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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8)+番外

宗玉衡的思维已经有点打转了,撑着吧台想站起来,结果差点跌倒。

景海鸥就让人把他扶到旁边的软席上,水到渠成地说:“你都这样子了,还是叫你家里人来接你回去吧。”他的心眼真是太坏了,明明知道宗玉衡目前是独居中,也没有可以接他回去的家人。

宗玉衡摆摆手,“我、我休、休息一下……”迷迷糊糊的。

景海鸥说:“那可不行,当每个喝醉的人说‘休息一下就好’的时候,他的意思其实是‘请让我在这里睡一宿’。你必须找个人把你弄回去……刚刚还有人说自己有个忠心耿耿的追求者,现在却转眼就要喝醉了睡大街……啧啧,吹牛什么的可不要太难看。”

宗玉衡即使在醉中,自尊心也是很强的!怒说:“我没吹牛!冯涛那家伙就是、就是我的忠犬!”

景海鸥就指挥伙计把宗玉衡的手机给翻出来了,开始快速地查找“冯涛”的号码,然后很顺利地给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景海鸥说:“对不起,打扰了,你认识宗玉衡吗?”

那边一时没做声,然后对方才缓声说:“请问宗玉衡怎么了?”

景海鸥笑说:“没什么,你不用担心。只是出了点小状况,”他瞥了一眼在那边正在和睡魔做斗争很可怜的宗少,“他在我们店喝醉了。我们征得了他的同意,请你过来接他回去。”

冯涛觉得很稀奇,宗玉衡其实基本上还是个自律的人,很少出现这样的状况,他问了地址,答应立刻赶过去。

这边同学聚会还未结束,好在也接近尾声,他和其他人打了招呼,说有事先走一步。这时另一个女同学朱丽娜说她也刚好要走,就顺便一起。

出了酒店的门,冯涛就和朱丽娜道别。

朱丽娜说:“我开车来的,你不是没车吗?我送你回去吧。”

冯涛一愣,微笑说:“谢了,不过不麻烦你,我暂时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办。”

朱丽娜就有点失落,不过随即落落大方地和他握手道别,又确认彼此都留了对方的联系方式,方才去了。

冯涛打车报上酒吧的地址,然后在车上想起刚刚那个朱丽娜的事情。

她在大学的时候就显现出很强的工作能力,后来官居学生会某社团部长一职。而且此女难得的是长得也很清秀,有小家碧玉的范,是当时的系花之一。不过她大学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嫁的是相处四年的男友,当时堪称金童玉女,羡煞一干人等。

不过这个世界的节奏是很快的,刚刚在聚会上冯涛听说的最近进展是——朱丽娜已经在去年结束了和前夫的婚姻关系,目前独身中。

离婚的话,是否有孩子?抚养权归谁?还有财产分配,特别是房子的归属……不过宗玉衡是为什么在今天离开同学会而去买醉呢?……大概还是为了毕云涛吧。原来还是有感情的啊……冯涛忍不住在前往酒吧的路上思维发散起来。

到酒吧的时候,一个自称是老板的人上下打量着他,然后笑眯眯地亲自带他到已经瘫睡在吧台后椅子上的宗玉衡跟前。

冯涛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蹲下,轻轻推了推他,“宗总?”

宗玉衡蹭了蹭旁边的靠枕,睡得更香了。

景海鸥说:“这个时候就是把他丢进海里也没用的。”

宗玉衡也知道,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他小心地把宗玉衡的无边眼镜拿下来,折好,装进口袋,过程中还避过了对方睡梦中不悦的猫爪式一挠。

然后他起身撸起袖子,很诚恳地对景海鸥说:“老板,麻烦你给我叫量车,还有叫个伙计帮我把人抬到车上去。”

景海鸥==

望着消失在路灯照耀下的远方的计程车,景海鸥抱肩歪着脑袋。第一酒保多少也有了点眉目,说:“宗少这次的新男友看上去人还真不错呐。”

景海鸥撇撇嘴说:“什么新男友?你见过会招呼人一起把瘫睡的恋人抬上计程车的男友么?”

第一酒保就有点天真地问:“呃?……那要怎样?公主抱么?”

第6章

冯涛下了车后,没有帮手和他一起抬人了,只好打横抱了上去。

虽然宗玉衡不胖,不过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个子也不矮,冯涛也是咬着牙坚持着,好不容易把人丢到床上。

“见到旧情人表面装出不稀罕人家,一转身就到酒吧去喝个烂醉,说你点什么好呢?”他叉着腰摇头,出声地批评。

宗玉衡闭着眼睛和嘴巴的样子比平时看上去柔和多了,他长得好看的优点也更明显了点。

看着犹自睡的呼呼的宗玉衡,冯涛简直想转身就这么回去,不过当然也就只是想想,一会少不得还要负责把人舒舒服服地伺候进被窝,才算尽到责任。

他坐在床边打算歇会再干活,胳膊刚刚又搬又抱得累得酸疼,他泄愤地把宗玉衡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又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坐在他床上吸——这些行为如果是在宗玉衡醒着的时候做的话,他大概会气得立刻解雇自己吧。

“麻烦又小心眼的家伙。”他一边吸烟一边出声地贬低自己那毫不知情任人摆布的老板。

这一支时候烟冯涛很踏实地默默抽完了,完了他就认命地站起来,开始了一系列的善后行动。

把烟蒂烟灰处理干净,打开窗子放空气。先扒宗玉衡鞋子,然后是裤子,这时候宗总上面还算齐整,衬衣下摆再往下就只有光溜溜的两条腿。他大概被冻得不轻,在梦中侧身蜷起身体,缩起来保暖。冯涛见他这个样子哭笑不得,只得上床跪在他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继续扒他的上衣——他不得不小心点,因为这些衣服价格不菲,掉个纽扣就够宗总以后叽歪一阵的了。

这时候灵异的事情发生了!宗玉衡居然突然睁开了眼睛,(很可能是被冻醒的。)就那样斜乜着冯涛。

冯涛的手顿住了,他老板的眼神很不善良,于是他悻悻地从挪开一点,解释说:“我是怕你的好衣服弄皱了。”

宗玉衡似乎很生气地发飙说:“不要搞我!”

冯涛连忙举手坐投降状,撇清说:“没有!绝对没有!”

可是宗玉衡并不理会他的回答,眼角突然毫无征兆地淌下一行清泪,他带点鼻音地又嘟囔一句:“不要搞我……”然后脖子一歪,很干脆地又昏睡过去了——看起来还是在醉中未醒。刚刚只是单纯地耍酒疯的一种吧……

虚惊一场,冯涛于是继续埋头苦干,把宗玉衡像剥虾子一样弄得就只剩下一条短裤,又把他拨弄到一边,整个地塞进被子里。虽然想着就这样放着不管晾他一夜会怎样,可是想归想,如果这家伙感冒了,照顾他的还得是自己。

冯涛关上窗,耐心地把从宗玉衡身上扒下来的衣裤一件件平整地叠好,摆放在枕头旁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放在宗玉衡伸手可及的床头柜子上,最后给他顺顺毛,把头发弄乖——完成这一系列的工序之后,冯涛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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