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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帝 之 月明篇(17)+番外

懒得深究黑帝那阴晴不定的性子,慢慢穿衣起身下床。青龙果当真是疗伤的圣药,此时一身沉疴尽去,轻松舒爽。

眸光一瞥,见桌上的玉盒中尚余两枚青龙果,不禁心中一动。展昭虽说吃过蓝云萝,但毕竟受了太多的伤,还须好好调养,这两枚青龙果对他大有益处。

手刚碰到玉盒,黑帝猛然上前一把夺过,瞪眼道:“是我得来的青龙果,你无权动用!”

“昭儿很需要,他身体健康,对你也有好处。别闹脾气,拿来!”白帝实在不耐烦。

黑帝脸涨得通红,怒道:“我的东西随我处置,宁可砸烂了,你也休想拿去做人情!”

白帝怒气填膺,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正欲强夺,忽见黑帝形容清减,神色憔悴,想来吃了不少辛苦,不复昔日的狂傲冷绝,心下一软,“算了,青龙果你自己收着吧,我找枫林再要便是。”

黑帝听了更加愤怒,血直往上涌,白帝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无论怎样为他拼命努力,他也不会在意……

愤怒转成了从未有过的悲哀酸苦,仿佛整个世间都遗弃了他,没有人会为他牵肠挂肚,也不会有人关怀备至……

一咬牙,将搏命换来的青龙果狠狠向地上砸去。

白帝大吃一惊,袍袖疾拂,一股劲气卷去,弹起玉盒,飞向半空。

黑帝哪肯示弱?也是衣袖一甩,刚一运气,心口猛然刺痛难忍,犹如万针攒扎,踉跄欲倒。

白帝应变神速,一掠而至,左手抄住玉盒,右手托住黑帝,身形一旋,已将他放在床上,一搭脉搏,却平稳如常,顿时心中一沉。

展昭和黑帝气血相通,黑帝无故病发,必是展昭身体出了异常,黑帝受了感应,才会如此……

不及细想,取出一枚青龙果塞入黑帝口中,手指略弹,便飞身穿出门,叫道:“白虎,跟我来!”

白虎正趴在门口发蔫,一听召唤,立刻精神大振,长啸一声,奔腾如电,转眼一人一虎便消失了。

黑帝挣扎着嚷道:“混蛋,还我青龙果……”话没说完,睡意已起。

糟糕,白帝一定给他撒了轻梦散!

身子晃了两下,眼帘已不由自主合上,犹自气急败坏地想,这白帝恩将仇报,绝对不能放过他……

※※※※

飘来的乌云渐渐遮住了月光,重重堆集,压满天空。疾风穿林啸竹,如泣似诉。

颤抖的手指捏住腰带一角,缓缓拉开,再一层层揭去衣衫,曾经恩爱缠绵过的身体便完全呈现在眼前。

虽在黑暗中,仍然隐约看见新添的伤痕,布满清瘦的身躯,仿佛勇士的勋章。

白玉堂深深吸了口气,咽下满腹苦涩,紧紧拥抱住了朝思暮想的人。

怀中的身体冰冷,微微战栗,深浅不匀的呼吸泄露出内心的激荡,却无一声。

“猫儿……”呼唤声哽咽了,伴随着湿润的吻,一滴热热的水珠落在展昭的唇角。

男儿不惧刀斧加颈,最惧的是恩情和柔情……

这一滴热泪狠狠烫在展昭心上,痛到痉挛,几乎支持不住。玉堂,我们一起走,哪怕是死,也要死一起,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展昭下意识地摇着头,不,他有责任、正义、公理在身,如果抛弃了这一切,他至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理不清,抛不下,剪不断,逼得展昭几欲发疯。

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死别,而是生离……

蓝白衣衫翩然飘落在地,交缠一起,难解难分……

温柔的手游走过一寸寸肌肤,丝丝柔情,宛转抚弄,直到那紧咬的唇齿间迸发出一声无意识的低吟……

记忆中的欢爱闪电般游过两人的脑海,颤动的旋律,欢愉的呻吟,密合的身体……清晰得好似昨日刚发生……

情人的恩爱甜蜜是人间最美的酒,无论多少也喝不够……

不知何时,唇舌取代了手,探索着那柔韧的身体,激起阵阵颤栗,渗出细密的汗水。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宝贵,白玉堂恨不能将所有的热情全释放在这一刻,让一夜代替一生,铭记于心,他和他,都永世难忘……

忽然,嘴唇抿到了胸口的突起,舌尖稍一嬉戏,便听见展昭倒抽冷气的声音,狠狠吮吸着。异样的疼痛使展昭不由自主挺起身体,似欲减轻那吸吮的力量,却更将胸口送入白玉堂口中,腰肢几乎紧绷成弓,强烈的感觉使他的腿微微抽搐,无法着力。

白玉堂左臂揽住展昭僵硬的腰,在他的胸口轮流吮弄。混乱的喘息和勉强抑制呻吟已经耗费了展昭大部分精力,整个身体在有意的引导下贴住了白玉堂强健的躯体,感受着那呼吸的热气阵阵喷过耳垂,似滑入无底的热焰地狱,任意沉沦……

玉堂,这一夜,留给我最深最痛的爱吧,让我在无法预测的未来里,可以抚慰孤寂悲哀的心……

天边墨云翻滚,连地遮空,渐有闪电劈破黑暗,雷声隐隐,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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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风雨正烈,崇政殿内,仁宗的心情一如此时的天气,正掀起暴风骤雨。

欧阳修和包拯对望了一眼,身为朝廷重臣,怎会不知年轻的天子此时所思?如今已是四月,春暖花开,辽宋和谈已迫在眉睫,此举事关重大,不仅是两国和平问题,而且还牵涉到燕王,足令仁宗煞费苦心,踌躇不决。

想当年,太祖与太宗均欲收复沦于辽人之手的燕云十六州,自大宋成立之后,便厉兵秣马,数次北上,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战争。当时,少年赵元杰文武双全,骁通善战,深得太宗赏识,二十岁不到便被封为燕王,那自是希望他的封地在收复了的燕云十六州,含了极高的期望与嘉许。不料太宗心愿未成便已逝世,真宗无心战事,于景德元年与辽国签订澶渊之盟,从此罢兵,而燕王也自此被疏,四处流迁,最终被发入蜀。

虽然如此,在仁宗眼里,燕王是一只卧虎,不知何时便会跃起反噬,始终让他无法安心,必欲除之而后快。只是燕王的能力超出了他的想象,东海剿匪,非但没有治得了他,反而让他势力大增,直让仁宗如鲠在喉。所以,这次宋辽和谈,最大的一个目的,便是务必要铲除燕王,以消隐患。

仁宗所用的策略乃是处心积虑成于杀,放燕王于旧地,逗引起其野心,再暗中逼之,迫燕王不得不反,而后一举消灭。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莫说燕王确有野心,就算他安分守己,年轻的仁宗也断容不下!

欧阳修身为枢密副使,所虑远比天子为多,微一迟疑,小心地提醒:“陛下,北塞乃是燕王旧地,若贸然派他前去,只怕放虎归山,一呼百诺,旧部云集,到时便难以收拾了。”

仁宗淡淡一笑,“猛虎不归山,又怎能露爪牙?”

包拯忍无可忍,“难道陛下就不能持宽容之心,施仁义之德,善待燕王吗?定要战祸连连,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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