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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然回首/当鸭子遇上权贵(24)+番外

冷血的肖医生有时会出现看看,答复永远是那句话,翻译过来就是说,凌远可能明天就会醒,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所以不必那么紧张,也不用时常上演“兄弟情深”。于是,肖医生的出现总会让我觉得现实还是冰冷的。

自从家晖提到康平,我便发现那副面孔时常会从脑子里跳出来,甚至一次还出现在春梦里,于是我仔细检讨了最近的生活,已经几个月了,我真是勤劳啊!李清野已经成功地把我的50万美金搞到了100万,成绩不错,思前想去,和凌远相差那3%,还有为了超过他的股份再追加的1%,说不定就主要靠李清野了。他需要机会,我需要他为我见证他的实力,各取所需。为了新近在新加坡落成的“荣耀新城”项目而举行的发表宴会,在邀请各界名流的同时,我加了一张写着“李清野”的请柬。

夜里,新加坡“静雅”总部,第一宴会厅。

人们盛装前来,男男女女各领风骚,第一宴会厅华灯闪烁。

“荣耀新城”是已经进行了2年的大项目,现在二期工程已经结束,三期刚刚开始。“荣耀新城”若是彻底完工,则会真的成为丰瑞集团的荣耀。这个项目集合了政府与商界的各方力量,这样大规模的发表会,实际上就是侧面的庆功会和联谊会。与丰瑞有联系的重要人士都被邀请,还有一些政府官员,平日里公事公办的样子,现在则都是我们的好朋友。

宴会厅里,两个人最是忙碌。家晖虽然也是含笑问候受邀前来的朋友,但还是不断有人跑去请示,因为他是这场重要宴会的负责人,真是忙啊!另一个不幸的人就是我。新官上任,媒体也做了不少宣传,但是如此大规模地亮相还是第一次。不论是老人还是新人,我这个年轻的董事会主席都要一一问候,相识的叙叙旧,第一次见面的则要建立好的关系。我带着赵慈站在宴会厅的二门口,像个迎宾先生。不少老朋友都没忘记我,看着他们问候之后走进大厅的背影,我很想知道他们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看我。

李清野走过来,我伸出手去。“李先生,欢迎。”

他含蓄地笑着,眼里并没有惊讶,“徐先生,我很荣幸。”伸手相握。

“请!”

接着,一只手伸向我,还伴有熟悉的声音。

“徐先生,恭喜啊!”

康平站在我的面,依旧帅气沉稳,只是有些疲倦,带着复杂的表情,这一声问候带着不难辨别的讽刺。

我虽一时错愕,但还是第一时间伸手相握,“康先生,欢迎!”

“真是意外,徐主席。”

看来一时是难以压下康平的怒气了,虽然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但是我不想在今天有什么不愉快,握着康平的手,悄悄用了用力,“徐沐就是徐沐,康先生不必见外。康先生请进,我们一会见!”

康平瞪着我,坚持了一会,还是放下手,走进大厅。康平出现,我的情绪开始莫名其妙地混乱起来。

“我们和香港康氏是什么时候搭上关系的?”我问赵慈。

赵慈说:“‘荣耀新城’项目与我们合作的几家房地产商里,就有康氏啊!”

我有点迷惑,“是吗?我不记得有看到……”

“嘉实公司就是康氏旗下的。”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真是疏忽啊!

心不在焉地迎接着嘉宾,家晖跑过来说时间快到了。跟赵慈交代一声,我走进休息室准备。

“我看到了熟人。”家晖尾随进来,有点幸灾乐祸,“众里寻他千百度啊!没想到康平也会来。”

我看着家晖难得出现的神情,说:“你不会早就知道他会来吧!”

“猜也猜得到啊!这个项目有康氏的份,我早就说过,康平真正具有继承权的,康氏不派他来派谁?”

真是无语了。

家晖惊讶地说:“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呵呵,用不用我保驾护航啊!”

“迟早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没有准备。”

家晖看看表说:“吉时已到,主席,出场吧!”

我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走出去。

在掌声中穿行,带着谦虚的微笑向嘉宾们致意,走到话筒前。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各位拨冗前来,共同见证这个荣耀的时刻。‘荣耀新城’汇聚了各方的心血和期待,如今已经初步实现当初的设想,我们感到无上的荣耀……”

这也是我徐沐的荣耀时刻,我逐渐能够明白为什么凌远如此执着,拥有这样的“控制力”的确吸引人,何况凌远曾经过着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控制的生活。站在这里,你会有力量,话语会有份量,只要有想法就会有人全力以赴帮你实现,你的名字会被众多的人知晓,你会成为很多人的梦中偶像……但我要的,不是这些。抱歉,凌远,拥有这些只是我要实现目标的必经之路。

第26章 修养之夜

宴会上,其乐融融,宾主两欢。

我不着痕迹地走到李清野附近,他端着酒杯过来,“徐先生,恭喜!”

“谢谢!看来你并不惊讶。”

李清野笑了,“真的感到惊讶,不过是在飞机上,恰好有一本财经杂志。”

“能多留几日吗?”我轻声说,“有点事情想委托你。”

“没问题。”

“谢谢!”看到家晖在远处向我点头示意,我说,“对不起,我先失陪。”

我一路寒暄过去,走进了休息室。

康平沉静地坐在那里,见了我,没有反应,只是瞪着我。

我轻轻一笑,将酒杯里的红酒倒进口里,走过去,两手支在康平座位两边,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吻上他的唇,撬开他的牙齿,将酒灌进去。

红酒从康平没有准备的嘴角溢出,我刚刚开始觉得有趣,“唔!”突然小腹剧痛,疼得我后退几步,直不起腰来,是康平的拳头。

康平站起来,一手抹去嘴角的酒渍,一手将我重重推到墙边,将我抵在墙上,欺身吻上来……我犹在小腹的疼痛中晕眩,唇上感受到野蛮的吻也让我不舒服。皱着眉头,却觉得在疼痛逐渐缓解之后,唇上的吻也温柔起来……等到推开康平,发现两人都已经……呃……真是丢人,一个吻而已……

“晚上有时间吗?”我看着康平纯白色的衬衫领子染上了红酒的猩红痕迹,不知不觉问出来。

康平站在那里没有反应,腮上不易察觉地一动一动,看来在暗自咬牙。

“那……我先失陪了。”我略整理了衣衫,揉着小腹,打算出去。

“在哪里?”身后传来康平的声音。真是倔强啊,我笑着转头,在桌上的便签上写下了地址。转身出去。

深夜,我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康平跟在后面。说实话,家晖说到康平在“静雅”找人,我并没在意,但是康平今晚一脸震怒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真是吓了我一跳。直觉的反应竟然是有些慌张不知该如何解释——问题在于,我需要向康平做任何解释吗?相识不过数月,床伴而已。但是,事情演变的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停在红灯前,扳下档板,对着镜子看看,怎么看都不像惹上了桃花煞啊!没错,是“煞”。今人不知怎样理解古人的用意,在所有的命书里面,“桃花”是劫,是煞,偏偏现在把这说成是欢天喜地的“桃花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