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是警察我怕谁(53)+番外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滕宁呵呵一笑,“刚才大家听到了,宋先生喜欢热闹,是来咱们这里凑热闹、开眼界的。虽然这种帮派之间的交流学习十分少见,但我仅代表常青会对宋先生表示欢迎。既然如此,就请宋先生好好听听看看,等我们开完了会,帮派经验还请私下交流。”

滕宁句句将宋清鸿挤兑到一个看客和旁听的位置,偏偏眼下人家还说不出来什么。宋清鸿倒是脸色如常,甚至饶有兴趣地看着滕宁,宏胡子的脸上可就有点挂不住了。刚想说话,滕宁又说,“鲨鱼老大,这几年旺兴帮是越来越兴旺啊!”

看着憋屈的宏胡子,滕三暗自叹气。滕宁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恶劣程度和领导手腕,即使没有和滕五一模一样的脸,也能证明他是滕五的直系血亲没错,有时候看着滕宁,还真有一种滕五变身的感觉。自滕五辞世,滕宁将所有的时间排得满满的,将自己和孟繁华累得半死。不知不觉之间,三个人似乎都没有时间去悲伤、去怀念,回避那伤心事也变得容易了些。未来的每一秒都因为滕宁而变得突如其来,也只有全力以赴去完成滕五的心愿。

既然滕宁问了,不管气氛有多诡异,能打压一下宏胡子,鲨鱼还是很高兴的。他瓮声瓮气地说,“兴旺谈不上,但和常青会的合作倒是一直很愉快。特别是去年秋天海鲜的收成不好,我们只好大幅涨价,比原来和常青会签的合同高了三成,但滕会长二话没说,就让酒楼把海鲜价格提上去了,多出来的利反给了我们旺兴帮。”

滕宁一笑,“都靠着一块地方吃饭,都是兄弟,常青会也没少得旺兴帮的照应啊!鲨鱼老大守着海市,全K市的海市都是旺兴帮的,这点各位今年没有异议吧!”

众义大会的根本目的就是再度确认各帮派的地盘和主业,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纠纷也可以再大会上说出来。没想到滕宁三言两语就直入主题,都有些跟不上节奏。

鲨鱼听了,心中一阵舒坦。其实,就算滕宁不说,历年的海市也是旺兴帮的,其他帮派也没有这个实力争抢,但滕宁先力主把自己的这份利益确定下来,终究是少了后患,对滕宁自然心存好感。

肖佩说话了,“海市自然是鲨鱼老大的,但是其他……”肖佩有意将话说了半截儿,看看宏胡子。

宏胡子一笑,“咱们是靠地盘吃饭的,这些年,我宏运帮地盘没有扩大,但吃饭的兄弟却越来越多了。”宏胡子边说,目光边在众人脸上扫扫,没有人接话。地少人多?难不成宏运帮这次要扩大地盘?紧挨着宏运帮的几个小帮派顿时有些紧张。

“每次众义大会都说要调整要调整,可每次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是大帮会带着小帮会一顿吵,地盘大的就越来越大,地盘小的就越来越小。K市就这么大的地方,在地盘上还有什么争头儿?”宏胡子不紧不慢地说。

鲨鱼听了有些不满,“怎么,找你这么说,我们到这里来就是娘们儿唧唧的吵吵来啦!”

宏胡子摇摇手,“我是说,穷则思变。”

“怎么变?”鲨鱼又问,其他人则隐隐觉得接下来的话与之前三位老大私下见面有关。

宏胡子“嘿嘿”一笑,“正题之前,先说点别的。滕老弟,就在前天,常青会的人到我的地盘上打打杀杀,什么意思?”

滕宁漫不经心地抬抬眼,“是吗?对不住了。不过是发现了几只耗子带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到兄弟眼前招摇。派人去追,也没注意追到谁的地界。反正不会是宏叔的人,您老何必在意?”

“哼!”宏胡子冷笑,“滕老弟,那就是我的人!”

“哦?”滕宁终于肯正眼看看宏胡子,接着一笑,“您老开玩笑吧!那几个耗子身上带着差不多1斤的白粉,K市可没这东西啊!”

一听“白粉”二字,在场的老大、随缘、保镖都是面色一凛。黑道上的,十个帮派有九个碰过这东西,但多年前常青会的老会长用雷霆手段将其清肃一空,同时也将常青会的心狠手辣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来,白粉的源头和渠道的确不好把握,并不稳定;二来,有常青会这个势大的出售,硬拼也没好结果。所以K市各帮派从此不碰白粉。有见识的老江湖对常青会竖大拇指,这叫做保一方平安啊!但日子久了,积威渐弱,保不齐有的人就懂了心思。

宏胡子摇摇头,“K市不是常青会你一个儿的,怎么就说K市没有呢?”

“我记得……”滕宁不温不火,“当年可是各位老大在这里定下协议,可打可杀,但不能碰那祸害老百姓自己赚钱的东西。当年说的话,宏叔都忘了?”

“当年是谁说的话?谁说的?”宏胡子瞪圆了双眼,左右看看,“各位都没说话吧!只有常青会的老会长在说!”说着又转向滕宁,“滕五,儿子听老子的话天经地义,但你常青会可不是我们的老子,我们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话一出口,宏运帮似正式与常青会撕破了脸,众人心头都猛然一震。

第36章 众义大会 之舌战

常青会是什么来头?人家在K市是什么根基?十几年K市没有哪个帮派敢如此与常青会针锋相对。就算是滕五年轻,宏胡子这么不开面儿,人家也不会是畏缩着挨欺负的主儿。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滕五,不想错过滕五接下来的一丝表情。

宏胡子的话掷地有声,滕宁与宏胡子对视几秒,忽然一丝笑容缓缓从嘴角荡开,渐渐地荡到了眼中。笑容加上引而不发的气势,使得滕宁的眼角眉梢不自觉地带着一股邪邪的……妖气。

“呵呵……”轻灵的笑声从滕宁嗓中溢出,“我还年轻,宏叔,当不了宏运帮的老子。”滕宁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出来,话说得不软不硬,没有人能忽略其中逼人的压力。

而在一边观察的宋清鸿却觉得心又被猛地撞了一下。以前的滕五满脸肃杀之气,令人闻风丧胆,可现在的滕五会软、会硬、会迂回,毫不掩饰的自信张扬通过多变的方式不吝惜地表达着,尤其那嘴角带着的冷冷微笑,让人戒备,又给人诱惑。

宏胡子冷哼一声。

滕宁细长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扫众人,又说,“宏叔年纪大了,没有老子也正常,但人可以没老子,却不能没良心!”轻飘飘的话忽然扎了宏胡子一身血,众人心中一紧。

“良心?”宏胡子哈哈大笑,“道上混的人什么时候讲起了良心?”

“原来真的是宏叔干的,您就那么喜欢白粉?”滕宁用失望的眼光看了看宏胡子,用手指点了点手边的桌子,咚咚几声,拉着长声说,“白粉——不是面粉——您要赚钱,别人家就得死人?”

“哼!在座的各位,没人手上不沾血吧!”宏胡子冷笑着翘起了二郎腿。

“道上打打杀杀,有人伤,有人死,可这都怨不得别人。入了这一行,就要有这一行的规矩和风险,怕死就别掺和。帮派对决、你死我活没什么,但要是冲着老百姓下手,怕是没人能说一句你是汉子。”说着,表情夸张地瞄瞄坐在宏胡子身边的肖佩,滕宁笑道,“宏叔您是不怕生个孩子没屁眼儿,可我们还怕着呢!”

上一篇:弯腰就能听见幸福 下一篇: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