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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19)+番外

“为什么要惊讶?”孟繁华笑道,“我们都在单行道上。”

滕宁扬扬眉毛,“你特殊的性向不会影响你的业务收入吗?”接着小声说,“你有没有出柜?”

孟繁华“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特殊的性向会不会影响你办案的效率呢?”

滕宁白了孟繁华一眼,“我算什么?你不是名人嘛!”

孟繁华但笑不语。滕宁又问,“你知道旺兴帮的鲨鱼有多少个情人?”

孟繁华眨眨眼睛,“怎么问这个?”

滕宁接着问,“宏胡子和他身边的小白脸,是不是有一腿?”

孟繁华的表情开始古怪起来。

滕宁没有罢休,“还有你们常青会的金虎,他身边那个叫大石头的,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够了!”孟繁华放下酒杯,“你问这些做什么?”

“办案!”滕宁有些挑衅地看着对方。

孟繁华失笑,“培养我当你的线人?”

滕宁“嘿嘿”笑道,“不好吗?登记的线人每月还有工资呢!”

孟繁华看着滕宁,笑容中有些玩味,“其实我是很好收买的,要的也不多,就看你给不给。”

滕宁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不给!为了工作献身?我还没傻到那个程度!”

孟繁华被滕宁逗得“呵呵”笑起来,可笑声渐渐低沉,笑容也逐渐隐没在嘴边,目光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滕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样的孟繁华吸引着,这个明目张胆的黑社会身上,总有一种特制,让人总想去关注。

孟繁华轻叹一声,看着滕宁笑了,“有一个人,我一直希望他能过上象你这样的生活,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滕宁望着孟繁华的目光,忽然觉得脸庞发烧,那目光中饱含着温暖,好像只要看着,就会感觉到久违了的安宁。良久,滕宁撇了撇嘴角,“我的生活又有什么好?”

孟繁华微笑,“是啊!我们都在抗拒自己的生活,却不知别人的生活还不如自己的。”

滕宁蹙蹙眉头,“今晚你格外高深。”

“我可是本市著名大律师!”孟繁华眨眨眼睛。

“单行道”小小的舞台上灯光闪烁,一阵气雾冲起,伴随着舞池中的尖叫,小舞台的钢管旁,一个身穿夸张警察制服的漂亮男孩出现了。和着强劲鼓点的音乐,扭腰甩臀地跳起来。

孟繁华一见便好笑地看着滕宁。滕宁正目瞪口呆的功夫,JAY过来为冰水续杯,不无自豪地说,“这个创意可是我想出来的!”

“什么?”滕宁瞪大眼睛。

“警察代表什么?权威啊!现在权威在上面跳舞,制服一件一件脱下来,多刺激!”等JAY将目光从台上拉到滕宁脸上,才发现对方一双眼睛凌厉地瞪着自己。“我……我没别的意思啊!滕警官!不过自从您到了重案组,您的风格日渐犀利了……”

孟繁华忍住笑,摆摆手打发了JAY,“冯大组长要是见到了这样的艳舞,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提到冯崖,滕宁猛然想起之前在警局门口的“激烈冲突”,抬眼看看孟繁华,这两个人还真是黑白不容,不知道夹在中间的自己又算是什么处境。

冯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虽然有些严厉,但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孟繁华是黑社会社会化精英的典型代表,原本跟自己是没什么关系的,关键人家是难得的有水准男人,还同在一条路上……这公事和私生活的界限,还真是不好把握。

滕宁看着孟繁华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警察”脱衣服,心情忽然恶劣起来,“喂!我说你们常青会什么时候解散?省得老是给我添麻烦!”

孟繁华不以为意,温和地说,“常青会若是解散了,那本市会有几千人失业。你想看到那种状况吗?”

滕宁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酒后不驾车。从这点来看,孟繁华还是个良好市民。他帮滕宁打了辆车,殷勤地拉开车门为滕宁护头,然后站在路边看着车子远去。滕宁看着后视镜里孟繁华的身影,有些小小的得意,小小的温暖。心中某个角落微微松动,滕宁的感觉很是奇怪。好像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孤单,但刚才那一刹那,好像真的知道了孤单的感觉。滕宁甩甩头,将孟繁华甩到了一边,不要改变,任何改变都是危险的,难以控制的……

冯崖站在滕宁家楼下,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过来这里。

刚刚跟南汇分局局长方俊杰谈过,根据目前得到的情报足以证明金虎和大石头会有不法行动,随即而来的抓捕行动危险性很大,不仅是重案组成员,南汇分局其他部门的警员都要配合。冯崖坚持要滕宁跟自己一组,是想亲自保证滕宁的绝对安全。

远远的有出租车驶来,停在楼前亮起了红牌。冯崖笑着看着滕宁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然后是他看见自己的僵硬表情。

“冯组?”滕宁着实惊讶,“有紧急任务?”

冯崖顾左右而言他,“又上哪里厮混了?”

滕宁心猛地一跳,假笑道,“这属于个人隐私吧!”

冯崖指了指放在楼门口的塑料袋,“我还没吃饭,买了点吃的过来。”

“哦。”滕宁迟疑片刻,连忙上楼开了房门。

被冯崖踢坏的门已经修好,本来冯崖想自己出钱换个防盗门,但滕宁对一院子的退休警察充满信心,说就连家属的警惕性都是超强的,小偷一进院子,大家就都能闻到味儿。

经过蒋天相房间,冯崖放缓了脚步,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进去。滕宁曾经允许冯崖实地观摩一下偶像故居,冯崖由于很久没有去一探究竟。

滕宁接过冯崖的袋子,里面都是熟食,还有几包方便面和啤酒。叹了口气,自己上厨房系上了围裙。

“别忙了,太费事!有热水吗?”冯崖拿出方便面。

滕宁不屑一顾,“大半夜的吃方便面会上火,做点挂面很容易。”说着一手开火烧上了水,一手打开冰箱门拿出两把青菜。

工作了一天,冯崖确实有些累了。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耳朵却在搜索滕宁发出的声音。有切菜的声音,有下面的声音,还有……嗯,那是打鸡蛋的声音。

不一会儿,滕宁“唏嘘”着将两碗面条端出来,冯崖闻着香味便食指大动,抓起筷子便开始吃。

滕宁坐在一边吃得比较斯文,看着冯崖豪放的吃相,不觉感慨,“冯组,既然下班早,就回家看看爹妈,有时间会会女朋友也是好的。您这么一带头,重案组的家庭生活风完全不见。要是大家都像您这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一碗面条等半天,那美满家庭何在?和谐社会何在?”

冯崖吃面的动作略一停顿,接着他克服了某种困难,继续。

滕宁喝了口汤,润润喉咙,“别的不说,我们高明组长拿了多少张照片了?从他自己的小姨子开始,到同学、邻居、同学的同学、邻居的邻居……花姑娘的照片儿您没看一千也看了八百吧!怎么就没有个合意的?就因为你个人生活不和谐,导致了全组家庭的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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