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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爷们与巧媳妇(29)

廖涵眸光一闪,明白了,那段日子向嘉天正跟着自己的调教师学习呢,难怪对方找不到。事情也太凑巧,只能说这小子乱打正着,傻子命好。他偏头瞥了身边的人一眼,向嘉天小心翼翼而又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目光中充满着哀求。

不得不承认,向嘉天这样的神色大大讨好了廖涵,不过他也犯不上为了这么个玩意得罪David。他明白David的意思,其实姑母那点遗产根本看不上眼,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向嘉天一没有血缘关系,二没有恩怨纠葛,充其量顶多算他姑母的小白脸,还没过到半年就平白无故弄去大部分遗产,放谁身上都得腻味得慌。

廖涵慢慢地道:“这样吧David,我让嘉天把公司的股份全还给你。”

David眉梢一挑,刚要开口,廖涵摆手阻止他:“我知道你不在乎那点股份,不过这小子我还没玩够,等我玩够的,到时候你拆了他都行。”

David恶狠狠地瞪了向嘉天一眼,轻哼一声,惊得向嘉天身子一缩,闭紧眼睛不敢抬头。

四个人又玩了两个多小时,向嘉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把几位爷伺候走,冷汗把后背的衣服都打透了。

廖涵坐在大浴缸里,惬意地感受着身后向嘉天劲道恰到好处的擦拭,淡淡地问道:“你怎么认识他姑母的?”

向嘉天无数念头在脑海里飞奔而过,想想廖涵杀人不眨眼的手段,只好老老实实回答:“那时……那时我把钱都赌光了……”

“于是你想办法接近她?”廖涵轻笑,十分愉悦的样子。能用小半年,把个历经沧桑的老太婆骗得提溜转,甚至分他大部分家产,这份能耐也不容易了,“那你怎么就没打听到她还有个厉害的侄子?”

向嘉天苦笑一下,期期艾艾地说:“听说过,可我当时欠了很多债,还不上也是被弄死,还不如拼一下……”

廖涵一怔,突然笑出声来。这小子胆子小得像老鼠,可有时候偏偏有种豁出命不要脸的劲头,真不知道是真没脑子还是装没脑子。

向嘉天偷觑廖涵的脸色,好像十分愉悦,便道:“今天谢,谢谢廖先生……”

廖涵转过来,挑起向嘉天的下颌:“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那天晚上,向嘉天格外卖力的放浪淫邪的叫声,隔着房门清清楚楚落到门口守卫着的保镖耳朵里。

廖涵用力插弄着身下的人,听到他崩溃的无助的哭泣和哀求。不可否认,这小子在床上的功夫真正不错,下面那张嘴又热又紧,又能吸又能咬,比他妈的哪个人都够劲!

人当然是得给David的,不过,不过先等自己玩够吧。廖涵紧捏着向嘉天的腰胯,横冲直撞啪啪啪啪一阵猛冲,干得向嘉天近乎癫狂,“啊啊啊啊——”的尖叫声简直要冲破屋顶。

第24章 婉拒

向嘉丞正在制衣店二楼的工作室里熨衣服。大熨斗噗噗地冒着热气,沿着光滑柔软的衣料上慢慢地灵活地游曳,那些或细小或深刻的褶皱被渐渐抚平。

向嘉丞很喜欢这个步骤,这也是象征一件制品全部完成时的步骤。把一整块毫无印记的衣料,经过测量、勾画、裁剪、缝纫、熨烫,最后才会成为一件完美的衣物,穿在不同的人身上。不可否认,向嘉丞是在享受这种过程,望着悬挂得整整齐齐、熨烫得顺滑平整的衣物,会让他从心底产生一种成就感。当客人因为他做出的衣服而平添几分魅力,或者赞不绝口的时候,这种成就感就会愈发强烈。

向嘉丞从小就喜欢做衣服,他和别的男孩子,比如他哥,都不太一样。当袁一诺忙着在外面和其他小朋友骑马干仗、警察抓小偷,他就在房间里鼓捣他那堆可爱的布娃娃,用袁母做褥子剩下的布头,围在娃娃身上给她穿衣服。

这种奇怪的嗜好把向母吓坏了,她甚至带向嘉丞去看过医生,想找出这孩子与众不同的原因所在,终无结果,最后她愤怒之下把向嘉丞的布娃娃全都扔到炉子里烧个一干二净。这件事让向嘉丞难过了很长时间,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后来还是袁一诺给他又买了一个,从此以后,向嘉丞就偷偷地摆弄那些东西,不敢再表露出来,哪怕一丁点,这种特殊的兴趣……

向嘉丞直直腰,抬眼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怎么无缘无故地又想起往事了?他自失地笑了一下。

楼梯传来脚步声,然后是丹丹软糯轻柔的嗓音:“马先生,向哥就在楼上。我记得您最爱喝冻顶乌龙了,还有新做的糯米五花糕,低糖的,您要不要尝一尝?”

“好吧,谢谢你。”一个中年男子客气地回答。

向嘉丞绕过工作台,迎到楼梯前,唇边泛起微笑:“马叔叔,今天有时间过来坐坐。”

那人头发花白,已经五十多岁了,穿着一身极为讲究的西装,一步一步走上来,呵呵笑道:“刚在附近谈了一笔生意,还不错,上来瞧瞧。”他一摆手,自有一种发号施令久了的人才能显出的不容置疑的气度,“你忙你的,我就是随便坐一会。”

“嗯,好。正巧您的衬衫也做完了,您直接带走还是我送到府上?”

马速略一思忖:“让人送去就好。过两天,我家里要开个PARTY,涵涵一直嚷嚷着让你去呢。”

向嘉丞接过丹丹端来的茶,轻轻放到马速面前的藤制小茶几上:“好的,我一定到。”

马速能来向嘉丞的小店里,的确是心血来潮,他刚刚谈成一笔生意,满意之余又有些疲倦,想找个地方好好歇歇,偶然路过时见到向氏制衣店的招牌,索性便进来了。

他不是第一次来,甚至可以说是这家制衣店的常客。马速喜欢这里的宁静祥和,明明楼下一眼可见世间的熙攘嘈杂,却只令人心里感到平和惬意。

周围很安静,丹丹到楼下去招呼客人,向嘉丞忙着制衣服,屋子里只听到大熨斗噗噗的喷气声。马速轻轻拈起一块五花糕吃了,糯米和红豆的纯香在齿间弥漫开来,配着茶叶的芬芳,别有一番滋味。

马速喜欢这里,没有刺耳的电话铃响,没有寻常服务员的忙前忙后,没有客户莫名其妙难以满足的要求,甚至没有妻子的絮絮叨叨和女儿的叽叽喳喳。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洒进来,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远离工作、远离应酬、远离所有。他可以静静地想自己的心思,也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细细品一杯茶。

如果马速不开口,向嘉丞是不会主动说话的——他正忙着做衣服。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柔软厚实的衣料上滑过,用大剪子慢慢裁剪下大片的布料。向嘉丞做这些的时候,眼中有专注而柔和的光彩,一举一动有条不紊、细腻优雅,令人恍然觉得裁制衣服也如同演奏古琴和挥毫泼墨一般,美好得仿佛一门艺术。

也许正因为有这么个人,才会有这样的氛围。

有些人自身带着极大的人格魅力和影响力,不张扬、不醒目,如簌簌而落的雪,无声无息,一点一滴,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已渗透周围的一切——向嘉丞,无疑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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