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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107)+番外

滕三看着冯崖,冷哼一声,“还不是你们上头有人拿了黑钱,背后捅了我们常青会一刀?”

冯崖抱着手肘,“你说!”

三个人坐下来,滕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话音落下,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冯崖又说,“我一直不明白,滕宁怎么就变成了滕五?”

孟繁华深吸一口气,“因为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兄弟。滕五是哥哥,滕宁是弟弟。”

“你说什么?”冯崖再一次被惊到,“滕宁明明是我们老局长蒋天相的独子!”

滕三缓缓地说,“他虽然在蒋天相身边长大,却是我们老会长的儿子。滕宁的母亲将一个儿子交给亲生父亲,将另一个带在身边。眼前的事情永远比什么电视电影要出乎意料,现在的问题是滕宁的安危。”

孟繁华揉着额角说,“还可以肯定另一件事,宋清鸿知道滕五已经不在,也许他会趁机采取行动。”

“老鬼、苏晋还有李文全,他们已经全面收缩,手脚干净。如果宋清鸿要动手,我门还可以报警。”滕三瞄了一眼冯崖,冯崖没有作声。

滕三深吸一口气,说,“其实,这个结果我早就料到,只是没想到会拖到现在,用这种方式出现。”

孟繁华想想,“你是说滕宁留的字条?”

滕三点头,“他要滕五入土为安,可能下意识也没想在宋清鸿那里瞒到底,他这么想,自然有这么想的理由。这个时候,我们除了相信他,没有任何办法。”

孟繁华皱眉,“可清鸿帮不只是一个宋清鸿,不代表别人不会发难。”

滕三想起林新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忽然觉得其中有些事情没有抓住。长叹一口气,“我们还是要动起来。不动就是一潭死水,动起来,说不定还有机会。”

孟繁华看着滕三,“你早有想法?”滕三神情诡异,没有说话。

冯崖坐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说,“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滕三看向冯崖,良久,缓缓地笑了。看着滕三的笑容,冯崖背后一阵恶寒。

因为宋清鸿前夜的索求无度,滕宁在俱乐部的客房里休息了一整天,直到晚饭时分,才跟着宋清鸿回了别墅。滕宁是一付没有秘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宋清鸿也是心安理得地该宠宠、该爱爱,比之前更是用心。一连几天过去,滕宁猜不透宋清鸿的心思也就不猜了,两人都相安无事。

其实也就是就一两天的功夫,清鸿帮的核心首脑也都知道了滕宁的真实身份,没有一个不是暗暗称奇。同时,滕五已经死了的消息也在各位老大耳边流传,宋清鸿的意思,是暂且封口,商量了对策再说。毕竟邻市帮派有大的变动,也会波及到清鸿帮。

各路老大理顺了自己的摊子,都到宋清鸿的住处商议。从晚饭后一直商量到深夜,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干脆趁机把常青会的渠道拿下,反正从金虎嘴里掏出来的毒品线路还没有用,这时候不赚钱什么时候赚?

有的忌惮常青会的两大门神,一文一武的孟繁华和滕三,谁都不好惹。再说现在常青会集团化,头头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已经运行上了轨道,不是老大死了就树倒猢狲散。

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的都有。宋清鸿一直停着没有做声。这时候,林新突然走过来,凑在宋清鸿耳边说了些什么,宋清鸿面色一正,“你们先聊,我一会儿回来。”说完起身离开。

老大走了,各位头头热议的气氛就冷了下来。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老资格的江叔发话了,“宋老大不在,我说几句。依我看,这些事情咱们都做得,但就是不能由咱们亲自做。”

众人看向他,“咱们手里有码头有港口,还有金虎提供的货源,可为什么宋老大一直没有动手?还不是有所顾忌?”江叔接着说,“现在宏运会一直是咱们在K市的好帮手,也是咱们扎进去的一根钉子。不如借机扶持宏运会,让他们打头,该得的利益咱们给,该咱们赚的东西咱们赚。”

有人琢磨了琢磨,觉得不错,“姜还是老的辣啊!这样,咱们既避了风头,又得了实惠,不错啊!”

“就是!白粉咱们也可以往K市销,不管是常青会的渠道,还是宏运会的场子,以后都能是咱们的。”

有人点头,“这个时候,有个地头蛇带着我们进去的确稳妥。不过之前宏胡子点名要金虎,不也是想从他嘴里掏出东西来,这样的话……”

“清鸿帮和宏运会,道上的人难道不会自己选?当然是咱们更有实力!”杜文海说,可心里想到此前传出的消息,可不是什么滋味儿。要是换来滕五牵制常青会也行,结果换了滕五的兄弟,常青会在不在清鸿帮的手心里还是两说。杜文海说,“有宏运帮和咱们跟常青会的物流合作,靠这条线赚钱并非难事。”

众人正七嘴八舌地说着,只听一句话好象清脆的铜铃掉落在地上。“常青会不会碰白粉,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滕宁穿着睡衣,双手抄兜地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清鸿帮的人,“要么你们想办法把常青会搞垮,要么你们和宏胡子那个蠢货合作然后一起死,没有中间的道路可选。”纵使滕宁低垂眼帘,但谁也不会忽略那犀利冰冷的目光,其中甚至带着轻蔑。清鸿帮众人看着滕宁,几乎呆住了。

这是几个核心头头第一次以另一种眼光去看滕宁。这不是滕五,而是他的双包兄弟滕宁。对滕宁的身份,宋清鸿知道瞒不住,也没有刻意瞒。于是林新也识趣地将老大的意思传达给了每一个对此有微词的人。 杜文海他们也都明白,滕宁是宋老大的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又不是自家老大被人家上。可这里又有哪个见过一个无所依傍的外人如此不客气地挑衅?

其实滕宁也很气不顺。深夜睡醒觉得口渴,和衣下楼倒点水喝,没想到就听见有人大放厥词,说“常青会”云云,还是一付常青会尽在掌握随时可以堵抢眼的架式。这里的人哪一个有滕三那样的实力或者孟繁华那样的智商?当着自己的面说常青会的怪话,他滕宁断然没有躲避的道理。

滕宁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轻轻一哼,下了楼,绕过客厅去厨房到了杯水,又大模大样地原路返回。

经过鸦雀无声的客厅时,江叔“嘿嘿”一笑,“现在这世道变了,阿猫阿狗都以为自己上得了台面,放肆胡言了。”

滕宁瞥了江叔一眼,淡淡的,可拿目光却象刀子一般划过,接着一笑,“螳螂都以为自己能够挡车,也怪不得这么多阿猫阿狗咋咋唬唬了。”

“你叫滕宁,是吧!”江叔也没生气,笑吟吟地看着滕宁。

滕宁转头看看江叔,改变了路线,干脆走到沙发近前,不客气地坐下,“我以为你应该叫我会长,原来宋清鸿都是这么教育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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