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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113)+番外

冯崖瞪着孟繁华,没好气地说,“快点!把东郊抢劫案资料拿给我!”

孟繁华一笑,按了桌上电话,不一会儿,秘书便送了进来。

“除了东郊的案子,还有一个盗车改车团伙的资料。这次冯大组长又要立功了!”孟繁华笑看冯崖。

如今,冯崖也练就了脸皮超厚的神功,拿起资料,“废什么话!我亲自过来了解案情,怎么也得带点东西回去,要不我三天两头往这跑,人家还以为我勾结常青会呢!”

孟繁华笑,“你没勾结吗?”

冯崖没理,站起身来,“这点小案子,没你我照样破!但也不能放着这省力的好事还要去花办案经费、浪费纳税人的钱吧!”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门前,冯崖忽然转身,也是一笑,“对了,差点忘了,现在你们常青会也成了纳税人了。”说着,扬扬手里的资料,“就算是你们自己给自己省钱吧!”

孟繁华看着冯崖嚣张地离开,嘴角始终带着苦笑。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原本的冤家对头也能合作了,原本的亲密爱人却……孟繁华的笑意渐渐隐去。

忙的时候不觉得,一旦闲下来,心底便空荡荡的。或是刚刚合上一份文件,或是刚刚放下一个重要的电话,即使是这样的间隙,都会令孟繁华不能忍受。他忍不住回想以前,忙的时候,会有一个人在书房看书默默地陪伴;忙得再晚,楼上的卧室里都会有一盏小灯亮着,有一个温热的身体在床上酣睡,那呼吸,足以让人平静。

又或者滕三还在,虽然每次看向自己的都是一张冷脸,即使冰冷的目光里带着责难,那也是温暖的,起码还有人帮着自己骂骂自己。可是现在,常青大宅只剩下自己一人。

门前有小弟躬身,厨房有小弟忙碌,夜深的时候也会有人送来夜宵,但是那些都不够温暖,不够支撑。

孟繁华进了门,将公文包放下,难得自找清闲地在书房坐了好久。开始认真体味这几个月来的痛苦和麻木。是的,现在只剩下麻木,什么也不求,也没有什么希望,只盼着滕宁平安。

夜深了。孟繁华终于起身,一个人直奔地下室。

吱吱嘎嘎打开金库的大门,按照滕三的足迹往里走,直到一个保险柜前。深吸一口气,将柜子打开,把里面用白布裹着的坛子拿出来,放在眼前。

良久,孟繁华轻声说,“你要亲自出马了,滕五。为了救滕宁。”

第67章 祭奠的请柬

还是那句话,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宋清鸿严令清鸿帮上下封口,但还是有消息丝丝密密地渗了出去。

K市道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无不震惊。开玩笑!又没发生什么帮派血战火拼,什么原因能让年纪轻轻的常青会会长不幸身亡?东西两城的宏胡子和鲨鱼一方面找人摸清消息来源,一边琢磨,两三个月不见的滕五真的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媚色”的包间里,肖佩往宏胡子嘴里递了颗葡萄,“你说,这会不会是常青会的烟雾弹?”

宏胡子白了肖佩一眼,“孟繁华不是白痴,闲着没事发这种烟雾弹。”

“也是。”肖佩说,“怎么也不能放出对他们不利的谣言啊!”

别说肖佩,整个K市的黑道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相信吧,这的确市难以置信。不信吧,苍蝇不叮没缝的鸡蛋,一定是有什么事儿,否则好好的传这种话出来做什么?

宏胡子咬着葡萄沉吟不语,滕五死了,对常青会到底有什么好处?想着想着,忽然坐直身子,疑虑的目光转向肖佩。

“宏哥想到什么了?”肖佩凑过去。

宏胡子眼神狠戾,沉声说,“常青会是不是想扫平K市?”

“啊?”肖佩愣了,他们不是正在紧锣密鼓地洗白吗?就连地盘最近也没什么人看顾。

宏胡子咬着牙根说,“滕五一死,常青会在道上的牌子就倒了。树倒猢狲散,谁不想在常青会上分一杯羹。这么看来,说不定众义大会很快又要召开了。”

肖佩尽力跟着宏胡子的思路想,“你是说……”

“到时候大佬们都是来吃肉的,还不是齐唰唰地等在那里,由着常青会割韭菜?”宏胡子一把抓过肖佩,手已经抚摸上他的脸,“小佩,说不定还真是被你说着了。如果常青会想借着这烟雾弹统一K市,那么滕五的死讯就是诱饵。别的不说,摆上了埋伏,机关枪一扫,整个K市的帮派还剩下了什么?”

肖佩停着,脸都白了。出道了七八年,还真没经历过当初狠辣的地盘争夺。这都是要命的时候,难道K市会血流成河?

“警察呢?常青会干了笔大的,警方不会借机发难?”

宏胡子“呵呵”笑了,“常青会最近跟警方走得近,警方几个大案子都破得痛快,我早就怀疑有道上得人给他们放消息。说不定,外面埋伏的还就是警察!人家是一家人也说不定,咱们得早做准备。”

肖佩也不再腻在宏胡子身上了,正襟危坐。如果真得面临黑道血拼,自己这点实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忽听有人敲门进来,是宏胡子的心腹小弟,手上拿着一个白色信封。

宏胡子抬头看了一眼,小弟面色诡异,“常青会派人送过来的,说是滕五的祭奠仪式。”

宏胡子和肖佩都不禁面色凝重。这种消息,说是一回事,可常青会若是真的将葬礼的请柬都送过来,震动还是有的。

宏胡子接过,摆手让小弟下去。手指摩挲着质地良好的白色信封,良久,不禁长长一叹,“这也是条道上的汉子!”

肖佩看着封面一片素净,没有任何字迹的信封,“不会是假死?”

宏胡子一巴掌扇过来,肖佩惊讶地躲开。宏胡子哼道,“人家可是穿着开裆裤就在道上混了!当年常青会的兄弟多少,个个精明能干,都等着会长的位置,怎么就最小的滕五成了当家?若不是出手狠辣、为人精明,身上又背着拿命换来的功劳,你以为一个毛孩子能掌权十年?”

“放出假消息可能,但常青会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宏胡子说着,神情竟然有些落寞,“这就说明,滕五是真的死了。”

肖佩看了看宏胡子,“滕五死了,谁接着掌权?”

一句话提醒了正在兔死狐悲的宏胡子,想着,宏胡子忽然笑了,“谁来掌权?咱们手里不正好有一个人吗?”

宏运会总部,金虎正坐在会议室里,一口一口地咬苹果。宏胡子坐在对面,大石头站在金虎身后。三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宏胡子在端详金虎,这也是道上出类拔萃的人物,可惜偏偏投身了常青会,偏偏遇上了滕五。如丧家之犬一般在几个帮会间流转,至今没磨平了性子,也算是难得。宏胡子看着金虎咬苹果,那嘴角带着邪佞的笑意,就连啃咬苹果的方式都带着股阴冷之气。还真不愧是老会长调教出来的人物。

宏胡子一笑,将手里白色信封往金虎那边一扔,“滕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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