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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58)+番外

孟繁华,K市著名的大律师,上至官员下至地痞都知道的名字。而这个人偏偏插手了常青会,没白没黑地为自己忙碌。他应该也是有自己的家的,怎么会几个月都住在这里?

“有家吗?”滕宁忽然问道。

孟繁华和滕三都一愣。

“问你呢!”滕宁皱眉指着孟繁华,“有家吗?”

孟繁华眼神忽然深沉下去,沉默了几秒,说,“没有。”

“没有?那你以前住在哪里?”

孟繁华失笑,“住的地方就是家了吗?家这种东西,我从来就没有。”

他在笑,但是……滕宁晃了晃脑袋,自己也没问什么啊?

“我是个孤儿,和滕三一样。”孟繁华说,“滕三留在会长身边,而我被送出去学习。老会长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

老会长?亲生父亲?蒋天相?滕宁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用,想了想自己,有一个不是亲生的好父亲,有一个冷冰冰的母亲,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亲生父亲,好像……自己跟孤儿也没什么区别。

转头看看滕三,一副深思的样子,滕宁忽然豪情万丈,“来!干杯!三个没有家的人!”

孟繁华带着笑将滕宁手里的酒杯拿走,“你已经醉了。”说着,和滕三一碰杯,他们两个倒是干了。

孟繁华放下酒杯,过来拉滕宁,“走了,我送你回房间。”

“哦。”滕宁笑嘻嘻地挂到孟繁华身上,觉得自己的腿真是软得不能再软了。还有点小心虚,偷看了一眼滕三,只见他拿起自己喝过的残酒,一口干掉。

孟繁华虽是律师,但也是从小练就的身手,滕宁身材清瘦,驾着他回房并不费力。将滕宁放到床上,打开床头昏暗的灯,再仔细为他脱掉外衣,盖上被子。

这张床就是滕五曾经睡过的床,房间也是滕五离开的那个房间。房间里的东西,滕宁都不让动,还坚持自己住进来,说自己就是会长。滕宁和滕三适应得都很好,只有自己,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还会想起滕五,即使这张床上此刻正睡着另一个活生生的人。

孟繁华伸手在滕宁脸上滑过,即使是睡着,也能分辨得出两个人的不同,一个能够这样没心没肺地如梦,另一个即使是睡着了,眉头也会紧锁,一声轻响便会睁开永远警惕的眼睛。孟繁华深吸一口气,茫然地看着床头华丽的雕饰,没想到,忘记也是这么难。

滕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孟繁华安静地坐在身侧,不知道在想什么。灯光映进他的眼里,亮晶晶的,甚至有些湿润,滕宁募地想起那天晚上两个人吹着冷风看星星。那时候自己可没这么复杂,什么愁事都没有,只觉得身边的人有趣。过了多久了?好像没多久,又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从来也不知道,那时候的简单也可以是种幸福……

孟繁华愣了一会儿,一抬眼,便见滕宁痴痴地望着自己。

“快睡吧!”孟繁华关了灯,要起身,却被滕宁忽然伸出的两只手抓住,“怎么了?”

滕宁一用力,孟繁华一不小心,被他带进怀里,然后滕宁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孟繁华问。

滕宁收了收手臂,又说了一遍,“你冷不冷?”

“冷?怎么会冷?”

滕宁“呵呵”笑了,“那天晚上我就很冷,第二天还生病,但是我很喜欢那个晚上。”

孟繁华有些疑惑,想撑着手臂坐起来。

“知道吗?你是第一个陪我看星星的人……”

孟繁华一听,就不动了。乍来的黑暗中,只见滕宁一双眼睛热切地看着自己,黑得发亮,因为微醉甚至泛着水光。

愣神的功夫,滕宁伸手摸上孟繁华的脸,轻柔的抚摸和着轻柔的声音,“我喜欢你……”

孟繁华的心跳猛然漏了半拍。

“我一直喜欢你,第一次在酒吧我就看中你了……”滕宁的声音有些沙哑,在一片黑暗和静谧中格外魅惑,“那时候你就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会保持风度的样子,你的侧脸也那么性感……”

“滕宁……”孟繁华没有说下去,因为滕宁的手已经捏住了他的下颌,嘴唇轻轻点在他的嘴唇上,还在喃喃地说,“我也没有家,以后你就是我的家,我就是你的家,好不好?嗯?好不好?”

滕宁湿润的嘴唇温柔地碰触,没有攻击性,好像是单纯的亲近,孟繁华想躲开但却没有躲开,任他一下下游戏般的亲吻,却能听见自己震耳的心跳声。

不论搁在哪里,这都是一张漂亮的脸。平日略显得棱角已经全部沉浸到黑暗中,只有眼睛发亮,随着亲吻自己的频率一下一下地抬眼看着自己,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摩挲够了,滕宁终于手上用力,含住、辗转、充满诱惑……等孟繁华回过神来,才发现滕宁已在自己的不断索取中溃不成军,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咬嘴唇,孟繁华连忙坐起身子,拉开了距离。滕宁的喘息渐渐平息下去,被醉酒的晕眩包围。

好一会儿,孟繁华才整理了一下滕宁的被角,起身。

“孟繁华?”滕宁忽然轻声呼唤,孟繁华停住脚步。

“嗯……我不想住在这里了,我要有个家,有厨房……有洗手间……有我自己的床……”

孟繁华深深看着藏在阴影里的滕宁,转身离开,轻轻将房门关上。

第39章 转变发展方式

阳光照在脸上,即使是宿醉,也很难再睡下去了。

滕宁迷糊地眨着眼睛,努力适应着明亮的阳光。果然在写字楼里是不适合居住的。一是不接地气,二是光线太好。

滕宁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被子底下的自己还穿着衬衫、牛仔,没有脱掉这些束缚就睡觉,果然会浑身酸疼,还有头疼。

想起昨天喝多了酒,自然就想起是孟繁华把自己弄上床,然后就想起他嘴唇的味道……这一路想下去,滕宁就坐在床上愣住了。

如果不是喝醉,自己可不会这么没脸没皮地调戏人家、主动献吻;可偏偏又没有醉透,自己说的话,孟繁华惊讶的神态,还有最后的激情一吻,种种细节记忆犹新。这可怎么办?是干脆抵赖,还是顺杆就上?不过……孟繁华的滋味还真是好。

滕三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滕宁坐在床上傻笑的模样。滕三靠在门边,闲闲地说,“请问会长,您这是要起床,还是刚睡下?”

滕宁缓过神来,看看滕三,笑了,“你最近表情如此多变,有没有吓到小弟们啊!万年冰山扑克脸一旦有变,果然会变本加厉。”

滕三瞪着滕宁,半分钟后无奈地承认这小子就是滕五的兄弟,表现不一、本质相同。“吃什么?”

滕宁一笑,“三明治,金枪鱼的。”

从各个方面都能得出一个结论——滕宁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比如吃饭,他能舔嘴咂舌地吃的那叫一个香,即使是简单的三明治都能叫他吃得夸张无比,令在一边观看得滕三几乎觉得面包里面夹的是鲍鱼鱼翅。翻翻白眼,滕三心说,还真是简单的人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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