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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147)+番外

滕宁则上了顶楼,坐在他和滕三经常练功的场子旁边,看着郁郁葱葱的花房,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回来,滕宁比任何时候都像是一个老大。他第一时间拜会并且宴请了几个K市道上的老大,没什么主题,不过是告诉大家常青会会长回来了,而且不是滕五,是滕宁。

滕三召集人手彻底将宏胡子和金虎监控了起来。可能是真的与林新互通消息,滕三的调查方向已经转到了金虎的对外渠道。同样是通向海外的渠道,除了白粉,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紧接着冯涯不请自到,警车到达常青大宅门前的时候,滕宁带着滕三出门迎接。冯涯第一眼看向的是滕宁的手腕,他还记得上次在滕五的追悼会上,自己的手铐让那对手腕血肉模糊。滕宁倒是一笑,上前拉起冯涯就往里面走。

为什么离开警局,为什么忽然变成了常青会长,为什么到M市……所有的事情在冯涯面前早已没有隐瞒,滕宁也乐得合自己的老朋友叙旧,何况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冯涯的配合。

冯涯被滕宁一路拉着进了书房,坐下,然后滕宁略带显摆地在冯涯面前做起了功夫茶。

冯涯看着滕宁,忽然说,“听滕三说,你和宋清鸿……”

“好了!”滕宁说着,递了一杯茶给冯涯,冯涯一愣,不知道那句“好了”指得是茶,还是他跟宋清鸿的关系。

滕宁笑着看向冯涯,“怎么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冯涯撇撇嘴,“是奇怪怎么你们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滕宁轻轻啜了口茶,陶醉地闻了闻茶香,“不好吗?但愿世界和平。”

冯涯看着滕宁,眼里有着不同寻常的专注,“你们是认真的?”

滕宁想了想,点头,“起码我是认真的。我也想不出宋清鸿有什么理由不认真。毕竟我好像也把他折腾的够呛。”

冯涯收回眼神,喝了口茶,“那我就难办了。”

滕宁疑问地看着他,冯涯说,“就算你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宋清鸿也终究是道上的人,手上有多少人命我不知道,怕是也没那么干净吧!”

听冯涯一说,滕宁脸色微微暗淡,是啊,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

“现在K市和M市的警方联动十分频繁,听说M市前几天又出了件大事,以后警方的监控会更加严密。如果宋清鸿撞到我的手里,我不会手软。”冯涯说。

滕宁放下手里的茶杯,说,“海上花出事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什么?”冯涯一惊。

“你既然来了,恐怕也不仅仅是给我这个警告吧!”滕宁看着冯涯,说,“在这件事情上,我和宋清鸿都需要你的帮助。”

冯涯眯起眼睛,滕宁接着说,“那天我就在现场,动手的不是宋清鸿。有人从我们无法掌握的渠道运进一批新式军火,爆炸也好,枪战也好,总之把我们打得抬不起头,差点就没命了。那个时候,宋清鸿千方百计把我送了出去,我又千方百计回去找到他。”

“幼稚!”冯涯瞪着滕宁,“你们不会就因为这么恶俗的戏码就定了终身吧!”

滕宁“呵呵”笑着,“恶俗不错,但总是很管用。我想说的有三件事,一是很可能是因为宋清鸿坚持不碰毒品,才遭到帮派中一些势力的反对,从这一点上讲,他代表着正义;二是警方一直通缉未果的金虎可能就是始作俑者,现在他人在宏运会,这你很清楚;三是在那么危险的时候我都不能放着宋清鸿不管,以后也是一样。进退之间,我们总会在一起。”

冯涯看着滕宁良久,笑了,“怎么好像你在威胁我?”

滕宁扬扬眉毛,“威胁?我拿什么威胁?不过如果宋清鸿能够给警方带来更大的利益,在警方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也不防善加利用,各退一步,你说呢?”

冯涯对这滕宁直皱眉,“看来还是黑道的历练多,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狡猾?”

滕宁笑了,“因为我是个良好市民,从来不逼迫警方捉拿枪击我的凶手归案。”

冯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向滕宁的目光渐渐认真,“你还好吗?滕宁?”

这话简单却问得认真,滕宁也不由地认真思考自己过得究竟好不好。两人喝了几盏茶后,滕宁忽然说,“现在很好,以后会更好。”

滕宁回来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好像什么又都变了。

将清鸿帮的事情全部交给滕三,滕宁随即投入到常青集团的事务中。

常青会全面撤出道上的势力,除了内部的兄弟们还秉承着常青会的说法,对外,常青会几乎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商界新秀常青集团。而常青集团的董事长滕宁近期高调出现在财经媒体上,虽说不过是空泛的宣传,但较好的面貌和优雅的气质就很讨喜。

几次董事会下来,集团的骨干都对这位从未见过的掌门人有了粗浅的认识。脸上常常带着笑容,从不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发表意见,关注别人的想法和建议但是自己心里的决定也十分坚决,第一次见面你会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漂亮的羔羊,第二次见面你就会发现那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种种说法,不一而足,但是滕宁成功地引起了集团一干高层的兴趣。

另一方面,滕宁也在不遗余力地吸收着集团的情况,每当深夜合上资料打着呵欠的时候,滕宁都会莫名其妙地想起宋清鸿曾经说过的话,“或许会垂头丧气地让你养……”滕宁弯起嘴角,让我养?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和常青会相比,清鸿帮不啻于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海上花”之后再没见什么血,但是盘旋在帮众头上的低气压和高层的频繁动作让每一个人绷紧了神经。几乎每天都能听见最新的消息,往往是某一位老大被迫出走,或者承认自己曾经对宋老大不利,再或者被警察拿到了确切证据,一时间道上的刚猛硬起在政府的暴力机构面前不堪一击。

原本以圆滑著称的宋清鸿也好像忽然张开了久藏的利爪,一个个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忽然崛起,给明晃晃作威作福的老人儿们胸口一刀。但是无论宋清鸿的“刀”怎么动、动了谁,都没有动到江叔身上,而是笑吟吟地看着江叔如坐针毡。

江叔紧紧攥着烫金拐杖的杖头,站在自家小别墅的阳台上,心里翻腾。又一个不大不小的头子落马了,被请进警局“喝茶”,甚至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江叔凭着几十年的经验感到,不管是警方还是什么别的不可抗拒因素,背后都应该是宋清鸿的影子。

有个年轻人无声无息地走到江叔背后,低头说,“老大,我回来了。”

江叔没有回头,“怎么样?”

“宏胡子要价不低。”

江叔看着天边血红的晚霞,深吸一口气,“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可是还有金虎……”来人低声说,“金虎还是原来的要求,钱不要,要的是宋清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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