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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38)+番外

彦清说:“我每天打针吃药,先这样治着看吧。”

“可问题是效果,若不对症再打针吃药也没什么用吧……不行,我现在有点信不着那家男科医院了。说不定就是骗人的。”

“不能吧,那么大一家医院,里面医生护士那么多,病人也挺多的。”

“未必,这些私立医院最能搞些噱头,实际就是为了搂钱。”

彦清把粉条用水焯过用笊篱盛出来装盘,没有做声。

晚些时候陈安迪回来,一家三口围着火锅大吃了一顿。

陈安迪也爱吃火锅,于是吃完又大声抱怨什么“又在晚上做好吃的就是故意让我胖”之类气人的话。

他爸爸就骂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有本事自己以后吃饭的时候管好自己的嘴,最好扎脖省了米钱了。

父子俩又吵了一架之后做儿子的就赌气囊塞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把门一关,彦清趁着送水果进去发现原来是在写作业,放心地退出去了。

磨磨蹭蹭不知不觉到了该上床睡觉的时间,彦清从那些小瓶子里倒出些药片来,用温水送服了。做着这一切的时候,他简直带着点虔诚的心情向阳具之神祈祷——如果真有那种果位的神灵的话——祈祷今晚自己下面一定要行!要给力!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如果陈建林要用那些从J国带回来的工具的话,他也接受,只要能行……

陈建林洗完澡出来,从后面抱住他,亲了下他的耳朵,道:“在想什么?”

第22章

彦清知道今晚是于情于理无论如何无也无发推脱那事的,一个不想和攻滚床单的受不是合格的受,也失去了身为受的最大价值。

彦清捂住陈建林抱着自己的手,温顺地接受着对方的爱抚和亲吻。

表面上气氛融洽得不行,陈建林不消一时半刻就把他扑到在床上,床垫因为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而上下颠簸颤抖,彦清的心也随着忐忑不安。

隔着睡衣布料,彦清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对方膨胀的自我;相对比的,自己再也无法掩饰那毫无起色的真相。

两人都假装没发现。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有好好吃饭吗?”陈建林一边啃着他的耳朵一边上下其手揉着他的胸口,密语着。

彦清对于自己是不是瘦了是不是吃饭都没什么感觉,他着急的只有一个问题,于是喘息着说:“不管那个,我想……我们可以用点你带回来的东西。”

陈建林停下来,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像是研究这话的可信度,彦清坚定地点点头。

陈建林一下蹦起来,跳下床,跌跌撞撞翻箱倒柜地找那袋东西,把一塑料袋的玩意都拎出来跑回床上让彦清自己挑,“这个怎么样?要不先用那个……呃,这个也不错……”

最后他选了那个跳蛋,因为说明书上说其对于聂护腺的刺激作用十分强大,几乎可以让子弹瞬间上膛上么的。彦清明显露出害怕的神色,陈建林劝诱地安慰:“这个分好几个档位的,我们用最小的一档好了。”

彦清既然已经做出了那个艰难的决定,不能反悔的,咬牙点头,躺下摆好姿势。

此后陈建林在他的腿JIAN进行了长达十几分钟的探索操作,结果那东西吞是吞进去了,跳也跳起来了,彦清疼得抓栏杆撕床单,捂着嘴压抑呼痛的冲动,辗转反侧,激出一身冷汗。陈建林也忍得十分辛苦,汗珠一颗颗滚下来,摔打在床单上,顷刻被吸收,然而——彦清还是不怎么行。

两人都有点急了,越着急越不行,越不行越着急,越想行越不行——男人就是如此悲哀的动物。

陈建林扑上去强行索吻,彦清的身体和心都被重物沉甸甸地压着,难过得喘不上气,忍不住落下眼泪。

陈建林情到浓时情转薄,停下忙碌的手嘴,扳住彦清的脸,居高临下困惑地凝视,“为什么哭?”

彦清忙乱地擦掉眼泪,“不、没什么……忍不住就……你继续吧,不要管我。”

“这个时候你要我不要管你?……开什么玩笑,我没那种爱好!——果真那个前列腺炎什么的是在胡扯吧!”

“不、其实好了些了……”

陈建林一把抓住他那软趴趴的肉虫,“哪里好些了?这里还是这里?”他又去捏后面的附件。

彦清蛋疼地缩起身体,眼泪不受控制地又流下来,“不要……好疼……”

陈建林从他身上倏然爬起,自去外衣兜里摸出香烟来,坐在床的另一边默默吸。

彦清努力摸索着自己关掉那正在他身体里折磨着他的跳蛋,那从身体深处发出的嗡嗡声消停下来,一片沉寂。

他缩起身体卷成一团,把所有的委屈压抑在一个团里。然而他觉得自己是没有资格感到委屈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是没有那玩意就好了,没有的话就无所谓行不行……他怎么可以不行?怎么可以因为不行而伤害到建林?建林本来都戒了烟多少年了,现在竟然又捡起来,不用说,是被他郁闷到了。

彦清憋着哭腔,没法说什么出来。

卧室飘着淡淡的烟味和悲怆的味道。

吸完一支烟,陈建林把烟蒂捻灭在角落里的花盆里,叹了口气,又坐回到床上,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对不起,我不是对你不行有意见,我是……我觉得刚刚好像是我在逼迫你跟我做,我不是逼你,没那个意思——你哭什么呢?不想做的话直接说出来好了。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的。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不相信我呢?哪怕只有一次,我其实也想让你彻底信任我,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

彦清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听了这话他想转身扑到陈建林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另一个他却想躲开那温暖安慰的手,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才好。他为自己的不行感到悲伤,这不行已经超越了局部地区而扩散到他整个人的所有细胞,他觉得自己身体没个部分都是不行。

陈建林靠过来,从后面整个抱住他,胸膛贴上他的背,无限包容的姿势,“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你很好,你真的很好,可是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想做什么,你好像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什么像样的要求。”

彦清等眼角的泪痕干了,用喑哑的声音缓声道:“我在想……也许我们可以换别的工具试试。”

陈建林无奈地笑了,“工具什么的还是改天吧——我有说过用工具说明做攻的无能吧?其实现在的我确实觉得自己无能——不能让你满足。”

彦清转过身去面对他,“不是。不是你的错……是我,我不行。”

陈建林摸了摸他的脸,“明天跟我去大医院看病吧,好不好?”

彦清在这种情况下无法拒绝,点了点头。“我们继续吧,我没关系的,虽然前面不行,不过用嘴和用后面我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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