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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山岚(养成)(60)

金宝城“呵呵”笑着,表露出适当的谦逊,还带着一丝自豪:“怎么样?丛先生,还算满意吧?”

丛展轶微微点头:“还好,金先生太用心了。”

“哈哈,哈哈,小意思小意思。”金宝城大笑着,招呼朋友们一起坐下。有人调侃他:“不错啊老金,破费不少吧。”

“哎 ——老佟,这话就见外了啊,关键得大家高兴,哈哈,哈哈。”金宝城见大家兴致颇高,也很兴奋。服务员端上特质的饮料食品,竟是手抓羊肉和奶茶,还有葡萄、哈密瓜、无花果等奇异的水果。大家笑笑嚷嚷,吃着油腻腻的手抓羊肉。丛展轶晚上喝了很多酒,头有些晕,吃了一瓣哈密瓜,便靠在垫子上休息。他不去跟旁人说话,旁人也不敢来打搅他。

不一会门开了,一阵香风暗暗袭来,铃铛脆响时,走进几个身着阿拉伯纱裙的女子。个个身材婀娜,露出纤细的腰肢,脸上蒙着雪白的面纱,带着几分神秘。

大家一见之下个个都直了眼,好半天才喃喃赞道:“好家伙,真美。”冲着金宝城竖起大拇指:“老金,有你的!”

金宝城十分得意,一摆手,众位“阿拉伯”女郎纷纷坐到诸位老板身边,个个媚态毕露,包厢内顿时响起一片莺声燕语。

只有丛展轶和另一位姓张的老板身边没有女郎,张老板斜睨着醉眼望向金宝城,面色不愉:“老金,这可就是你不对了,我挑理了啊。”

“嘿嘿,别介,张哥你还不知道我吗?不把你们都安排好,让你们醉死在这里,我就不姓金。哈哈,你放心吧,包你舒舒服服,哪儿都舒服。哈哈,哈哈。”他故意眯起眼睛,语气里夹杂着几分下流淫邪的味道。张老板一耸肩:“那我和小丛可就等着了。”

丛展轶默不作声,他一听到铃铛响就想起许山岚,这让他更加厌恶周围的嘈杂。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看腕表,快到半夜,岚子应该早就睡着了。丛展轶半闭着眼睛,一是有点不耐烦,二是晚上喝得真不少,酒气上头,有点发晕。

就在这时,门前光线一亮,又有人轻轻走了进来,竟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们穿的倒没有女孩子那样夸张,而是简简单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但衬衫未免太薄了些,近乎半透明,可以清晰地看见胸前两颗粉色的乳头,和紧致的小腹;裤子也未免太低了些,露出一抹雪白的腰身,看上去竟比女孩子还纤细,似乎一握就会断掉。

丛展轶愣住了,真的是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金宝城会弄出两个男孩子。他皱紧眉头,问道:“这是……?”

金宝城有点紧张了,他以为丛展轶不喜欢,忙解释道:“小丛啊,你放心,这两个孩子绝对干净,没人碰过,保证让你……啊?是吧……哈哈,哈哈。”

还没等丛展轶回答,那个张老板倒是欢天喜地,二话不说拉过一个男孩子,拈起一粒葡萄递到对方嘴里,笑嘻嘻地问:“多大啦?叫什么名字啊?”那孩子斯斯文文地吃了,回答得细声细气的,“叫阿蒙,今年刚刚十八。”

丛展轶深吸了一口气,他真想站起来就走,也不知为什么,他特别不能接受眼前这种情况,尤其是站在面前这个跟许山岚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金宝城忙跟小男孩使了个眼色,那个少年走过来,轻轻坐到丛展轶身边,低声道:“老板,我……我叫龚恺。”

他叫什么丛展轶完全不放在心上,但一瞥之间,却看到少年脸上张皇无措又惊慌的神色。这一眼,丛展轶就走不了了,他无缘无故地想起许山岚,想起小师弟面对父亲母亲争吵的时候也是这样,像一只迷路而无助的小鹿。

周围人继续调笑着,其实都在暗自留意这边的动静,尤其是姓佟的那位。今天这个主意就是他给金宝城出的,丛展轶对吃对喝对美女对钱都不动心,你能怎么办?佟老板开玩笑似的说一句:不喜欢女的,不会是喜欢男的吧?金宝城就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用力一拍自己光秃秃的大脑袋,骂道:“瞧我,真他妈没用!”

金宝城心里也很紧张,毕竟喜欢男人的太过另类,而且隐约还带几分轻蔑和调侃的意味。要是丛展轶不喜欢拂袖而去,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笔钱算是白花了。最主要的是,把丛展轶得罪了,他的钢材厂别就想办下去。

足足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听到丛展轶低声问道:“你多大?”

“十九。”龚恺说。

丛展轶道:“嗯。”他从鼻子里发出的这个音单调而平常,丝毫听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金宝城急得脑门上直冒汗,忽然又听丛展轶说道:“你吃点东西吧。”

成了!哈哈,成了!金宝城差点扑上去按住龚恺狠狠亲两口,这小子,就是个福星啊!他一激动,招手叫服务员:“再开一瓶茅台,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第42章 觉醒

龚恺不是第一次出来服侍了,但以前仅限于喝点酒说说话。他今天是做好充分准备的,领班说了,谁要能把最重要的那位客人伺候好,谁就能拿到相当于一个月工资的奖金。他不是个雏儿,他明白这里面什么意思,他甚至还和阿蒙苦中作乐地打个赌,赢的人请输的人吃饭。

现在的情况似乎对他更有利,至少他是坐在这位“最重要客人”的身边。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位姓丛的客人对他似乎并不十分感兴趣,至少不是那方面的兴趣。

丛展轶喝了不少酒,脸上带着不自然的酡红,神色严峻,整个人就像海岸上伫立的岩石。龚恺想尽办法引起话题跟这位客人聊天,时不时略带暗示地触摸一下那人的身体。可丛展轶无动于衷,他只凝视着他,目光深邃而冰冷。龚恺觉得自己笑得面部肌肉都快僵掉了,丛展轶却只一杯一杯地喝酒,碰都不碰他一下。

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响了起来,幽幽咽咽而又缠缠绵绵,低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让人无法忽略。配着叮叮的铃铛轻响,和满室弥漫的幽香,让人不得不产生某种冲动。

说白了,他们就是来冲动的,不冲动反倒有问题。一瓶白酒又见了底,外加两瓶红酒,是人都神志不清了,或者装作神志不清了。“阿拉伯”女郎们适时地娇笑,适时地抚弄,适时地逃逗,于是半个多小时后,在朦胧的灯光的掩护下,男人们彻底放开手脚,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暧昧,情欲暗暗在空间蔓延,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金宝城心里得意,毫不客气地也抱过一个女郎,按下墙壁上极不起眼的按钮,巨大的暗红色屏障从天花板慢慢下降,恰恰沿着沙发的空隙将包厢分割成几个狭小的空间。这番设计极为巧妙,屏障是半透明的,似乎能看清其他人的举动,可似乎又看不清,但彼此却能听到各自发出的声音。

有人急不可耐地扯下女郎仅能蔽体的薄纱,发出“嗤”地轻响,随即是女郎的惊呼,但随即像被人用什么堵住了嘴唇,仅剩下“唔唔”的鼻音。急不可耐的低吼、放浪淫邪的淫叫、肉体急速而剧烈的冲撞、还有莫名的呻吟……种种淫声浪语人影幢幢,将包厢变成一个低俗的肉欲发泄场。几乎每个男人都流露出兽欲的一面,肆无忌惮地大肆挞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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