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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贱下山(28)+番外

初夏季节,官员上朝的时候换上了夏天的朝服,谢翠予也换上了绿色的夏装,他不想把腰带束紧在细腰上,所以拿腰带便闲闲地挂着,更显得他纤细,就是在这样一个十六岁的花季里,发生了那件永远改变他一生的事情。

起因是景咸帝终于批准了谢相裁军的折子,许多饮马长城窟的将士们要解甲归田了。

这对普通百姓来说未尝不是件大好事,然,对将领来说没兵要去做光杆司令吗?

被裁员最多的便是濑大将军的军团。王小侯他们毛裤子弟简直不能忍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受到这样的对待,卸磨杀驴!

瀬玖反而劝导他们都是为皇上办事,年轻人不要这么浮躁,要经得起组织的考验之类的话,可惜,毛裤们只觉得他是在强颜欢笑。

集团成员在一次聚众喝酒之后越说越气愤,几乎想去找谢晟去评理,后来觉得不是很可行,便想出一个很绝妙的主意,退而求其次去找谢翠予的麻烦是多么地好!

酒壮英雄胆,加上正义之师的旗帜,一行十数人便跑去谢翠予办公的翰林院,虽然喝了点小酒,一个个地装醉,可是其实心里精美着哩!他们很快在军师毛裤一的安排下分配好了任务,派探子刺探敌情,制定作战计划,声东击西,将其他人引去他处,最后瓮中捉鳖将谢翠予活捉在藏书阁。

这个计划得到了首领王小侯的默许,并且执行的相当漂亮。当谢翠予迟钝地发现自己落入天罗地网中的时候已经完全无法脱身了,在光线昏暗空气中漂浮着灰尘和故纸味道的藏书阁里,毛裤集团再次将谢翠予围了起来。

谢翠予故作镇静道:“这里是朝廷办公场所,你们想干甚?”

毛裤集团的表情此刻却异常地严肃,仿佛即将进入一场行为艺术现场,毛裤打破沉默道:“干你!”

谢翠予道:“休要污言秽语侮辱斯文!你们让开!”

毛裤二道:“没看出来道是个性子烈的,这样也好……”说着就毛手毛脚起来。

谢翠予见他们又要折辱自己,这次气氛很不对劲,也不知道会到何种境地,瞥见王小侯在人群最后方,忐忑地说:“你们……你们都是世家子弟,为什么几次三番地作弄于我,你们让我走,今日之事就这样罢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人驾到一方大桌子上按住了手脚。

毛裤三道:“否则的话怎样?你是要去告诉你爸爸还是要告诉你干爸爸?”

谢翠予大叫道:“王小侯!我哪里得罪了你!你想做什么?!”他直接通对方的首领对起话来。

说道王小侯想做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人提议来寻谢翠予的开心他觉得好就来了,来到之后他的弟兄和佞臣之子发生了语言上肢体上的冲突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也没有明确的打算,但是两军阵前输人不输阵,嘴上是不能示弱的,他学瀬玖那般负手踱过来道:“佞臣贼子人人喊打,你没有得罪我,是你爹得罪了天下人,我们便是替天下人教训你!”

谢翠予思维快嘴皮子更快,道:“谁是天下人?你凭什么代替天下人!也好意思吗?!”

这话可说的太不识时务了,毛裤二上前都给了他一巴掌,道:“牙尖嘴利早晚拔光你的牙!”

可是谢翠予表面看上去柔顺,性子里却最是执拗,触摸他道德最底线的事情他是不会让步的,舌战群儒起来这一群准丘八们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焦躁和挫败的情绪在毛裤中滋长,毛裤一伸手撕他的衣服道:“说的那么好听,你不还是和你爹一样靠卖肉上位!今天就让咱们看看你是不是如传说那般销魂!”

事情进入到了重点部分,毛裤们的精神立刻振奋了。

谢翠予没想到现实会到如此龌龊的地步,他大喊大叫不停的努力自救,毛裤二捂住了他的嘴,其他人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情绪亢奋起来,谢翠予用唯一能动的眼睛盯着王小侯,死死的盯着他,那眼神的内容都没法说。

王小侯凭着天生野兽般的直觉发现自己似乎无意间来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岔路口,不由地紧张起来,呼吸急促,手控制不住地发抖,后来他无数次地回想起那个人生分叉的地方,无数次地设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性,可是当时的他,只是个受peerstress影响的十六岁少年,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很多的选择。

王小侯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就太不够种了,在谢翠予的目光下他走过去,一把推开像个发情的猴子一样急色的毛裤一,道:“我先来!”

毛裤一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安排好的大餐被活生生地夺走了,他的裤子都褪下来一半了。

当那个地方被闯入的时候,谢翠予几乎睚眦俱裂,他的悲鸣被压抑在胸腔中,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他使劲一切力气挣扎,仿佛要挣脱这要窒息他的命运,可是最后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插入摇晃,他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不能哭给这帮禽兽看,可是液体还是不争气地从眼睛里留出来,他觉得那是自己的血,他就这样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小侯终于颤抖着在众人闪闪发光的期待中发泄在谢翠予的身体里。他喘着气,小心地从那个被弄出血的地方退出来,不敢看谢翠予的表情,毛裤一扑过来请示道:“老大!我……”

藏书阁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身影逆光站在那里,竟是谢翠予同榜的状元,他见了这场面先是大吃了一惊,谢翠予被分开的双腿说明了一切。到底是状元郎,见过世面的,他若无其事地走进来,从最靠门的书架上抽了以本书,看了看道:“正是想找的。”说罢夹着书走掉了,仿佛所有人都是空气一般。

竟摆明了是路过打酱油的!

毛裤二继续请示:“老大!我我……”

王小侯压着气道:“你什么你!都被人撞见了!一会他引人来怎么办?!还不快撤!”

毛裤一不死心道:“不会的,那个状元一看就不敢得罪咱们。”

王小侯瞪眼道:“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想造反?!”

毛裤一就这样被无耻地窃取了胜利果实,没插成。

自然后面排队的毛裤二三四五等人也没有份,结果只有王小侯拔了头筹。

毛裤们走的时候,毛裤二不放心地猥亵谢翠予:“敢乱说话就轮暴你!”

谢翠予死灰的眼睛无神地张着,眼泪不受意志控制地流个不停,被强行掰开的腿也合不上,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几乎让人怀疑他真的就这样被干死了。

王小侯在走之前也没敢看他一眼。

暮色西沉直到黑暗完全浸透了周遭,藏书阁就像一个古怪而大的坟墓,没有一个活人来打扰。

谢翠予最后还是没有死掉,“那么点伤是死不了人的。”他冷冷地想。抖着手穿上裤子,他从那张棺材板一般冷硬的桌子上借尸还魂似的爬起来。

皇宫不是娱乐场所,到夜里是要对公众关闭的,可是这天晚上,翰林院的小编修谢翠予却跌跌撞撞地跑去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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