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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记(34)

刚过四点钟,离郎泽宁下班还有段时间。徐春风洗了个澡,换身睡衣,浑身上下香喷喷的,这才跑到大厅里摆弄那堆玩意。

皮鞭、手铐、红色棉绳、油浸麻绳、低温蜡烛,还有自慰器、肛塞……品种齐全,质量上乘,安全可靠,是居家旅行必备产品。徐春风一想到过不了多久,这些东西都会用在郎泽宁赤裸的身体上,忍不住浑身血液沸腾,兴奋莫名。郎泽宁当然得同意,不许不同意,今天我生日!

到时候自己一定要拿出女王范儿来!徐春风重重地点点头,握拳用力一挥。跑到门厅大穿衣镜前,挺直腰板,清清嗓子:“跪下。”嗯,不够严厉;他压低声音,“跪下。”嗯,不够傲慢;“跪下。”他练了十几遍,觉得还不对味。摸着下巴想了想,啊,发现问题了,衣服不对,穿一身睡衣怎么可能有女王范儿?

徐春风连忙把买来的皮短裤翻出来,换上。皮裤紧紧地勒住肌肤,果然有感觉。徐春风又拿起一条细长的蛇纹鞭,在空中“咻咻”地挥动两下,卷起来插在皮裤里,双手掐腰仰天长笑:“郎泽宁,你就等着被华丽丽地调教吧,哈哈。”

感觉找对了,还得设计一下过程。徐春风靠在沙发里,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嗯,得让他先脱光了,再跪下,爬到我眼前,叫我主人,哈哈,主人。然后呢,用皮鞭抽两下,还得说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徐春风突然一睁眼睛,不对,万一他不干怎么办?刚开始肯定能乖乖听话,可一打他他就会反抗的,他反抗了我咋办?不行不行,得先给他绑上。

徐春风为自己的先知先觉庆幸不已,到纸箱子旁边扒拉那些东西。

红色棉绳?颜色倒挺鲜艳,难度太大,这得需要技术含量,以后慢慢练,今天肯定来不及,PASS;手铐?锁住了手还有腿呢,PASS;肛塞……靠,怎么会买了这么个玩意?是塞他还是塞我呢?扔掉!

最后徐春风把目光放在两样束缚用具上,哎,这东西不错,手脚都能锁住,绝对丧失战斗能力。徐春风欢天喜地把两样拿出来,一个是分腿器,一端扣住两条大腿,牢牢分开合不上,另一端可以在背后锁住双手手腕。徐春风扫一眼就猜出个大概,觉得自己挺有智慧,无师自通。

另一个挺简单,可也因为简单,徐春风没摆弄明白,后来看看说明书才算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可这姿势难度挺大呀,能行不?徐春风决定自己先试一试。他把那用具两个比较宽的铁环虚拟地扣在足踝上,当然不能锁死,锁死就完了。然后跪下,分开双腿,两臂从两腿之间伸过去抓两个窄一些的铁环。他累得直喘气,没碰着。不是吧,为毛说明书上那个人就能行?难道是自己柔韧性不够?

徐春风的特点,好奇心强还不肯轻易认输,我还就真不信了。他深吸口气一用力,把头侧过来,半边脸贴在地板上,这才抓住了铁环。嘿嘿,也不算难嘛。他把其中一个扣在手腕上,心里偷着乐,这个姿势果然够淫荡。

徐春风装模作样摇晃两下屁股,嘴里呻吟:“不要……不要啊……啊……”哈哈哈,好玩好玩。尝试完了解开起来吧,结果出事了!

束缚用具——锁,上,了!

手腕上的轻轻一扣就算锁住,打不开。徐春风吓了一跳,连忙去解腿上的。没想到这个用具设计的确非常人性化,只要扣住一处,其他三处同时扣住,这是为了防止奴立反抗,便于主人尽快掌握主动权。

不是吧不是吧,徐春风吓出一头汗,立刻想起了包装盒里的钥匙,慌忙要爬过去拿。可他现在的姿势,跪趴在地板上,一只手手腕和两个足踝绑在一起,能爬得了吗?费了半天劲就蹭出去一点。正在这个情况危急的关键时刻,门铃突然响起来。

这个时候按门铃,还能有谁?徐春风心惊胆战,更加努力要去取钥匙。他现在这样,真被郎泽宁看到,那就别活了。

郎泽宁在门外也觉得挺奇怪,以往他吹两声口哨徐春风就屁颠屁颠跑来开门,今天怎么按门铃也不见人影?难道还没回家?不能啊,今天他过生日,说好了想要什么一起出去买,顺便吃顿丰盛的晚餐。他该在家等着自己才对呀,那就是出去买菜了?郎泽宁只好拿出钥匙自己开门。

一开门,郎泽宁彻底愣住,半天没动地方,等反应过来第一件事立刻把门关上,嘴里叫着:“我靠,你这是在干吗?”

别怪他惊悚,眼前徐春风的造型太彪悍了。浑身上下就一条短裤,还是黑色皮制紧身的。高高地撅起屁股,四肢中三肢拷在一起,一条胳膊前伸,似乎要拿什么东西。脑袋贴在地板上。旁边满是皮鞭、手铐、蜡烛、还有绳子,整个一爱死爱慕火爆现场。

徐春风把脸埋在臂弯里,紧紧地闭上眼睛,心里狂喊:天哪,你让我死了吧死了吧!

郎泽宁走到徐春风身边,猜测着问:“你这是……生日礼物?”

“是我过生日我过生日!”一提这件事徐春风就火大,要不是因为你不给我生日礼物,我能弄成这样吗?“你他妈快给我打开!”气急败坏地喊。

“先等等。”郎泽宁一大性格特点,就是沉稳,没弄明白不轻易动手,“你……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

“你先解开,先给我解开再说。”徐春风放低声调。

郎泽宁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不对,你一向不肯吃亏……嗯,我知道了,这些东西你买来想用在我身上。”

“哥你先给我解开呗,哥,我他妈太累了。”

“那怎么把自己锁上了呢,你想先试试,看看怎么玩。”郎泽宁眼珠一转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躬下身子歪着脑袋对上徐春风的眼睛,“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郎泽宁!你他妈的快给我解开!”

郎泽宁哈哈一笑,说:“行,你先等等啊。”徐春风勉力抬起头,眼睁睁看着那小子把那堆东西,当然还有钥匙一起拿走。接着就是窸窸窣窣脱衣服声,哗啦啦洗澡流水声,稀里哗啦拆包装声,划拉一下系拉链声,然后就看见郎泽宁也穿着一条黑色皮裤,人模狗样地走出来。

郎泽宁把那堆用品扔在沙发上,施施然坐下,嘴里调侃:“买的东西挺多呀,很齐全。”

徐春风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匍匐在郎泽宁的腿边,他森森地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彻底完了。郎泽宁拿起皮鞭虚空挥了两下,尖锐的风声“咻咻”在徐春风耳边响起。徐春风吓得双目紧闭,浑身肌肉发紧。

“听说打在身上不算疼,只能留下红痕。”郎泽宁微笑。

“也挺疼……也挺疼……真的……”徐春风苦着脸。

郎泽宁又拿起低温蜡烛,用打火机一个个点燃了,放在茶几上,点点头:“别说,烛光朦胧确实挺增加情趣,估计滴到你身上更会有情趣。”

“没有……”徐春风声音发颤,“这个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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