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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73)+番外

还好,东西还是在的,知道疼就证明还有感觉,事情不至于最糟。

宗玉衡见他醒了立刻有点紧张地问:“你、你还好么?——需要喝水么?”

冯涛宿醉还没有彻底消退,确实口渴,点点头,宗玉衡就给他接了杯水,冯涛坐不起来,一坐就针刺一样疼。宗玉衡就小心地放在他嘴边一点点喂他喝下去了。

冯涛得了空,有点迷迷糊糊地问:“我怎么了?”感情他不知是刚刚受的刺激有点大还是醉的,有点暂时性失忆了。

宗玉衡就有点别扭地不看他,说:“嗯——发生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让我下面成这样了?”

宗玉衡就不做声了,正好大夫拿着X片走进来。

宗玉衡连忙关切地问:“大夫,怎么样?伤到骨头了么?”

大夫就看了眼他,咳了咳说,“理论上讲,那里是没有骨头的,只是海绵体。硬的时候是因为充血而已。”

“那么到底怎么样呢?严重么?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用打石膏么?还能用么?”

大夫对各种奇形怪状匪夷所思的伤残事件已经见惯不惯了,因此很平静地回答他:“没那么严重,洗洗还是能用的。”

宗玉衡说:“可是他明明都疼昏过去了。”

大夫说:“刚刚那算是种应激反应。经过清洗回去稍微注意点,几天也就好了。”

至此宗玉衡和冯涛才算放下心来。

经过这一段对话,冯涛算是想起自己的遭遇了。

宗玉衡还是有点愧疚的,就凑过来说:“你也听到了,你没什么大事,以后还是能用的。”

冯涛叹气说:“我还是别用了,就当他是个阑尾,没啥用处放那放着吧。”

宗玉衡听出他是在用自嘲的方式来表达对他的不满,就说:“你生什么气?!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你酒后乱性惹的祸。”

冯涛就说:“我没生气。”

宗玉衡说:“你还敢说没有,你那是什么语气?!”

冯涛挣扎着调整好情绪好声好气地说:“宗总,我真没生气……好吧,我生我自己的气,喝点酒怎么能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所以我现在这样算是咎由自取,活该,不干你的事。我现在真的有点累了,能让我歇会吗?”说着就闭上眼睛挺尸。

宗玉衡也没进一步为难他,心有不甘又不知道怎么办好地默默坐下了。

现在医学这么昌明,当然没理由让冯涛以后没得用。结果也果如人家大夫说的,只是红花油淋在肿JJ上太过刺激而已,冯涛顶多也就是走路的时候别扭点,不敢步子太大怕扯着蛋啥的。

然而这件事的影响却远不止如此,颇为深远。

冯涛嘴上越是不说什么,心里却对宗玉衡有点衔恨的。

他承认自己是被迫陪在他身边,谈不上什么情啊爱啊的,可是他自问也算上端谁的碗听谁管,对得起天地良心了。是宗玉衡他也太欺负人!对自己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不仅没有一点体恤的心情,根本就没把他当个人对待——床上床下专横霸道,说停就得停,让滚就得滚。自己就是个电动棒棒也得动动手指头装装电池按按开关吧?就算是个充气娃娃也得鼓着腮帮子给吹好吧?宗玉衡倒好,只要张嘴骂一骂就享受现成的了,这次更是过分——哪个搞对象的能下这样的死手把对方差点废掉?!踹肿了往上倒红花油,这简直就是谋杀!……至少也是误杀!

过日子如穿衣,冷暖自知,清冷清热自己最清楚,他是有点被伤到了。无论怎么调动情绪也提不起精神头来,面上对宗玉衡质是越发客气,到了举案齐眉的地步了都,不多说一句,不越雷池一步。本来之前已经略有点亲近的关系下降到了冰点。

宗玉衡又不是傻的,然而自知理亏,他是真不知道红花油不能用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的——他小时候磕破了膝盖妈妈就给他擦擦也没怎么样……

“好吧,是我没常识了——可是冯涛也用不着这样小气吧!”宗玉衡在吧台上对第一酒保抱怨。

他现在不大爱回家,回去看到冯涛那公事公办的脸就觉得憋闷。

第一酒保默默地擦着手里的水晶杯,摆出一副有点麻木的表情提醒他说:“是是……宗少你少喝点,当心喝醉。”

宗玉衡说:“喂喂,有你这样卖酒的么?我又不是经常买醉,又不是没钱付。”

第一酒保冷静地吐槽说:“你上一次喝醉是穿了女装出去的,上上一次喝醉是我和你家那谁抬着出去的……”

宗玉衡就有点怒了,“少罗嗦!在家里听人罗嗦,在这里还要听你啰嗦!”

第一酒保就默默转开了,赶上景海鸥从外面很风尘地进来,不知道是不是约会归来,神采奕奕的。

第一酒保凑过去狗腿地汇报:“老板,今天宗少来了,带着故事来的,你一定爱听。”他甚至景老板的八卦之魂,这个大腿他算是抱上了。

果真景海鸥就眼睛一亮,活动活动手腕,笑着走过去接手了宗玉衡,“宗少很久不来光顾敝店了,难道你经过蛰伏期后是要重出江湖了?——不对嘛,我听说你已经正式跟你那么冯什么的忠犬fallinlove了,我还说这次宗少的恋情可算上持久了,怎么也有俩月了吧?”

宗玉衡就趁着酒劲什么的把之前对酒保唠叨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末尾加上一句:“冯涛是不是很小气很过分?——明明之前都是我的狗,让他怎样就怎样的,自从我让他爬上我的床之后他反而脾气大了起来!真是日久见人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景海鸥就噗地笑出来,“男人不好,那你去找女人好了。”

宗玉衡就有点不自在地说:“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别人,都是男的来说喜欢我什么的,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女人说喜欢我,我可能就是这种体质吧。”

景海鸥默默想,因为只有男人看在XO的份上还稍微能包容你这种性格吧,女人的话就算是最有母性的那种也未必能罩得住你啊。那个冯涛就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呃,也许还是XO?……或者钱?算了,八卦什么的太深入就不带感了。

他虽然嘴巴不好,不过还是肯为朋友包括泛泛之交做点感情上的策划的,除了他自己的事情之外,他看旁人的事情还都挺到位的,就热心地给宗玉衡分析说:“所以你今天来借酒消愁其实是因为对方有点冷淡咯?”

宗玉衡很嘴硬地说:“没有的事!我是晾着他不管,他自己就知道不好受了。”

景海鸥嘟囔着,“是人家晾着你你不好受吧。”

宗玉衡说:“你说什么?!”

景海鸥岔过去说:“我说你有没有从别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关于他为什么对你冷淡。”

“都说不是对我冷淡了!他敢!——他就是不成熟,闹情绪而已,懒得理他。”

景海鸥才不听他狡辩,自顾自地说:“你难道没想过也许——他只是欲求不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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