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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129)+番外

“谁?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碰他?!” 一字一句都象是被牙齿狠狠碾过,碾得粉身碎骨,“动他就是动我!”

第74章 将爱

“碰他就是碰我!”宋清鸿的咆哮震得滕宁耳朵发鸣,他不自觉地往宋清鸿的怀里钻钻,成功地得到了注意。

宋清鸿凶悍的眼神在江叔等人身上一扫,众人都神色一凛。他看了看林新,林新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连忙招呼人拿着担架上前。宋清鸿轻轻让滕宁趴上。

这担架原本是为滕三准备的,林新轻声喊了声“老大”,看了一下滕三,宋清鸿冰冷地看了看滕三,“这就是你对你们会长的保护?”冷哼之后,示意了林新,林新赶忙要人将滕三松绑,也带回去治伤。

人呼啦啦地离开,地下室里只剩下江叔、杜文海一干大佬,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有人抬眼看了看江叔,不觉冷笑,“原来江叔是想拉着我们垫背啊!”

江叔目光如电,“怎么?”

“这一次,宋老大恐怕不会再顾什么法不责众了。” 那人起身说道,“大家伙今天都很清楚,宋老大明明白白说了等他回来,可就是有人要抢先动手,没想到是给大家埋了这么一颗雷。”

“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杜文海怒斥。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不想平白无故吃瓜落的意思。小弟先走一步了。”说着,那个叫老四的带人离开。

老四开了头,其他人也纷纷离去。人都不是傻子,就算一开始没看明白,后来也算是清楚了。江叔这一局算是把所有人都设计了进去,执意要抢先开始,再滕宁扑上去的时候更是摆明了要打滕宁。一系列动作下来,实际的矛头直指宋清鸿。你的子侄受了伤是自找,想报复也不必拉着其他无辜的兄弟。所以每位大佬走的时候,脸色都很难看。

杜文海看看空旷的地下室,又看看江叔,“江叔,我也先走了。”

江叔拄着拐杖,坐在地下室里,眼神变得阴狠非常。“哼!”拐杖重重顿向地面,发出闷闷的回声。

别墅的卧室里,滕宁趴在床上,破碎的上衣已经被脱掉,洁白的后背上几条交错的鞭痕更是引人注目。宋清鸿看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林新和医生早已等在一旁,但宋清鸿迟迟没有腾出位置为伤者治疗的意思。滕宁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闭着眼睛,隐忍地呼吸,每一个起伏都能带动后背的疼痛。

良久,宋清鸿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医生托在手中的托盘和镊子,轻声说,“我们得先把伤口里得碎布挑出来,不然会感染。”说着,稳稳拿着镊子的手便开始动作。

在伤口中挑拣细微的碎布,纵然小心,带来的疼痛不可避免。滕宁虽然没有出声,但背部肌肉的时松时紧看着都让宋清鸿呼吸急促。

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宋清鸿暗自嘲讽,这些年来,好象每一次心脏被人攥住的恐慌都是因为滕宁。因为他的拼命喝酒,因为自己不得不冒着击中他的危险开枪,因为刚刚忽然之间映满眼帘的血痕后背……伴随着滕宁时轻时重的呼吸,就连多年稳健的手也开始不稳。

一共五条鞭痕,每一条鞭痕的每一个毫米都被宋清鸿细细搜寻过。宋清鸿终于拿开沾着血的镊子,“当啷”一声,颓然扔进托盘。滕宁的后背也随之一松。

滕宁喘着气,偏头看向宋清鸿,眼睛黑亮。真是奇怪,持续的疼痛竟然也能象兴奋剂一般,滕宁此刻清醒极了。

宋清鸿睁目不转睛地看着滕宁的后背,眼中的神情带着痛苦和愤怒,好象在看一幅并不想看却又强迫自己去看的画。

滕宁忽然“呵呵”笑了,“刚才你说什么?碰我就是碰你?”

宋清鸿看过来,滕宁虚弱的神情中有着并不羸弱的嘲讽。滕宁斜睨着宋清鸿,“那我也告诉你,动滕三就是动我!”

宋清鸿心痛地看着滕宁,“其他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给你上药。”

说是“我们”,但却是宋清鸿一个人动手。他拿过医生早托盘中准备好的药膏,动手轻轻涂在伤口上,一条,又一条。滕宁咬上枕头,不时会发出没有堵在喉咙里的呻吟,宋清鸿听着,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

“就快好了,你忍忍。”宋清鸿沾着药膏,向最后两条鞭痕敷去。

不知是不是疼得急了,滕宁忽然反手拍翻宋清鸿手里的托盘,“咣当”一声,连药带托盘飞了出去。

“你的假慈悲给别人看去!”滕宁大吼,恨恨地看着宋清鸿,只这一动,后背的伤痕就又有血缓缓渗出。

“不要动!”宋清鸿急忙按住滕宁。

滕宁“呵呵”笑着,“你在这里装模做样的干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你就是拿鞭子的人!少在我这儿假惺惺!”

滕宁的眼中好象跳动着火焰,只是看着,宋清鸿就有一种被灼伤的感觉。两人对视着,也对峙着。良久,宋清鸿说,“把药膏拿来。”

他看着滕宁,话却是对医生说的。医生立即又准备了托盘,上面依旧是乳白色的药膏。宋清鸿沾着药膏再次抹上滕宁的脊背。

“不用你管!不要碰我!”

“把他按住!”宋清鸿冷冷地说。

林新和医生分别按住滕宁的肩膀,宋清鸿的手稳稳地将药膏涂在伤口上。

滕宁不顾疼痛激烈地挣扎,“你滚!滚开!不要碰我!”叫喊声中带着哭腔,滕宁的头左右摇摆,“你滚!我不想看见你!不要看见你!”

宋清鸿心痛非常,咬着牙,小心地避开滕宁挣扎的起伏,将药膏迅速地涂满伤口。待宋清鸿示意两人松手,滕宁也没了再挣扎的力气。他将头埋进双臂,呼吸中带着些微啜泣,一双红红的眼睛从臂弯中看出,象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摆着防护的姿势,却恨恨地瞪着宋清鸿。

宋清鸿胸口一阵窒息,连忙深吸几口气,“你不能打麻药,伤口会很疼,自己忍着点,需要什么就说。”

滕宁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直直瞪着宋清鸿,宋清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林新看着自家老大的背影,好象为滕宁上药都要比经历一场大战疲惫得多。

林新想了想,转头对滕宁说,“滕老大,宋老大的心意你不能不知道。这么些日子了,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老大为了你,命都能不顾!你还……”

滕宁微红的眼睛愤然看了林新一眼,又转向一边。笑话!这世上也许滕三能为自己不要命,也许自己也能为孟繁华不要命,但是宋清鸿……滕宁笑笑,他还真想不出,那个人能为谁不要命。

林新皱着眉头,看着滕宁,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我也憋不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帮里人人都知道,江叔的拐杖里有机关,消息就在把手上。那天晚上他用拐杖指着你,随时都能要你的命。你不知道没什么,可宋老大想也没想就挡在你身前。那可是千钧一发的时候!江叔和宋老大本来就有些不对盘,要是老家伙手一抖,就算是把老大打死了,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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