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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遭遇鬼畜攻(54)

陈纪衡点点头。

“我的生意是被你抢走了!”

陈纪衡再点点头。

“你他妈什么时候成了人家弟弟了?”

陈纪衡偏头想一想,道:“算不上吧,他非得这么叫,其实关系离得很远。”

孙建军气极反笑:“哦,敢情还是人家上杆子跟你套近乎,他怎么不说是你爹,赢得也光彩点。”

陈纪衡淡淡地道:“那就赢不了了,属于避嫌范围内。”

“哈,哈,哈。”孙建军翻个白眼,干笑几声,索性一屁股坐在陈纪衡对面,拿起茶壶,对准壶嘴咕嘟咕嘟灌了一气碧螺春,抹一把嘴,“咚”地把茶壶墩在桌子上,吐出一口浊气:“好,这次算你狠,后台挺硬啊。”

陈纪衡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你不也把大学生送上老杨的床么?那个大学生叫什么来着?阎炎?”

“哎。”孙建军竖起一根手指头,“咱俩玩咱俩的,你别把不相干的人卷进来。”

陈纪衡瞥他一眼,慢慢地道:“你这算是怜香惜玉么?”

“哼。”孙建军冷嗤一声,抱着胸四下打量一番这处小小的包厢:“怎么刚才不见你露面,偏到这么个憋屈地方来,见不得光啊你。”

陈纪衡道:“这里环境优雅,空气清新,安静非常,又无闲杂人打扰,干一些事情最方便。”

他把“干”字说得奇重,听得孙建军下意识向后一躲,一脸戒备,道:“你想干,干什么?”

陈纪衡低笑出声,眸光里山高水长:“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切!”孙建军发觉自己的动作明显太过示弱,立刻挺直腰,此处公共场合,谅他这个犊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只是还没等他坐好,陈纪衡陡然起身,越过低矮的桌子逼压过来,伸手就要揽住孙建军的肩头。

孙建军吓了一跳,一巴掌呼噜过去,用力奇大,半点不客气。笑话,怎么地我也是个一米八多的大老爷们,下药迷奸也就算了,你难道还想强奸?

没想到陈纪衡眼明手快,一把把他手腕给叨住了,俩人隔着桌子拉拉扯扯。孙建军边拽边骂:“你他妈发什么疯?有病啊你!”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陈纪衡依旧慢悠悠地,“我就是想闻闻你的味道。”

“闻你妈个头!”一提起这件事孙建军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早就发过毒誓,一定要喷香水,天天喷夜夜喷,熏死你个丫的!

孙建军胳膊暗中使劲,想要拽回来,没想到陈纪衡放松了力道,大步跨过桌子,顺势扑到他身上。一百好几十斤带着气势压过来,孙建军哪扛得住,一下子躺到榻榻米上。

“我草!”孙建军头皮发麻。

“我不喜欢日式。”陈纪衡还慢条斯理地解释,“但这样更方便。”说着深吸一口气,皱皱眉头,“真喷香水了?”

“你他妈快点给我起来。”孙建军翻身把陈纪衡掀下去,呼哧呼哧直喘气。

陈纪衡一笑,不再勉强,整整弄乱了的衣服:“算了,我刚回来,没几个人认识。你不一样,喊出声把大家引来,万一弄上个都市小报什么的,名誉扫地有辱斯文。”

这摆明就是威胁,孙建军心里一横,瞪眼睛道:“有本事你就叫,谁怕谁?!找人来拍照啊,来呀来呀!”

“呵呵。”陈纪衡看着孙建军笑,笑得对方直发毛。幸好这时外面有人轻轻敲门:“陈先生,可以上菜么?”

陈纪衡道:“可以。”走回去坐好。

两个服务员进来摆菜,无非是一些刺身寿司味增汤石板烧之类。日本的东西华而不实,样子挺好看,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冷冷淡淡,很不符合东北这边的口味。而且量还少,一筷头下去便能看见碗底的花纹。

说实话孙建军不太喜欢吃这玩意,都不如他爹做的手擀面过瘾。但他常吃,原因无他,这玩意贵、档次高、听着有身份、时髦。

孙建军追求一些时髦又彰显身份的东西,绝对紧跟潮流,哪怕吃完料理再回家泡方便面。

陈纪衡拿起筷子:“你开车咱们别喝酒,饿了吧,吃点东西。”

孙建军狐疑地瞅瞅菜,再瞅瞅陈纪衡:“你请?”

“我请。”

那就不客气了!孙建军心说,害我损失一个大单子,请我吃顿饭也是应该的。连吞几个寿司,却见陈纪衡不吃东西,只看他,直着脖子艰难地把东西咽下去,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这么吃没意思。”

“唔?”

陈纪衡夹起一片薄得近乎透明的生鱼片,慢慢地道:“最好放在你那里,一边吃一边舔。”然后放进嘴里,缓缓咀嚼,目光半点不离孙建军。说着这么低级下流的话,偏偏一脸禁欲的一本正经。

“咳咳……”孙建军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他自认风流倜傥万草丛中潇洒来去,但也绝对没有这么变态,不过现在的孙建军可不是刚见陈纪衡时的孙建军了,他有心理准备,强迫自己对上陈纪衡的目光,凶巴巴地道:“你别做梦了,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这顿饭吃得越发食之无味,孙建军沉着脸匆匆离去。陈纪衡打开手机,看上面的留言,有一条是罗赫的,让陈纪衡有空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罗赫点起一根烟,隔着烟雾望向陈纪衡。他当老大当惯了,说话直来直去,一开口就有种发号施令的迫人感:“你和建军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你回来就是特地给他下绊子的。”

“怎么会。”陈纪衡微笑,“我对他好还来不及。”

“好?”罗赫失笑,“好你把他生意抢走了?底下人告诉我是你时,我还不敢相信。”

陈纪衡叹息一声:“没办他,他那个人你知道,心思多得很,不把翅膀给断掉,绝对不可能乖乖停下来。”

罗赫有点头痛,他不想跟陈纪衡翻脸,可也不想眼瞅着孙建军受欺负,只好苦口婆心地规劝:“男人嘛,多几个伴很正常,你又不是娘们,你也可以找嘛。“陈纪衡沉默半天,最后道:“放心吧罗哥,我肯定不会把他毁了。要是他真有个三张两短,你要我命都行。”

罗赫没词了。尽管他和陈纪衡十年没见面,但他能看得出来,这人不是孙建军那种说十分你得当三分听的人,这人是那种吐口唾沫就是钉的主儿,有这话就够了。

罗赫叹气:“你们折腾吧,我也管不了,只是到时候孙建军到我这里来诉苦,我总不能袖手旁观。”

陈纪衡想了想,道:“这样吧罗哥,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肯定收手。”

“行,一言为定。”

第38章 酒局就是人生

罗赫回到家,保姆忙过来接他脱下的外套,问道:“您在家里吃饭吗?我再去炒个菜。”

“不用了,晚上还有应酬。”罗赫走进客厅,见弟弟罗桥举着凉水壶咕嘟咕嘟一口气往嘴里灌。他只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满身的汗,喉结随着水流一上一下,看得罗赫忽然有点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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