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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30)

当然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了,这我还不知道?

“千树,你身体好了吗?”

好很多了,你没看出来?连伤疤都不再疼了。

他低下头,摩挲着我的手说:“千树,听他们说,你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家里显得很静。”

不会呀!这么多的人应该很热闹的。是他们不活跃,我又很累,才这样的。

手上一湿,是孟家林的眼泪,“对不起,千树,我……我没有想到会这样……青青告诉我,他……他把帐都算在了你的头上……”

傻瓜!事到如今,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从现在开始,我陪着你好不好?我陪着你!”

三天之后,我几乎确定青青要失业了。每天从睁开眼睛我就会看见林林,直到再闭上眼睛睡觉。有时半夜醒来,也会看见他的下巴,头上有他的气息。他做什么事我都顺着,但就是不出声。这样过了好些日子,有好几次他气得恨不得把我抱在怀里勒死。之后又是黯然的神情。后来我们开始玩游戏,比如说,我想吃什么东西他就会突然拿走,一次两次我不计较,但次数多了我就受不了了,非要抢回来。他倒是很高兴。

今天也一样,吃什么他抢什么,有的我抢回来了,有的进了他的嘴里。我刚拿起酒杯,他就一把抢去,倒在嘴里。没等他咽下去,我就把住他的头,嘴对嘴的抢回来。接着又被他抢回去,一来二去,变成我被压在床上,他细细舔遍了我的口腔。孟家林喘着粗气说:“你打定主意不出声?”

。……

“那我就不客气了!”孟家林的吻压了下来。昏昏然,全身被他点着了火,热得我大口喘气。他往下吻我,一阵阵刺激我的脊背,直到头顶,手指进入我,不紧不慢。然后,他冲了进来……

疼!好疼!

“疼是不是?”他顶着我,“千树,说话!说你疼!”

他又撞过来,我几乎跳起来,眼睛里流出泪水。“想哭的话,就大声的哭!”他边做边说,“千树,求求你!”

疼痛里开始一点点渗透着温暖,还有阵阵顺着脊梁往上蹿的愉悦……啊!我不是一个人!

他紧紧搂着我,在我耳边不停地说话,不停地带着我一起律动,混乱的气息间,他突然停下,直直地看着我。然后猛地一顶,“啊!”这是我嘴里发出的声音!“千树,叫呀!出声!”他又动作起来,迎合着我细碎的呻吟,直到我无力地软在他的怀里。

“千树,”他吻吻我,“我是谁?”

“林……林。”然后我睡去。

第30章 END

我开口说话了,说的是他们听得见的话。孟家林和往常一样陪着我,爱着我,常常泪水与汗水交织的最后,他会拥着我说:“我爱你,千树,你知道吗?”我当然知道。没有杀孟凡是为了我,不去要回西云山庄是为了我,后来要回也是为了我。我在他的心里已经有许多年,这些我都知道。第二天,他把两只大箱子搬到我面前,说:“你一直没有看我和宝树王送的东西吧!这是我叫人办的,放了私心,千树,如果有一天你要跟我走的话,你什么都不用带,只要带着这两个箱子就够了。”我并没有打开,看了看他说:“私奔必备?我还没有兴趣。”林林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让我再看。

大哥终于带着全家--大嫂,儿子和宝树王的哥哥,为的是我的病。好在我已经没有大碍,倒成了全家团员的好机会。忙忙活活过了一阵子,一次和林林散步,走到和孟凡相见的亭子坐下,不经意间看见石桌下残留的绿色碎块,眼睛不禁直了。那是我,是我破碎的心。才发现纵然看不见自己,也知道破碎的东西不可能复原。林林顺着我的眼光看见了玉碎,霍地挡住了我的视线。吻着我,安抚着我,我第一次躲开了他。看不见不等于忘记,就好象化了脓的伤口,表面平整,但里面已是一塌糊涂。我的伤口就这样被划开,我不得不自己看见难以收拾的脓血。林林沉默着,依旧如常对我。夜里,他搂着我,给我温暖的怀抱,而我真真贪求这温暖。

后来,我想起了孟凡的话,于是写了样东西,让青青送到落云院。回信告诉我,三日之后。三日后的夜里,林林陪我到江边,夜空里瞬间开出千朵万朵繁花,颜色一层叠着一层,美得让人透不过气。这就是我生辰那晚就该绽放的烟花,孟凡欠我的只有这些。果然,烟花过后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寂寞,在天空最后一点光亮消失之前,林林在身后拥住了我。当天空完全黑暗,我转身离去,漫天繁花,瞬间成为过去。

这一年,我一共做了三件事。一、我最后的预言灵验了,孟凡命中有贵人相助,故此毫发无伤,我尽了一个先知最后的责任;二、我舍身替爱人挡了一刀,尽了作为爱人的责任;三、林林要我跟他到西云山庄去,我拒绝了,我不能骗他骗自己,我还没有爱上他,我尽了一个朋友的责任。林林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我就回来。”

之后,我遇到了许多男男女女,其中也有忠诚的心灵,也有美丽的眼睛,也有温顺的柔荑,也有坚强的臂膀,纵然无法回到初见孟凡的纯净心情,现今也绝无再入情路,重蹈覆辙的道理。

只有林林的诺言无不应验,每次来都说:“我又来了!”每次事务缠身不得不走时会说:“我就回来!”直到我逐渐觉得他的离去不堪忍受,他的到来让人心醉时,我这才发现,从我离去烟花到今日,我好象只过了一天,是不断重复的没有意义的“一天”而已。因此,我成就了我对过往墓碑有始有终的缅怀。

那天,我对林林说:“这次你走也要带着我!”

林林回答说:“虽然有些麻烦,但比没有得好!虽然你拖了这么久才说,但比不说得好!还有那三个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听得到!”他拥住我。

“你埋怨?”

“哪敢!庆幸还来不及!”

(完)

后记:第一次写长篇,在没有故事大纲、剧情设定、人物安排的情况下,能够写完,完全依靠回帖的的几个大人的鼓励,谢谢谢谢!一回生两回熟,接下来的长篇会好写一点。准备的是现代故事,之后有实习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开新坑,一切都赶着来吧!谢谢大家!还有,喧哗与骚动,给你的礼物终于在一年后出炉了,什么感想?

第31章 烟花 番外宝树千花之初见

很难想象,北国会派遣一个女人做使节,而且,还是个这么脱俗的美人。穿着男人的衣服,顾盼之间,气度不凡,整套礼节,没有丝毫出错,众目睽睽之下,依然沉着冷静,堪称大国风范。北国是想羞辱我南邦么?女人,哼!刘千花,从远远的宫门,拾级而上,穿过二门,满朝的文武将相都震慑于她的美貌,就连……皇兄,也不例外。但是……她不太象一个女人,除了长相。当他走近,开口说:“北国皇帝派小臣前来,与南邦陛下递交永结同好文书,愿两国百姓安康,国家富强,永享和平安泰之乐,千秋福祉。”--男人的声音。不仅是我,上至皇兄,下至近卫军,脸上都闪烁着错愕。一时间没有人应声,那个美人低着头,已经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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