严重的时候连人都不认得,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这是他唯一懊丧把这个玩具弄坏掉的时候.这么想着,他一把提着白渔川的领子把他拉进怀里,那衣服不禁拽,裂开了,赵君山听着兴奋,就几下把那衣服撕得成几片,对着干瘦然而白净的身体逞起兽欲.白渔川忍不住痛呻吟出声,从他疯掉后就不同人讲话了,只有这个时候才发出声音像个人.赵君山听着心痒,越发作兴起来.梁云恨自己为什么耳力这么好,她听得屋子里发出那种声音,明明是两个男人,一个恶意得意地撞击,一个痛苦隐忍地哭泣.他的丈夫在和一个疯子鬼混!

他宁可和一个疯子做也不碰自己!

他回来之后第一个想见的居然是这个疯子!

梁云在愤怒羞愧不甘鄙夷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靠近那小屋,脚不小心踩到一根木枝,发出细微的声音.只听里面一声断喝:"谁!"梁云心中一怔,反射地掠身而逃,她头也不回地真奔到前山,才停下来大口地喘着气,哇地哭出来.赵君山披衣而起,在门外看到疑似妻子的女人背影,只看了看就回过头去看着床上那疲惫瘦弱的身体继续办事去了.梁云这边厢越想越恨,想她嵩山剑客之女,一代女侠,从小就受人追捧,当年追求她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她千挑万选怎么选了这么个喜欢男人屁股的!

可是她却不敢当着赵君山的面揭露丑事.虽然赵君山待她相敬如宾,但她心里隐隐对丈夫有些惧怕,总觉得他有一双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眼睛.琢磨一番,梁云便去找她公婆,将门一关,跪下把那后山所见所闻一一道与公婆听.

第7章 虎躯震

掌门夫妇对儿子的好事岂能不知,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不了什么乱子就罢了.如今儿媳搅进来却是不好旁观.连忙安抚一番,当夜就将儿子叫来问话.赵君山自然知道是妻子在背后做小动作,却不当回事.他爹咳了一声道:"已经这么多年了,你也改腻了吧."赵君山悠然道:"爹,掌门当了这么年,你不腻吗?"他爹怒道:"P话!按我的话,当年就改一刀宰了那妖孽!你倒好,那副鬼样子你还有兴趣,真不知道我怎么养了你这没个没品位的儿子!"赵君山道:"好乐无荒,你管我品位干什么?"他娘看两父子要吵起来连忙出来做和事老:"君山我儿!你爹是好意,从前我们不管你,但是现在你媳妇都知道了,她要是和娘家说去,她爹也不是好相与的,况且在江湖上你也没脸不是."赵君山沉吟道:"确实不错.娘教诲的是,我找个机会把梁云那婆娘杀了便是."他娘骇得跟什么似的,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这孽障!怎么也疯起来了,一个浑身没几两肉的疯子怎么和你老婆比!"赵君山闲闲一笑:"要我说那婆娘还比不上白师兄."他爹听不下去伸手要打,他娘拦住道:"孽障!没的说些浑话!"赵君山道:"从前白师兄给我做饭,那婆娘会吗?白师兄还能生儿子,那婆娘能吗?"他爹娘一听,沉默下来.他娘叹口气道:"说的也是,粱云家世不错,但是肚子有些不争气."他爹道:"保不齐是你的问题."赵君山道:"我连和男人都能做出孩子,她还算和我睡的多的."他娘道:"那孩子---那孩子说到底是咱赵家血脉."他爹老来寂寞,最近开始喜欢小孩子,向往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才想起,自己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孙子,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可惜,道:"那孩子你丢在哪里了?"赵君山笑道:"怎么?爹你想孙子了,那么麻烦干什么,我让白师兄再生一个就是了."他一副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模样,他爹气得转过头去.他娘说:"你这孩子,如果不喜欢梁云娘再给你娶个妾就是了,为什么非和那个东西扯不清."赵君山道:"疯子也别有一番滋味."离离冬日,恨不得呵出气来也冻成冰砸在自己脚背上,人们都微微佝偻着身体行走.华山后山的丛林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在艰难地拾柴,昨日下了场雪,他穿着自己编的草鞋和赤脚没什么区别,脚上布满冻疮,到春天必定溃烂,到时候他行走就不便了.他身上这件破衣服丢在地上连乞丐拿回去颠狗窝都不要,可是却我他唯一的一件衣服.他在这冰天雪地里拾柴每次也拾不到多少,拿斧子来砍他又几乎没有力气砍断大树,所以柴总是不够.他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缩在薄薄的棉被里哆嗦着看医术,舍不得烧柴,只有在傍晚时分才会升起火暖和下,至于为什么在傍晚生火,他隐约觉得那是不希望有个人冷.他觉得自己冷一点没关系,但是不想那个人遭一点点罪.可是他不知道傍晚谁来过,有的时候会有模糊的印象,有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暖和是否开心.只要这样就好.梁云拣了个赵君山不在的日子再次来到后山,这一次她不是来试探而是,寻仇.一个丑八怪疯子也来勾引男人!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远远地见那个男人抱着一小把枯枝一瘸一拐走回来,怎么看都令人生厌!

她拦住白渔川的去路,鄙夷道:"贱人!"白渔川望着她又好象没望着她,他不认得这人,他觉得自己要么是犯了疯病了,要么就是出现幻觉了,他绕开这女人去放柴.可是他这样的举动在梁云看来竟是在挑衅,她抬脚踹过去,白渔川结实地抢在地上,脸划破了皮,血流下来,他茫然地看过去,头脑又白了,当他受到伤害的时候,就会潜意识地把自己藏起来,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在那里没人找到他,那里还有一个小孩子,他抱着他,和他玩.白渔川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和那可爱的小孩子在一起.梁云脸上红了又白,恼羞成怒,见这疯子不还手就发狠打起来,只打得人昏死过去,她才恨恨地住手,想着如果打死了他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让丈夫觉得她不贤惠.哼!以后折磨这疯子的方法有很多,走着瞧.她将人留在这冰天雪地里,也不管死活就离开了也是白渔川命不该绝,只一日,华山门内的医生来后山请教白渔川一个疑难杂症,见人昏死在冰天雪地里,再有个一时半刻怕是就要冻死了,连忙将人弄回屋子里,用刚拣回来仅有的那点柴升火,又用随身带着的药熬了一碗出来给白渔川喝了.见脉象虚弱凶险,不敢耽搁,连忙叫弟子给赵君山报信请示该如何处置.却说这医生名叫康必得,原来同白渔川交情不错,他知道白渔川的医学造诣远在自己之上,因此很多时候都向白渔川请教,即变是在白渔川疯掉之后,他仍旧偷偷来找他,向他描述病人症状,白渔川痴痴傻傻的听,如果你在他面前摆下纸笔,他就会拿起来随便写下药方.便是针对这病最好的治疗方法,但是你同他说话,他是不会回答的.康大夫总觉得白渔川是在装疯,但是他生性懦弱,也不会管这闲事,虽然也觉得白渔川可怜,但是不会为了他而得罪赵君山.他来的多了,赵君山哪有不知的道理,就趁机命他监视白渔川的形迹.赵君山多少也怀疑白渔川的病.康大夫诊了番脉,越发觉得不对劲,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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