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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52)+番外

冯涛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就呵呵笑了两声说,“内个我给你泡杯咖啡吧。”起身就要走。

宗玉衡很傲娇地说:“喂,其实你已经喜欢我很久了吧!”

冯涛一下子就被雷劈焦皲裂破碎成粉末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的赶脚。

宗玉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没经过大脑就说出口了,可能是因为今天自己在冯涛面前丢了大脸,所以想扳回一局吧。说也就说了,反正就是这么回事。自己也有打算看在他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怎么他还不感激涕零地跪下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我呢?……嗯,应该是不好意思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吧。

宗玉衡用一种看透一切的了然目光,位置不高然而姿态很高地抬眼看着冯涛,“喂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冯涛开始艰难地一点点地向门口挪动,像技术还不是很成熟的机器人一样,差一点同手同脚地动着,嘴里好容易发出声音,“宗、宗、宗总……你、你、你……你误会了……我没……没那个……”刚说到这就一个转身风一样地逃了出去。

轮到宗玉衡傻眼了,他设想过冯涛被揭穿那一刻的种种,不管开始是惊慌失措还是无地自容还是如释重负还是紧张激动,最后的结局都是他对自己俯首称臣彻底拜倒在西装裤下,可是现在——怎么这样?!

这个怂货!冯涛比自己想的还要懦弱啊!

宗玉衡怒从心头起,跳起来风一样地追上去,在冯涛七手八脚换鞋的玄关追上了他,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就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哦!——要么承认你暗恋我,要么我就永远也不会给你机会的!你就给我滚我永远也不要再看到你!”这种怂货,不逼一下是不行的!

冯涛艰难地直起身,艰难地动了动喉结,发出吞咽的咕咚咕咚声,最后深呼吸,吸气吐出来,张嘴——(宗玉衡洋洋得意地抱肩看着,怎样终于要告白了,等一下好好好刁难下才行。)

“宗总,你真的误会了,我不知道是我之前有什么举动让你误会还是你听了哪个人不负责任的造谣,我绝对!百分之百绝对!不敢对你有什么非分只想!我对你大学的时候是同窗情,毕业后是同事情,现在的对领导的敬仰爱戴……”

宗玉衡真的怒了,他上前一步啪地给冯涛一巴掌。(他从来没这么打过冯涛,他的习惯是一般只会对交往对象实行这种程度的家暴。)

“你胡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哪件不都是没有爱是不行的?!我走到哪你跟到哪,我的吃穿住行你都要插手,我生病了你也一定守着直到我痊愈,我虽然是你老板可是只付给你工作范围内的薪水,又没有要求你做那么多,是你自己凑上来非要做这做那,管东管西,连拿棍子打都打不走!做到这种程度还不肯承认,那你告诉我如果这都不是爱那是什么?你难道是变态吗?!”

冯涛更大力地吞咽口水,表情简直扭曲起来,欲哭无泪,欲说无辞,已被逼入角落,他向后一点点地退着,眼看就要挨上门然后遁走什么的。

宗玉衡洞悉了他的意图,一只手臂按在门板上,断了冯涛的后路,进一步逼他说:“不许跑,没用的家伙!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这个人也真是可笑,全世界都知道你暗恋我了,就只有你还妄想着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么?犯傻也要有个限度。”他弯了弯嘴角。

面对宗玉衡那咄咄逼人的架势,那近在咫尺生动愤怒的脸,以及不知道为什么还露出一点暧昧诱惑的态度什么的,冯涛菊花一紧。求生的欲望在他心中膨胀,渐渐超过对宗济源的忠诚,他牙根一咬,用无间被捉被酷刑后坚持不住背叛的低沉而沮丧的声音交代说:“宗总,你,真的误会了。其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受你爸爸老宗总嘱托。”

宗玉衡嘎一下傻眼了,“你胡说!撒谎!下流!不要把坏事都推到我爸爸头上!根本就是你、就是你——”

冯涛趁他慌乱,迅速打开门逃窜出去,一边回头匆匆说:“宗总、咱们今天就、就到这吧——误会都是误会——内个,我——我不说了。”落荒而逃,不敢回头看宗玉衡是什么表情。

宗家的事情,怎么都好,他再也不管了!他总不能出卖自己的菊花去成全那对不健全的父子……黄瓜也不行!

第38章

冯涛怀着这种“爷不伺候了”了的心情浪荡街头还没多久,慌乱就开始沉淀为悲愤,悲愤里生出懊恼,懊恼转化为恐惧,恐惧里面是对未来的无限担忧。

“是报应么?这是对我不该有的野心的报应么?——不,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错事也没有做,都是那个恋子情节的宗济源!自己只不过是他的提线木偶!

可恨自己,明明已经看穿他的阴谋却因为对情势的错误判断,对宗玉衡想法的错误估计而一失足成千古恨……不,他不能失足!一直以来他是攀附权贵,可是都是凭本事办事吃饭,不是靠那个!

此事他想来蹊跷,宗玉衡啥时候胃口好到连他也可以接受了?难道是被王磊的事情刺激得从此“大开杀戒”,第一个拿他祭刀了?可是连兔子都知道不能吃窝边草这种道理,个彪子是不想好好活了啊!

他就这样一时激愤一时伤感地踟蹰街头,又想,自己要是当初没有接下这个悲催的打工就好了……可是如果没有被安排去伺候宗玉衡的话,那么自己多半就是毕业后拼命找工作,运气好一点进一个不错的公司,做个所谓的“白领”,奋力干上许多年,然后混上个小中层,快四十岁才能付得起房子的首付——因为他的家里是不能指望的……哦,对了,还有他家里的一大摊事,如果不是宗济源的门路怕也有点困难。

不说别的,他妹妹研究生是不能重读的,本来年龄就大,再读就嫁不出去了,那就只能出来谋事,能力相貌手段都不不怎么出色的女孩子在社会上的出路是什么有限的,将来可能随便就和自己的哪个同事领证结婚,连孩子都生得很谨慎,一家人生活在租来的三四十平小屋里,最后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可是孩子连上个幼儿园都成问题……

妹妹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个不怎么争气的弟弟,和远在老家的老父老母……冯涛抱着头都不敢想下去了,因为他所想的便是抛开一切被打成原型之后自己和家人的现实而已!

他更加深切地恐惧了,这种恐惧与刚刚对贞操的担忧不同,深入骨髓,令他不寒而栗。贫穷、卑微、像牛马一样弯腰干过却所得甚微——这是比什么都更他害怕的事情。

因为过过穷日子,所以他比谁都不想受穷,也不能受穷。

他咬咬牙,可是难道就这样U字型折回去,为了金钱而弯下自己的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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