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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117)+番外

“行了!”冯崖很帅气地一拍许桥肩膀,“我们小桥都认识!”

滕宁“扑哧”一声笑出来,冲着冯崖说,“有你这样的吗?”接着转向许桥,指指自己和滕三、孟繁华,“我们都是常青集团的,也是常青会的,剩下的宋先生和林先生,你知道的,都是清鸿帮的。”

许桥垂眼点头。

滕宁又说,“还有一种介绍的办法,我和宋清鸿是一对儿,滕三和林新是一对儿,孟繁华的男人今天没来,不过以后也会认识。”

除了宋清鸿的不在乎,滕三的面无表情,林新和孟繁华都脸色变了变。许桥乖巧地听了,忍不住抬眼在这“两对半”5个人身上来回逡巡。

“小桥,”冯崖握了握许桥的肩,“大家都是来接你出考场的,考完了,值得庆贺。”

许桥惊讶地看了看冯崖,眼神又在滕宁等人身上转了转,嘴唇一抿,眼睛就有些湿漉漉的。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原本连冯崖几天的陪伴都是出乎意料的恩赐,没想到这些跟自己根本不相干的人都会专门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谢谢……”许桥小声说。

滕宁一摆手,“走!吃饭去!预祝小桥凯旋!”

半下午,到晚上,再到深夜。7个人转战了一家酒店,一间茶社,一间酒吧,最后在清鸿帮的俱乐部里完成了庆贺的最终章。许桥没喝多少酒,但就是觉得自己已经醉了。当天深夜,冯崖搂着怀里的许桥,只听这小孩说,“哥,今天我真快活,真幸福……”

一个月之后,许桥如愿以偿地得到了K市公安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滕宁照例在常青大宅大摆筵席,许桥依旧是喜滋滋却略显羞怯的样子,惹得冯崖直拍大腿感叹,怎么家里的小霸王出了门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猫?!

许桥上学后没到一个月,孟繁华跟滕宁、滕三打了个招呼,说要到北京开拓新市场。滕三只说了一句“好自为之”,滕宁却好一顿嘱咐,大概就是秦旭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只管回K市,必须到常青大宅报到,再也不允许出现上一次脱线的情况。

“要是他秦小绿再敢让你伤心,我就要让他知道,常青集团不是好惹的!”滕宁信誓旦旦地说。

孟繁华“扑哧”一笑,“什么?秦小绿?谁起的外号?”

“我!”滕宁说,“谁让他长了一双看起来没良心的绿眼睛!”

孟繁华“呵呵”笑着,“他让我伤心和常青集团没什么关系,绿眼睛和没良心恐怕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电话告别了滕宁和滕三,孟繁华用三天时间布置K市德馨律师事务所的各项事务和安排,小裴负责总体的把握,具体事情有具体的律师和孟繁华直接联络。秦旭则直到看见孟繁华在大张旗鼓地打包,才询问怎么回事。

孟繁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秦旭的那双看起来没良心的绿眼睛,说,“你在北京的半层楼,现在还没租出去吧!”

秦旭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忽然一笑,上前抱住孟繁华,久久不愿撒手。孟繁华只听秦旭的心跳“咚咚”直响,速度明显有些快,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好像知道秦旭想说而没说的是什么,于是长叹一声,伸手抚上秦旭的后背。

孟繁华走的那天,常青会和龙仪集团谁也没有送。只是和秦旭两个人,几件行李,轻轻松松地上了飞机。两个头等舱的座位,秦旭体贴地要孟繁华坐在靠窗的里面,按下按钮为他放平座椅靠背,伸手拉下遮光板,甚至亲手为闭眼小憩的他盖上毯子,又跟空姐要了杯白水放在一边,因为孟繁华每次睡醒总会口渴。

感觉到秦旭的举动,听到秦旭轻声吩咐的声音,孟繁华闭着眼睛微微笑着,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孟繁华只觉得阳光照在脸上,就算是想再睡也睡不着了。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发现遮光板已经打开。

“我们就快到了。”身边的秦旭说着,拿起桌板上的白水送到孟繁华嘴边,孟繁华接过水缓缓喝下去,看了看秦旭,忽然偏头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秦旭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滕宁总觉得,夏天过去以后,一年的时间就会加速度发展,转眼就是中秋,接着就是十一,然后是元旦,再就是春节。

K市处于南方,气候适中,即使是冬天也很少下雪。但听孟繁华的电话说,北京的春节又是个大雪天,不过显然,他不会再象去年那样顶风冒雪地赶回来了。滕三和林新这次定了出国旅行,早早就放下公司的事情飞走了,这次连辣肉酱都不带了。

大年三十照例是常青会和清鸿帮的小弟们拜早年、领红包,直到晚上人们才走。留守的小弟们在院子里放鞭炮,滕宁和宋清鸿靠在一起看春晚。

滕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捧着杯茶,深深地觉得,大家都圆满了,世界清静了,生活也变得无趣了。

正在此时,电话铃响,宋清鸿拿起“喂?”了一声,便笑着递给滕宁,滕宁对着话筒活跃地说了一句“过年好!”等了片刻,才听见电话那头有人说,“滕……滕警官,过年好!”

“许桥?”滕宁笑了,“还叫什么滕警官?”

“嗯。”许桥有些拘谨,连忙改口,“滕先生过年好!”

“叫大哥!”

“嗯,大哥过年好!”

滕宁“哈哈”笑出声来,说,“也给冯崖带好,明后天不忙了,你们到我这里来,大家好好喝一顿。”

“好,谢谢大哥。”

“你这学期的成绩单我看了,不错啊!我有奖励!你们来的时候,我有红包给哦!”

“嗯。”

滕宁听着许桥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莫名地想直到电话那头的人是什么表情。以前见了自己都是活蹦乱跳、眼睛发亮,现在则真的是个羞怯的大学生了。

许桥上了大学之后,常青奖学金立即为他支付了学杂费,每月还有300块钱的生活费。冯崖也适当地跟许桥说了滕宁要认他做兄弟的意思,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一下子就老实了起来,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每次跟滕宁说话都拘谨得可以。

冯崖说,许桥是太渴望有亲人,渴望到几乎害怕得地步。盼得到,又怕失去。

滕宁也不急,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什么时候说这件事情。愿意改姓就改姓,不愿意就当异姓兄弟,一切都好说。

“有困难就找我,知道吗?”滕宁嘱咐。

“好,谢谢大哥!”许桥说,又急着补充,“也给宋先生拜年。”

“好。”

放下电话,滕宁顿时觉得生活也不是那么寂寞了,幸福的日子,总要充满淡淡的幸福、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感慨、淡淡的不满足才好。

“呵呵”笑过之后,一旁的宋清鸿伸手揽过滕宁的腰,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赵大爷的小品看完了,我们可以做点更加有趣的事情了。”

滕宁一把推开宋清鸿,看向电视,只见已是一片歌舞升平。“我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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