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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遭遇鬼畜攻(46)

能被人惦记十年,十年,你懂吗?你他妈能有几个十年?惦记我的人还是陈纪衡啊陈纪衡,那个当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余光扫过来都带着几分聛睨一切的陈纪衡,你能想象吗?你一听之下能不激动吗?

孙建军转过来,凝视着陈纪衡的眼睛里带着释然、了解、体谅、怜惜,短短一个目光交流当真集合他这几年功力于大成,无论是谁也只能感动。他抬起手抚摸陈纪衡的脸,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内容就复杂了,只能仔细体会咂摸品味了。其实孙建军之所以叹息是因为他都不知道往下该说点什么,他只能以叹息为契机,好好观察一下陈纪衡的颜。

孙建军是个颜控,标准的颜控,他找的男孩子个顶个漂亮,脸蛋嫩的好像一掐都能出水的那种。平心而论,陈纪衡比不上那些年轻的鲜活的男孩子,但他有一种味道,一种历经沧桑看透世情的人才有的味道,尤其是那副眼镜,无边,清透,配上一身衣服,有种禁欲的美感。

更重要的是,陈纪衡代表着过去,那样年少无知的岁月,那样青涩美好的岁月。孙建军想起当年和眼前这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彼此慰藉的情态,画面早已朦胧,但那份炽烈的还带点紧张的感觉又被唤醒。

他不由有些发热,有些温暖,有些感慨,再加上周围的放荡和呼喊,还有喝下去的酒精的发酵,孙建军鬼使神差地拉过陈纪衡,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跨越了整整十年。陈纪衡微微皱皱眉头,随即便放开了。两人吻得很缠绵,好像曾经的岁月、十年的时光、朦胧的记忆,都在里面了,分开时难舍难离的。

陈纪衡低声道:“去我那里?”

孙建军点头,并无异议,俩人并肩走出“一路向北”,把空气中的喧嚣和纷扰都抛在脑后,迫不及待地上了孙建军的车。

结果阎炎从卫生间里回来,只看见空空的座位,和一桌子的啤酒瓶。

孙建军和陈纪衡好不容易开车回家,今天运气格外地好,一路绿灯,顺畅得令人心情愈发愉悦,似乎预示着接下来会有更美好的时刻。

两个人一进家门就吻上了,你脱我的外套我脱你的外套,陈纪衡胡乱地拍在墙上,按开门厅的灯。橘色的光芒一下子映得半室通亮,另一半仍隐在黑暗里,引诱着人们去犯罪。

孙建军是此种老手,如何脱衣如何前戏如何挑逗如何亲吻如何令对方放松进而打开身体,按部就班头头是道。只是他把手探向陈纪衡的后臀处时,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

陈纪衡的眼镜已然摘下,目光毫无遮挡,直落在孙建军的眼底,他问:“你想上我?”

孙建军一点不犹豫:“当然。”

陈纪衡瞅着他,慢慢地笑了,这个笑含义不明。

孙建军反问道:“你不会是……想上我吧?哈哈,哈哈。”他像想到一个天下最可笑的笑话。陈纪衡沉吟片刻,忽然后退一步,道:“我觉得我们有点太性急了,不如先喝一杯培养培养情绪?”

孙建军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随便。”他明白陈纪衡只是找个借口拖延时间,不过他不在乎,第一次嘛,都会有点不适应的。不过无论如何那不是个问题,没有讨论的余地,当然是他上陈纪衡,这还用问吗?

陈纪衡打开电视旁的柜子,拿出一瓶酒和两个空杯,对孙建军摇一摇:“我这里只有这个,你别挑。”

看上去是一瓶红酒,孙建军也想到了他这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酒的,顶多算是个能入口,他大大咧咧坐到沙发里。沙发样式挺古怪,显得笨重,可坐起来意外地舒服。不是那么软,也不算太硬。

陈纪衡倒了两杯酒,递给孙建军一个。孙建军打趣他:“你不是不喝酒么?”

陈纪衡道:“今天可以例外。再说,我喝过的,你忘了,五粮液。”

“哦,对了。”孙建军笑。老朋友就是这点好,随便提起一样东西,彼此都会心领神会,用不着多说。那是他们的初次,这回也算是初次,说起来还挺有纪念意义。

孙建军举起杯子,和陈纪衡的轻轻相碰,“叮”地一声,同时倾入口中。然后孙建军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对着陈纪衡一挑眉,张开手臂道:“来吧。”刚说完这两个字,他猛地觉得头晕,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喝醉了。但又不太可能,一杯,喝醉?

孙建军下意识地晃晃脑袋,冲着站在面前的陈纪衡开着玩笑:“我怎么……迷糊……,我靠你这不会是假酒……”

陈纪衡说了什么,又似乎没说,他放下空杯的动作在孙建军看来一片朦胧。孙建军张张嘴,还想开口,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估计也就一分钟,或许更久,总之孙建军觉得自己只是小憩了一会,打个盹,然后醒来了。

他醒来时发现自身强烈的违和感,别扭,明明是躺在床上,但还是别扭。他用力摇摇头,彻底清醒过来,终于发现自己哪里别扭了。他的两只手臂高高举过头顶,都被拷上了!

孙建军一个激灵差点喊出声,再动一动发现自己身上赤裸,只在腰间搭了一角棉被。

我靠这是标准的SM现场啊!妥妥的绝对没错啊!!小电影里经常见到的多么熟悉的场面啊!!!

孙建军惊悚了,他瞪大眼睛四下划拉,想要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来解释一下他奶奶的这是什么情况啊啊啊!

于是他看到了简单得近乎清冷的装修,当初他还曾经嘲笑的品味,抬头还看到那种古老的床栏杆。孙建军怒从胆边生,长吸一口气,大吼:“陈纪衡!你给我滚出来!”

陈纪衡出来了,不过不是“滚”的,是走的。他明显刚刚洗过澡,头发是潮湿的,光果的身上只披着一件深烟灰色的睡袍。如果孙建军没有这么情绪激动的话,他应该能看出,这件睡袍所用的布料超好,极富垂感,在灯光下反射着一种暧昧的关泽。

可惜孙建军没留心,他正沉浸在极端的狂躁之中,身子拼命地往上拱,两条腿来回乱划拉,于是唯一那角用于遮挡(或者更凸显?)重要部位的被子终于滑落,他算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陈纪衡面前了。

“我靠你快给我放开!你他妈搞什么鬼?!快他妈给我解开!”孙建军挣得手上的拷锁哗啦哗啦直响,那玩意还挺结实,怎么晃也晃不开。

陈纪衡慢慢走过来,神情淡漠,额前的碎发滑落,半遮住眼睛,恍然间仍是那个高中生的陈纪衡。他说:“解开干什么?你这样挺好。”

“好你妈的头!”孙建军咬牙切齿,“陈纪衡你玩大了,太过了!你赶紧给我解开,咱们还做朋友,要不然,别说我跟你翻脸!”

“朋友?”陈纪衡的脸冷了一下,“刚见面时你都没有认出来我,还是朋友?”

“我操你妈!”孙建军直喷吐沫星子,“他妈的十年见面第一眼我就得认出你啊?你当我照相机啊?我刚要喊一声你就自己说出来了好不好?就为这个你他妈玩我啊?!我要给你钱你怎么不说啊你怎么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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