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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记(20)

哪成想,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极具喜剧色彩的一幕——王子它害、怕、了!

真的是害怕了,一个劲地后退,不但如此,它还——逃、跑、了!!

四爪捣地跑得那叫一个快,小哈巴一边狂叫一边追。王子这一跑不要紧,它脖子上还有条狗链呢,狗链另一头还拴着个小受呢。呃,不对,是狗链的另一头被徐小受拉着呢。

一开始徐小受很是吃了一惊,还想奋力将王子拉住。但是王子是什么狗,那叫藏獒,是不是纯种的咱先别说,至少个头很像啊。它一跑起来,别说徐小受,就是徐小受加上郎小攻俩人也拽不住啊。徐小受被牵扯得跌跌撞撞的,这哪是人遛狗,简直就是狗遛人。

徐小受拉两步就拉不住了,眼见着王子“蹭蹭蹭”地跑,小哈巴在后面“蹭蹭蹭”地追。啊,对,小哈巴脖子上当然没狗链,那么小个狗还用拴着?

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只庞大毛长的黑狗、一个娇小纯白的哈巴,还有一个快要吐血的徐小受,在园区里上演了一场华丽丽的追逐大戏,周围人乐得腰都直不起来。

第14章 一起去看流星雨(2)

郎小攻刚打开门,就看见徐小受正一手掐腰一手指指点点,对着王子一顿痛斥。今天真是让他丢脸丢到姥姥家,整整训了一个下午,口沫横飞面红耳赤,把他近十年的教师功力全用上了。从个人尊严讲到民族气节,从视死如归讲到慷慨就义,从狭路相逢勇者胜讲到不破楼兰终不还,引经据典晓以大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王子蹲坐在地板上,很无辜地眨着小豆眼看着他。

郎小攻很诧异地问:“怎么回事?”

徐小受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挥舞着小手绢扑过来,添油加醋把今天的事情描述了一番。郎小攻憋笑憋得异常辛苦,忍了半天说:“你放心,我收拾它!”

“嗯,太不像话了。”徐小受一脸愤慨。

郎小攻伸手一指王子:“去,罚站!”

可怜的王子好像也知道自己犯错,面壁思过,屁股朝外脑袋对着墙角卧趴在那里,两只大爪子搭在脸上,遮住眼睛,似乎极为不好意思。

郎小攻很疑惑地仔细瞅瞅,问:“这狗真是藏獒吗?”

“啊?难道不是?”徐小受差点冲上前踹一脚,“不是长这么大个儿干吗?装冷艳高贵呀?”

晚上洗完澡,徐小受在腰间围搭一条毛巾,拧着小蛮腰就出来了。斜着身子靠墙,抬起一条腿踩住门框,一只手插在毛巾里似要扯掉又不扯掉,另一只手在胸前乱摸,半眯着眼睛嘟着嘴学玛丽莲梦露,声音甜腻腻的:“客官,来嘛来嘛——”

郎小攻毫不客气,一个饿虎扑食狠冲上去,俩人滚到床上抱脑袋开啃。正意乱情迷浑身火热,徐小受无意中睁眼,猛地对上一双碧绿的小豆眼。他吓了一跳,“哇!”一声大叫。郎小攻一回头,见王子很无辜地趴在卧室门口。他上前关好门,锁上,对徐小受一张手臂:“好了,来吧!”

俩人西里呼噜把衣服脱个精光,忙着扩张抹KY。王子在外面很寂寞地忙着挠门。

门里面:“嗯啊……嗯啊……”

门外面:“嘎吱……嘎吱……”

门里面:“嗯啊……嗯啊……嗯啊……”

门外面:“嘎吱……嘎吱……嘎吱……”

徐小受:“它……它挠门……啊……啊……你别让它挠了……”

郎小攻:“没事,进不来……我进去……啊……”

徐小受有个毛病,做的时候不能听到别的声音,分心。他一边承受郎小攻的顶撞一边听着王子挠门。王子不挠,他就放松一些;王子一挠,他就紧张一些。郎小攻就在这一松一紧一松一紧中感到异常舒适,爽得浑身每个细胞都愉悦万分。

终于大功告成。俩人气喘吁吁地并排躺在床上,过了好半晌徐小受说:“周扬明天就能来,赶紧把这条狗带走吧。”

郎小攻吃饱喝足心得意满,想起白天徐小受搞的乌龙,忍不住地笑:“怎么,让你丢脸了?”

“不是。”徐小受挺懊恼,“丢脸事小,这总来挠门我受不了啊,容易阳萎。”

郎小攻想了想,支起上半身,对徐小受很认真地说:“阳萎没事,只要不锁肛就行。”

……又是校园生活啦……

徐春风一脚踢开寝室门,大声叫道:“郎泽宁,我回来啦!”稀里哗啦把两个手里的东西扔了一地,直奔对面的郎泽宁就扑过去了,张开手臂来个华丽丽的熊抱。

郎泽宁早已对他这种夸张的联络感情的方式颇为适应,很淡定地回抱一下,瞄一眼那两堆东西:“从家拿什么好吃的了?”

“老多了。”徐春风连忙松开手,回身把东西一样一样翻出来献宝,“这是我妈腌的酸黄瓜,这是我家自己种的辣椒——特别辣,这是辣椒肉酱,这是自己家灌的血肠——过年时杀的猪,绝对新鲜——这是风干腊肠……”

郎泽宁听着他的絮絮叨叨,随意拿起一块腊肠塞进嘴里,嗯,是挺香。徐春风把东西摆了满满一桌子,得意地一扬下颌:“怎么样,够咱俩吃几天的。”又想了想,很勉强地说,“要不,再分点给许子。”

郎泽宁知道他觉得不给许山岚吃不好,可心里又舍不得,笑着给他找个台阶下:“给他点吧,咱俩吃不了。天暖了寝室放不住,坏掉可惜。”

“嗯嗯,对对。”徐春风连连点头,“不能浪费。”

门又开了,封玉树和他娘走进来。这可是“稀客”,要知道上个学期封玉树足有大半个学期没住在寝室,徐春风还以为他再也不住了呢。

他娘一见郎泽宁和徐春风,满脸堆笑:“呦,你们都在呀。”拉过躲在后面的封玉树,对徐春风说:“玉树都让我和他爸给惯坏了,任性,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的也不注意,太实在。春风啊,他要是说什么了你觉得难听,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徐春风讪讪地笑:“没什么,姨。”心里却犯嘀咕,靠,她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是跟我道歉吗?

他妈绕过徐春风,径直奔向郎泽宁:“你就是郎局长的儿子吧,上次来也没见到,听玉树回家说才知道你和他同寝,这可真巧了。我家老封和郎局长也挺熟,郎局长和你说过没?”

郎泽宁淡淡地笑了笑:“好像提到过,我没太留心。”

“玉树这孩子在家里总提到你,说你英语超级好,期末考试还是第一,对吧?”

郎泽宁瞥一眼站在旁边偏头望天装作毫无关系的封玉树,心想:撒谎也不找个有谱的,你儿子提我干什么?暗恋么?想象封玉树一脸郁卒地对他娘说:妈,我真喜欢他。他妈当时吓得吐血倒地不起,忍不住扑哧乐了一下。

封玉树他娘一看郎泽宁笑了,眼睛一亮,忙回身把自己带来的大兜子打开:“小宁啊,你们天天吃食堂挺单调吧,玉树一回家就嚷嚷吃得不好。我带来一堆好吃的,你们一起吃啊。”她嘴上说着请大家一起吃,眼睛看也没看向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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