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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49)+番外

冯涯闻言愣住了,也沉默了一会儿,说,“局里……真的不知道?”

方俊杰看看办公桌前摆着的一摞文件,又看看纠缠不休的冯涯,也快崩溃了。一把将冯涯推出办公室,“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在走廊上兴奋忙碌的警员们看到心中仰慕备至的冯组长,踉跄着从局长的办公室中出来,不仅纷纷侧目。

冯涯摸着鼻子,一脑门的不理解,想想,转身进了关着滕三审讯室。

“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吗?”年轻的警员证义愤填膺地拍着桌子,滕三坐在那里,冷眼看着,好似在看戏。

冯涯咳嗽一声,警员立刻将审讯者的位置让了出来。

冯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比对照片,冷笑一声,“滕三?这次可算见到真人了!”

滕三一点头,算是回应。

“说吧!”冯涯拉过椅子坐下,“今天都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滕三没做声,心中想着的却是滕宁,他可不知道滕宁正吃得不亦乐乎呢!

冯涯一边翻看着无所谓的资料,一边看似无意地问,“坐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啊?”

滕三看着冯涯,难得微笑地说,“是常青会会长,滕五。”

冯涯翻动的手只停了一瞬,忽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那坐在最面的两个人又是谁?”

“一个叫宏胡子,一个叫宋清鸿。”

“谈了些什么?”

“闲聊。”

“那么有时间?”

“宋先生从M市来本地看望会长,聊聊的时间总会有的。”

提到滕宁,冯涯不禁咬了咬嘴唇。

“冯警官,”滕三似笑非笑,“我不明白我和本会会长出现在警局的理由是什么。我们身上没有携带任何违禁物品,我们都是K市的良好市民。不过是见了个人而已,这年头见人也违法吗?”

“哼!听常青会的人说自己是良好市民,真是搞笑。”冯涯将资料摔在桌上。

滕三正色说,“本会捐助了K市的十几所小学的校舍重建,帮助边远乡村建设水窖,近期还打算为南汇分局捐助一批警员出勤用的防弹衣,我们对K市的贡献,广大市民有目共睹啊!”

“够了!”冯涯只要一想到自己穿着常青会捐助的防弹衣去追捕常青会,心中就一阵恶心,简直象吃了苍蝇。

“滕五……几乎从不抛头露面,怎么这次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地盘?”

滕三撇撇嘴,说,“会长的心思,做属下的怎么会清楚?就算是冯警官,也不会知道南汇分局局长晚上睡在哪儿吧!”

冯涯知道滕三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定定地看看滕三,起身离开。

滕宁吃过饭,又等了很久,等到几乎以为自己睡着的时候,门一响,冯崖回来了。坐下来,皱着眉头望着他,冯崖好像在斟酌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冯崖终于开口。

滕宁叹了口气,“好象……就是这么回事。”

“这么回事?你就是滕五,之前你到警局来是玩卧底游戏?哈!”冯崖一拍桌子,“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滕宁蹙着眉头,觉得这是上有些事情真的要比电视剧的剧情更加曲折,更加难以解释。他忽然想到,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解释吧!

看着滕宁不疼不痒的样子,冯崖心头被怒气冲的一拱一拱,还真是干拿他没办法了?

“最近你在干什么?”冯崖问。

滕宁心中无奈,最近干了什么、想了什么都不是能在冯崖面前说的话,干脆把嘴一闭,反正也吃饱了,任冯崖怎么问,就是不开口。

两人正在僵持,有人敲审讯室的门,“冯组?”

冯崖瞪了滕宁一眼,开门出去,“什么事?”

“嫌犯的律师到了。”警员说。

“嫌犯?”一个声音说到,“警方可有任何证据说明我的当事人是嫌犯?”

冯崖转头,只见孟繁华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看见孟繁华,冯崖不禁怒从心起,当初就是这小子将滕宁带走的,谁知道一转脸就成了滕五?!

“你来得正好!”冯崖说。

“当然!”孟繁华也是毫不客气,“作为我当事人的律师,我是应该及时出现的。那么,我的当事人在哪里?”

“你的当事人是谁?”冯崖有意问道。

孟繁华目光闪烁,忽然笑了,“当然是滕宁。”

“哼,跟我来。”听到孟繁华叫出滕宁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冯崖心底一松。

两人进了审讯室,滕宁见到孟繁华,没有一点意外,“你来了?”

“是啊!”孟繁华紧挨着滕宁坐下,“你怎么样?”

“没什么。”滕宁言简意赅。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冯崖也坐下。

孟繁华一脸疑惑,“谈谈?谈什么?我是来保释我当事人出去的。”

“谈谈你为什么和黑道的老大见面、谈话。”没理会孟繁华,冯崖对滕宁说。

滕宁转过头去,不说话。

“和黑道的人见面、谈话就犯法了吗?”孟繁华反问。

冯崖横了孟繁华一眼,“和嫌疑分子有来往,也免不了嫌疑。”

“呵呵,着冯组长这么说,恐怕整个南汇分局的警员都要轮流互相审问才是啊!”孟繁华笑道,“你也知道滕宁是什么人,何必这么难为他?不过是个误会,时间到了,他一样要走。你看,他已经累了。”说着,孟繁华往滕宁身边凑了凑,十分亲昵地轻声问,“借你肩膀?”

滕宁看看孟繁华,“嗯”了一声,整个头颈都靠到了他肩上。

“累了就先睡一会儿,冷了就告诉我,嗯?”孟繁华声音愈加柔和。

滕宁闭着眼睛点点头。一是不想再和冯崖说话,二是自己的确困得要命。眼睛一合上,黑暗里就好象有东西把自己往里拽。

看着滕宁对孟繁华毫无防备的亲近,冯崖只觉得心中一揪,一口气闷在胸口,郁郁地发疼。那边孟繁华更是将手臂绕到滕宁背后,轻轻扶着他的肩膀,滕宁已经完全依偎在孟繁华的怀里了。

冯崖轻哼一声,起身出去。

“滕三怎么样?”滕宁闭着眼睛问。

孟繁华拍拍滕宁的肩膀,“不用你操心。”

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很久没有时间体味来自孟繁华的温暖,滕宁心里一松,竟真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孟繁华在自己耳边轻声呼唤,“醒醒……咱们回家……”

滕宁皱着眉头,不甘愿地在孟繁华颈窝蹭蹭,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只见冯崖面色铁青地站在面前。

“走了!”孟繁华脱下外衣将滕宁包起来,搂着滕宁就往外走。

出门走了几步,滕宁清醒多了,看看窗外,“天都亮了。”又问,“滕三呢?”

“我在,会长。”滕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吃了吗?”滕宁边走边问滕三。

“没有。”滕三顿时觉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胃又翻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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