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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143)+番外

在场的人已经用自己的记忆尽量恢复爆炸前的场景,谁在跟谁说话,谁站在哪一个位置,白爷身前都有谁,谁又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在这个时候还想找到“海上花”的监控录像纯属幻想,枪战、混乱,再说人家能布出这么大的一个局,这点小事还能出错?可不论是怎么推敲,起码在现场,找不到江叔的把柄。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宋清鸿不是不怀疑江叔,但是他还要防备事件背后更大的黑手,有时候不能被一颗芝麻蒙蔽了眼睛,丢了一个西瓜。

几个人人手一杯酒,这么多年没有这种血腥清洗的场面,现在的他们都需要冷静下来,思考问题,有时候,一杯烈酒是最好的镇定剂。

“就算是江叔,他自己也搞不出这么大的乱子。”坐在角落里,精神有点萎靡的林新忽然说,“再说对方显然是想捉活的,否则咱们也很难支持到现在。如果单纯是江叔的话,我们活着对他有什么好处?”

宋清鸿说,“人家想捉活的,咱们却连一个活口都抓不到,这次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敢死队。”

“而且他们的枪也不是国内能够搞到的。”有人说话,“我已经联络了道上的朋友,他们都说这一批货不是从他们手里过的。”

说到渠道,宋清鸿忽然灵光一闪,“查查金虎吧!”

金虎、大石头、宏运会和宏胡子,这几乎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果再加上江叔,在场的老大们都若有所思、各有计较。

几杯酒下肚,窗外浓重的黑暗终于逐渐变得清明,宋清鸿看着天边逐渐发白,心中一动。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整个夜晚最黑的时候,但黎明总是很快来临。不管江叔或者宏胡子想做什么,事情总要解决,而且越快越好。也许,时候已经到了。

几位老大各自领命回去,查的查,办的办。只剩下宋清鸿独自坐在书房,一整夜都滴酒未沾,虽然身体疲惫到极点,但是思维却异常清明。他想的是滕宁。

林新回到住处,发现隔壁滕三房间的灯还亮着,门居然也是敞开的。他想起了滕三带着人冲到长桌后的场面,不由自主地走到腾三的门前。明亮的灯下,滕三居然在看一本书。让林新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关羽深夜读书。

林新人往那里一站,滕三就抬起了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除了肩头能看出来明显是包扎过的,其余的伤口就暴露在空气中。林新人长得斯文,这么一看,还真有些黑帮的气质。

“昨晚的事情,就不说谢了。”林新靠着门说。

滕三扬扬眉毛,“没关系,反正救我们家会长,也是顺便。”

林新看了看滕三,笑道,“你总是这么硬气?”

滕三摇头,“看情况。”

林新看看已经破晓的天空,时才的一身疲倦募地减轻了许多,走进房间,做到滕三对面,“看书?”

滕三“啪”地将书合上,扔到一边,“其实在等你。”

这次轮到林新扬眉。

“会开了那么久,你们清鸿帮就没有什么头绪?”

林新一笑,“这话正好跟你说得上,可能是金虎搞鬼。”

滕三看着林新,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这么随意地就将事情说出来。

林新继续说,“里面可能还有宏胡子,如果金虎是把枪,开枪的应该就是他。”林新没有什么犹豫。废话,人家老大都返回身来救宋老大,人家滕三也荷枪实弹地入天神降临般带着众人脱险,这话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喂!”林新喊滕三,“有空帮忙查查!”

滕三看了林新一眼,撇撇嘴,“你们清鸿帮的事情,我查什么!”

林新“嘿嘿”一笑,“两位老大都柔情蜜意了,还分什么你我?”

滕三瞪了一眼林新,又拿起书翻看,林新也不急,安静地坐在对面看着滕三。这不是他第一次仔细端详滕三了,从当初俱乐部里徒手开瓶开始,一直到现在,滕三都是一个令人感到微妙的人。他是一把锋利的刀,但却总是藏在刀鞘里;他是一块坚硬的铁,但却蓄势在绵软中。如果需要,他可以温和体贴地对待滕宁;如果必要,他可以象昨晚那样坚决果断。道上崇尚强者,但没有人会质疑滕三是不是一个强者。

滕三感觉到林新的视线,却没有抬头。良久才说,“你不累吗?”

林新痞痞地笑着起身,“赶人还真直接。”说完出了门,片刻之后,隔壁的门声一响,滕三也放下了手里的书,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他一抬手,关了灯。

虽然时间还早,但能看出滕宁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蹙着眉头,一会儿动动手脚。宋清鸿一夜没睡,从楼下上来之后就一直歪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滕宁。以前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身上、心里也会有一个实打实的弱点,碰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碰他。

看着滕宁的睡脸,宋清鸿觉得幸运。那么混乱不堪的开始,能有这样甜蜜的结局,真的需要老天帮忙才行。既然这样,就要力争让它完美才是。不能有闪失,任何闪失。

宋清鸿轻吻滕宁闭着的眼睛,滕宁不耐烦地转过头去。宋清鸿笑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一个人,能够好不掩饰地在自己面前表示自己的意愿,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哪怕是睡着了。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从窗子外一点点地浸透过来,显示撒在地上,然后爬上了床,然后将床上的两个人笼罩在一处。

宋清鸿开始在心里默默念着滕宁的名字,在经历过那样残酷血腥的一个夜晚,能够在清晨的阳光里念念爱人的名字,这真是一见美好的事情。

刚念到第100遍,滕宁忽然睁开了眼睛。

一记长吻之后,宋清鸿笑着对滕宁说,“回去吧,滕宁,回常青会。”

滕宁眨眨眼睛,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没有清醒。

宋清鸿不舍地抱着滕宁,亲亲鼻尖,又亲亲脸颊,“回去吧!”

滕宁这个时候又好象真的完全清醒了,“因为我昨晚说的话?”

宋清鸿摇头,“你是我的爱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有这个自由。更重要的是,这里已经不合适你常住了,清鸿帮有清鸿帮要解决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待在更加安全的地方。”

滕宁又眯起眼睛,宋清鸿连忙亲吻奉上,“这次不是逃跑,而是做我的后盾。”

“什么意思?”滕宁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在饥肠辘辘的早晨,一清醒就要跟上宋清鸿这个鬼胎的思路简直是种折磨。

“难道你一辈子不回去?你这个常青集团最大的股东就能放心?之前想让你留下來是因为我不能放手,现在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你我各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又有什么问题?”

滕宁伸手抚摸着宋清鸿脸上被流弹留下的一道疤痕,并不重,一个晚上而已,已经结了薄薄的痂。“你转变太快,我很难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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