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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遭遇鬼畜攻(128)

“孙哥!”阎炎叫住他,咬着嘴唇,半晌道,“当年……对不起。”

这件事当初让孙建军恨得咬牙切齿,可如今时过境迁,想一想也不过一笑而已。孙建军一拍他肩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不在意,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以后还是朋友,有什么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

阎炎被感动了,实心实意地道:“谢谢你,孙哥。”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包房,几位大老板酒足饭饱,张罗着去KTV唱歌玩小姐。丁总建议去他那里,众人复议。赵总叫孙建军:“来吧,一起。”

丁总笑道:“你不必问他,他肯定去。”

“当然当然。”孙建军笑嘻嘻地道,“没我就不好玩了。”

吴稚趁空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孙哥,我明天要出去,今晚得先回家收拾东西,就不去翻台了吧。”

孙建军道:“去吧去吧,也没什么大事。”

这话被简总听到了,大叫道:“不地道啊,有人要跑。”大家跟着起哄,弄得吴稚挺不好意思。孙建军大包大揽:“有什么呀,要不这么着,一会唱歌喝酒我喝双份,把吴稚的带出来,行不?”

“行行行,说话算话。”大家这才算放过吴稚。

孙建军临上车前给陈纪衡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晚点回去。手机电量只剩下20%,孙建军也不太在意,反正唱完歌就回家,有电没电都一样。

一行人乘着酒劲来到丁总的KTV,大家都很熟悉了,找几个新来的小姐陪着助兴。孙建军唱歌绝对是一把好手,最擅长各式情歌,唱得那叫一婉转缠绵感人肺腑。尤其是喝过酒之后,嗓音浑厚韵味十足。丁总逗他:“我说你该去选秀啊,一准当第一。”

“我那是给他们机会,要是我去参加了,他们怎么出名啊,是吧?”孙建军大言不惭,一连干了两杯酒。他在酒桌上绝对一言九鼎,说喝两份,那就一定是两份。

一旁阎炎插言道:“孙哥最擅长的是情歌对唱,我以前和他配过的。”

“啊,那快来一个来一个!”大家纷纷起哄。

孙建军乜着醉眼看了阎炎好一会,一笑,道:“好,来一个。”

两人合唱了一首《广岛之恋》,果然荡气回肠珠联璧合,众人轰然叫好。阎炎端起酒杯:“孙哥,我敬你。”

孙建军一仰脖,干了,然后自斟自饮又干一杯。

大家拍手道:“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孙建军脑子里发晕,呵呵笑着揽过阎炎,俩人又合唱了一首。

第84章

阎炎刚一出国就后悔了,先别说离乡背井言语不通,那种孤寂感油然而生,单说在感情方面,他找来找去,找去找来,再没有碰到一个像孙建军这样出手大方脾气又好床上功夫漂亮还知情识趣温柔体贴的。

对一个情人来说,孙建军哪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点花。以前阎炎还觉得心里不平衡,出去之后才发现,跟你在一起时能专心致志对你好,已经不容易了。

一个男人有没有钱倒是次要的,关键是能不能为你花钱。有多少自己穿着名牌开着名车,但手头紧得要死,提到钱字就皱眉头的?

时间过得越久,阎炎越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太幼稚了,太冲动了,做事做得那么决绝,连条后路都没给自己留下。其实孙建军哪点对不起自己呢?想来想去根本没有嘛。

回来之后阎炎一早便想去找孙建军,但他不敢,他怕孙建军依旧怀恨在心,万一用自己的势力对付他,他在S城就待不下去了。他和孙建军在一起不多不少也有两年,却还没有摸透孙建军的性子,孙建军根本不是小心眼的人,事情过去便过去了,他才不在乎呢。

这次意外重逢,阎炎暗呼庆幸,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会轻易离开孙建军了,最好还能到他公司去,如鱼得水一劳永逸。所以他使出浑身解数黏在孙建军身上,一脸倾慕热切之情。孙建军倒是来者不拒,搂搂抱抱眉目传情。其他人都知道孙建军那点毛病,只嘻嘻哈哈地笑,乐观其成。

孙建军一人喝双份,再加上出来做生意,尤其是在东北这边做生意,哪个不是牛饮一般的酒量?三巡已过未至五轮,便已醉气熏熏说话颠三倒四,再过两个小时,眼神发直,不管是谁拉过来就是喝。

也不只是他,在座的大老板有一个算一个,都快趴下了,这场酒局才算告终,大家你搂着我我搀着你,摇头晃脑大呼小叫面红耳赤嘴歪眼斜地走到门口,坐车的坐车,打车的打车。

早在司机送吴稚回去的时候,孙建军就告诉他不用来接了,这里出租车很多,十分方便。但他今天喝得实在是多,眼皮子直打架,身子往下出溜。阎炎心里有鬼,喝得较少,还算清醒,勉强撑住孙建军。

简总打着酒嗝道:“小炎,你送孙总回家去啊,记住了,要服侍好,服侍好,哈哈。”

阎炎重重地点头:“老总您放心吧。”心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废了好大力气把孙建军塞进出租车里,孙建军吧嗒着嘴,仰头靠在座椅上,含糊地道:“小王啊,往,往家开。”他还以为是在自己车上呢。

孙建军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半夜觉得口渴,也不睁眼睛,只唤道:“纪衡,给我弄杯水。”也不知过了多久,唇边一凉,孙建军忙接住,起身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气,向后一倒,呼呼地又睡了。

他醒来时,周围光线很暗,宿醉后脑袋痛得厉害,嘴里焦渴得像着了火,舌头都快和上颚黏在一起了。他勉强咽了一下,仿佛听到嗓子眼干裂的声音,抬起眼睛,迷迷糊糊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亮光下有个人影。

孙建军皱起眉头,涩声道:“纪衡……”细看一下又不像。他揉揉眼睛,晃晃头,再看过去,重重的光影终于汇聚到一处,阎炎只穿着一件白色浴袍,含羞带怯地望过来。

孙建军渐渐张大了嘴巴,“妈呀”一声大叫,一把掀开被子,凉气顿时袭遍全身,再一低头,我草,居然他妈的是光着的!孙建军“啊”地叫得更加凄惨,活像被人强奸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良家妇女,呼啦一声将被子一直拉到胸口,瞪着眼睛盯住阎炎,悲愤凄切地道:“你,你对我干什么了?!”

阎炎的下巴差点掉地上,这也差得太悬殊了吧?按他对孙建军的了解,他应该自得地叼根烟,然后洗个澡和他来一发的呀。眼前这位是谁?

阎炎还没从极度的惊诧中回过神来,摊手道:“也,也没干什么呀。”至于一副刚刚失身的样子吗大哥?

“没干什么?”孙建军五官都快拧到一起去了,咬牙切齿,“没干什么我怎么在这里?还,还他妈光着!”

“哦。”阎炎见他是真着恼了,连忙过来解释,“孙哥昨晚您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您住哪儿啊,只好先给你送旅店来了。”

孙建军怒吼:“我他妈还有电话哪,你不会给我家打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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