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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49)+番外

站在骤然冷清下来的主会场,看着象征着吉祥热闹的花炮纸碎被小弟们无情地扫走,和着灰尘,林新出乎意料的心灰意冷起来。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好像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天,从早上起床直到现在,滕三没有一通电话,林新看着自己手机的眼神都快在手机上烧灼出洞了。

长时间压抑的想望,些许不够痛快的释放,再加上孟繁华撒在林新身上的起床气,林新终于站起身来,大声咒骂,“靠!滕三你耍我!”一把抓起椅背上的外衣,冲出俱乐部,开车直奔滕三的常青别墅区。

滕三也学会耍人了!哼,还真没发现!别以为老子喜欢你,你就可以来招惹我!大不了再打上一架,用拳头说话!

林新看着午后阳光下走在街上懒洋洋的人们,越发生气。每个人都是好好的,只有自己被滕三那个缠绵悱恻的吻搞得心慌意乱!那算什么?老子这辈子还没亲过人了?M市俱乐部里的男孩女孩哪个自己没睡过?老子见得多了!可是……

林新冲前面缓行的车辆重重敲了一下喇叭,可是滕三不一样。就是喜欢滕三的那个吻,好像被亲吻到了灵魂,所有的情绪就像匆匆冲出去的江水,借由嘴唇,到达彼岸,那个彼岸就是滕三。

我要再去亲他几下,再来几个更加缠绵悱恻的吻,我要让他知道,谁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地耍弄别人的真心!

林新脚下加速,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出行的目的已经完全改变。

(或者也是相当的一致,毕竟在很多情趣人士眼中,亲吻和教训并不冲突。哇卡卡,我是邪恶的小花!)

车子轻轻驶进别墅小区,远远便看见滕三在和徐明对打。院子里新挂上了拳击用的沙袋,地上还有一台放着各种重量哑铃的架子。陡然看去,这好像是滕三很多平常日子中的一天。

林新焦躁的心情立刻平复下来,停了车,远远看着。是啊,这个时间,正是滕三主张训练的最好时间。外面的太阳大,地上的热气足,大自然会帮助训练的人增加强度。

林新看着,滕三忽然莫名转头望过来一眼。正当林新疑惑是不是巧合,滕三已经甩下徐明,走了过来。

看着滕三走过来的样子,林新早已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下了车,等着滕三走近,目光从眼帘下面射出去,好像随时准备移开。

滕三在林新面前站定,看了看他,说,“你来了?”

林新偷眼看了看滕三,突然发现自己的反应没有以前那么夸张了,目光随即直视滕三。为了训练,紧身的背心勾勒出滕三结实的肌肉,汗水间或从鬓角流下,滴在肩膀上,再滑进胸膛里。林新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愿望,TM的真想在这里就狠狠亲他!

滕三表情不多不代表他不够敏锐,他看了看林新,忽然抬手在林新的唇上抚了抚,粗糙手指上带着的倒刺让林新觉得有些快意的刺痛,可就在滕三眼中闪烁着堪称“暧昧”的神色时,滕三的嘴里却说出了无比理智的语言,“先进屋坐一会儿,我们十分钟后才结束。”

十分钟……林新站在滕三的厨房,心想,既然喜欢一个人,恐怕也要忍受他身上的一切不足,比如说,对体能的重视和对训练的执着。十分钟,足够林新泡一壶好茶了。闻着已经四散的茶香,林新哀叹,自己的变化很明显,但滕三……林新深吸一口气,也许自己不应该期望这么高,那个面瘫能表示出对自己的亲热就已经很不错了,比如摸摸自己的嘴唇。

等林新将茶端出来,正好徐明那个大马猴连蹦带跳地进来,看见林新手上的茶水,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倒,随即又一口喷出来,“哇呀!好烫!”

滕三上前从林新手中接了杯茶,带着林新看不清的神色,冷冷地说,“今天你负责把地毯清理了。”

“丝物(师傅)……”徐明甩着被烫到的舌头,绕着滕三抗议,滕三一脚将他踢到一边。徐明万分痛苦地冲林新做鬼脸,林新郁闷已久的心情忽然轻快起来,看着徐明想喝水又怕烫的样子发笑,说,“冰箱里面有冰水。”

滕三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林新,刚刚那句话听来有种怪异的亲昵,那是滕三的冰箱,林新说里面有冰水,自然而然。徐明都未必会注意吧!

大马猴蹦到厨房打探冰箱去了,滕三放下茶,“我去洗个澡。”说完便上楼了,林新站在原地将这话琢磨了半天,似乎没有其他什么意思,看着大马猴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林新听也不听,直接指示,“你还是先把舌头用冰水镇镇再说话吧!”

徐明翻了个白眼,抓起手机不知跟谁说带着东北口音的口齿不清的话去了,林新此时却觉得楼上的那个房间,或者可以具体到那个浴室,很有吸引力。

林新轻轻向楼上走去,知道滕三的卧室在哪里,却忽然发现自己连他的卧室都没有好好看过。

推开门,一侧的浴室里响着水声,另一侧则是宽大的床和简洁的衣帽间。一台电视摆在低矮的柜子上,床边的边桌上放着电脑。林新走了进去,脚下是松软厚实的地毯,房间里满是滕三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在作祟,林新好像看见什么都觉得有趣,都觉得这真真就是滕三的风格和做派。唯独那台电脑,林新皱眉细想,还真是想不到滕三斯斯文文坐在电脑前的样子。不过也是,人家好歹还是常青集团的股东呢!

正想着,忽听一声门响,林新一转头,一眼看见刚从浴室出来的滕三。两人看见对方,好像都愣住了。

滕三下身只围了个毛巾,身上还有没有擦干的水珠,打湿的头发呈现一种好笑的造型,可林新看了却笑不出来,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那个……”林新看看滕三,又看看除了两人没有其他的卧室,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不但不合适,而且有点傻,一时间竟有些沮丧,“对不起……”林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先出去。”

林新回身开门,却陡然被滕三拉住手臂,用力一带转身,后背已经被推到卧室的门上,滕三早已欺身上前,脸对着脸,鼻息侵扰着鼻息,“除了对不起,你还应该说点什么。”

“说……说什么?”滕三的胸膛贴着林新的,搞得林新分不清是自己心跳加速还是滕三的心跳影响。

滕三低头舔了舔林新的嘴唇,“你该说说,为什么会到我的卧室里来。”

林新被滕三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不自觉地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还觉得干?”滕三眼神闪烁,干脆垂头将林新的嘴唇含住,好好湿润了一番,再看向林新,“现在呢?”

事实说明,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林新被惊到大脑充血、思维停滞的时候,居然找到了自己的初衷。林新看着滕三,无比流利地说,“我来,是想亲你,想狠狠地亲你。”

滕三的眼神顿时深邃起来,“你……”话没说完,已经被林新堵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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