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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流(30)

“两三天?”雷诺瞪眼睛,“他都快被你玩死了,还两三天?两三天以后你让我收尸啊?”

“不是不是,雷哥,哪个调教都是先从打开始的呀,雷哥你忘了刚开始他们是怎么打我的?雷哥,要不是那个周鸿,我一定能把谭清泉制服的。”

雷诺眯起眼睛:“哼,周鸿……”

阿文见雷诺有丝松动,忙趁热打铁,扑倒雷诺身上,用脸磨蹭他的跨下:“雷哥,我真的是只想帮你调教谭清泉,你也知道他脾气倔,不用狠的怎么行?都因为周鸿,才被打断了……要不然,跪在你面前的应该是他才对……”

雷诺看着他汝间银光闪闪的细链子不说话,重重“哼”了一声。阿文眉梢上挑,露出极诱惑的眼神,双手摸上去解雷诺的皮带,慢慢拉下拉链,隔着黑色的内裤,舔舐他的分身。

温热湿润包裹着最脆弱的地方,娴熟的技巧让雷诺不由自主吸了口气,咬牙轻骂:“小骚货,这次可别想轻易逃过去,明天叫几个调教师来,好好玩玩你!”

阿文一颤,随即笑了,腻声道:“那也得明天哪,雷哥,我现在又渴又饿……”

“小骚货。”雷诺分开双腿,让阿文贴得更近些,抬起腿蹭了蹭他的跨下,“把衣服都脱了,好好舔。”

那种MI幻药的最大特点,就是令人神志不清,毫无反抗能力,却能清晰感觉到身体所受的一切痛苦。而且,谭清泉此时的痛感神经已极为敏锐,就算是轻轻的抚摸,对他来说,无异于针刺火灼。

周鸿还未上车,就立刻通知陈叔的徒弟张辉做好准备,然后命令孙健波直接开车去陈跃的那栋医疗别墅。

谭清泉一直混混沌沌,身上深深浅浅的疼痛就没有断过,感觉就像在被人长一刀短一刀地凌迟。眼前忽明忽暗,耳边时不时有说话的声音,想仔细听又听不清楚。

张辉带着助手给他注射解药和镇定剂,又详细检查了身体、清理伤口,接骨缝针,忙活了近两个小时才算告一段落。谭清泉全身上下软组织损伤,大片被硬物和皮鞭虐打的痕迹,双手手腕严挫伤,右臂骨折,左腿轻微骨裂。

周鸿听着张辉描述、开药、讲解注意事项,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等张辉说完了,抱起谭清泉,对孙健波说:“走,回家。”

车子开回周鸿的别墅,已经是半夜了。周鸿把谭清泉轻手轻脚放到卧室的床上,自己坐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孙健波到厨房里下了点面条,端出来走到卧室里,看见周鸿正拿着棉签,沾着清水擦拭谭清泉干裂的嘴唇。

孙健波把面放到柜子上,犹豫一阵,终于开口说:“周哥,谭哥天生是个冷人,你对他再好也没用,他不可能爱……”

周鸿抬手,阻住了他的话:“行了,太晚了,你去休息吧。”

孙健波心里暗叹口气,走了出去。

谭清泉体力消耗极大,又被注射镇静剂,睡了一天一夜,到晚上才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也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只觉得清凉的夜体入喉,说不出的安逸舒适,便又睡着了。

到第三天上午,谭清泉才醒过来。朦胧之中,似乎仍是躺在格斗场的擂台上,耳边是隐约的声响。以至于看见窗帘后透出的晨曦,恍然如在梦里,好半天才听清楚,耳边听到的是客厅传来的歌声:我听不到我看不到你给我的自由

温柔纠缠得太久

反而却变成了忧

你听不到你看不到我对你的乞求

爱需要彼此拥有

却害怕他被无情的占有

。……

自己还没死啊。

谭清泉自嘲地勾起嘴角,内心深处,也不知是庆幸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

他略略动了动,浑身的伤口立刻叫嚣似的疼痛起来,只好老老实实躺着,闭着眼睛咬着牙,忍得那阵痛过去,这才松口气。

周鸿拿杯水走进来,他眼底发暗,看样子没怎么休息好,淡淡地说:“醒了?”拈起羹匙,给谭清泉喂清水。

谭清泉一连喝了好几口,喉咙干涩的情形减缓了些,问道:“刘思和她爸怎么样了?”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虚弱得要命,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声音跟猫叫似的。

周鸿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没有回答谭清泉,反问一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刘思他们,没事了吗?”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是问你……”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谭清泉无力地叹息,迷幻剂的后遗症,和眼前这个男人,都够让他头痛的:“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怀疑我的能力?”

这个算是大男子主义作祟?谭清泉冷笑:“不好意思,我忘了。”

周鸿不理会他的言辞推脱,一针见血:“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谭清泉露出那抹嘲弄的笑:“对不起,我不觉得你哪里值得我信任。相信你,和相信一只狼没有任何区别。”

周鸿紧紧盯着他,谭清泉毫不示弱。周鸿面无表情,说:“好。那你别问我那个女人的任何事,有本事自己去查。”

“你!”谭清泉气极,一咬牙,竟然挺身坐了起来。他不动还好,这一动,全身上下,每个骨头每块肌肉都是尖锐的刺痛,更不用说折断的手臂和腿。他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晕倒。紧紧咬住唇,才算吞下那声痛呼,但还是没挡住破碎的申今和粗重的呼吸。幸好周鸿眼疾手快,扶住他向后倒下的身子,要不然这么重重地躺回去,就算是在柔软的床铺上,也得晕过去不可。

谭清泉自己都能感觉到浑身冷汗涔涔,脸色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他竭力平稳呼吸,眼前金星乱冒,一颗心怦怦地跳得厉害。也不知过了多久,这阵仿佛周身被骤然撕裂的疼痛才算过去,他长长出口气,轻声说:“放下我。”

周鸿冷笑:“走不了?你不是挺能逞强的吗?”他嘴里说着,扶着谭清泉躺下的动作却很小心,不过仍是不肯轻易放过他,“忘了问你,在擂台上反抗什么?让那些人抄到屁股开花不是更好?没准阿文大发慈悲,饶了那对父女,如你所愿。”

谭清泉听着他奚落,偏过头不出声。周鸿伸手,硬把他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除了像个废物一样躺在这里,还能做什么?你是不是当牛郎当傻了?就你这样的,当年也能叱咤风云做上龙华帮老大?雷震没让你给拖累死真是算他命硬。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要不是我,你早死在擂台上了!”

“我没让你救我。”谭清泉瞪着眼睛不甘示弱。

“对,没让我救你。然后呢,让人打到吐血?然后,刘思父女该怎么死还怎么死,阿文该活不下来还是活不下来。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周鸿一脸的不屑,“你他妈连夺十二条街,一直杀到兴顺堂总部,不会就是撅起屁股把他们都给做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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