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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23)+番外

陈建林大为受用,“这还像句人话。你要对你彦叔好知不知道!也不想想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安迪的脸又阴下去了,撅着嘴半天丢出一句:“谁想长这么大了?!我要减肥!”

真是无法避免无可救药的青春期。

晚上上床之后陈建林抱着彦清夸奖道:“今天我妈他们可把你夸了个透,说你又懂事又能干。”

彦清忍不住道:“你也很能干。”他的意思是陈建林左右逢源和稀泥的本事,可是对方一愣之后就故意会错意了,性致连连。

彦清连忙往旁边躲了躲,“今天坚决不行的,大夫说……”

陈建林才想起来,“对了你明天要去复检的。可别忘了,还是我陪你去吧……明天还有个会……”

“不用你,我自己就行,也不是什么难事……啊,还有,明天早上还要把安迪送去学校,总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去上学,要和老师打声招呼。”

“那我去送他……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彦清道:“还是我去吧,先去送他,再去医院,反正一上午的事。”

“那臭小子就是不省心,要我说送出去也好。谁爱管谁管。”

彦清背过身去,嘀咕:“你不能不这样?”

陈建林从后面暖暖和和地抱住他:“好好不这样就不这样。”上下其手。

彦清任他去,知道他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陈建林咬他耳朵说:“我下星期又要出差了。”

彦清道:“哦——呃,还有,我爸明天生日。”

陈建林停下来正色道:“要我陪你回去吗?”

“不用。只是告诉你一声,我大概会晚点回来。你带安迪去你父母那里吃饭吧。”叹气。

明天又是满满的一天。

生活就是这样,你明明觉得很忙,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么。

第13章

第二天早上生活似乎重又上了轨道,该晨跑的晨跑,该赖床的赖床,该做饭的做饭。

陈安迪起床后看到床脚放着一件很显眼的驼色羊绒裤,心里十分不悦,决计不去碰那东西一根指头,仍旧穿上那肥大潇洒的牛仔裤。

他去洗漱的功夫,彦清进来给他整理床铺,见那被嫌弃地堆在床脚的秋裤,叹了口气。他知道孩子是怎么想的,因为自己也曾经那样想过,但正因为如此,以过来人的观点那样的想法并不可取,他觉得安迪一天不走,他仍要尽一个监护人的责任,把保暖工作做到位。

他来到客厅,陈建林也已经跑回来了,正坐在那里看今天的报纸。

彦清昨晚临睡前煮了点山楂银耳冰糖水,早上放凉正好喝,给父子俩各盛一碗放在桌上,陈安迪趿拉着鞋出来,拉开椅子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愣愣地看着那碗糖水。

彦清忙说:“放的冰糖,稍微吃一点不胖人的。”

安迪才捧着碗大口喝起来——其实他从小就爱喝这个。

彦清问陈建林,“外面冷了吧?”

陈建林点头,也喝了一勺糖水,眼睛忙着看财经版。

彦清说:“我把你的秋裤准备好了,一会换上吧。”

陈建林摇头慨叹,“股市这个行情,我看用不了几天就又有一批人被套得死死的。”

彦清又提醒了他一次,他方才醒悟,道:“不用吧,我整天不是在车里就是在办公室。”

“今年气候特别冷,说是千年极寒什么的,还是穿得暖一点比较好,现在年轻不觉得什么,年纪稍微大一点得了关节病就不好了,我也穿上了,还有安迪的放在你床上了。”

陈安迪道:“我不穿那个!显胖!”

陈建林自己也不是多想穿,可是他就见不得儿子起刺的样子。“叫你穿你就穿上,哪那么多说道!”

陈安迪道:“反正我不穿!谁爱穿谁穿!”

陈建林把报纸拍在桌子上,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陈安迪被噎了一下,有点不敢抬杠,不过仍旧声音放低了据理力争道:“可是只有老头和小孩才穿秋裤!我的同学们都不穿,为什么我要穿那个啊?本来就够胖的了,我非被他们笑话死不可。”

陈建林此刻俨然彦清的代言人,义正言辞的,“天凉加以不是正应该吗!再说学生上学不就是去学习的吗?没事管别人裤子底下穿什么干啥?是不是连内裤也要管?!”

彦清见他没说上两句又下道了,就在下面拉了他一下,和颜悦色地跟陈安迪讲道理:“你爸说的有道理,穿衣本就是冷暖自知的事。”

陈建林补充了句:“谁冷谁知道。”

陈安迪还不服:“我又不冷!我们同学都研究过了,穿牛仔裤那样厚实一点的单裤完全可以过冬。道理就跟冬天的蔬菜大棚一样,裤管里面的热气是流动保暖的,反而是穿那么紧的秋裤毛裤什么的更冷。”

俩大人没想到孩子居然说出这么一堆科学道理来,陈建林啧啧道:“你们这些孩子还有学习的心思吗?整天都研究些啥……想搞对象还是怎么的?一个个的臭美什么!少废话,让你穿就穿上。别忘了你答应过的。”

陈安迪看上去很气愤,然而却没有反抗到底,只是喝下最后一点糖水,大力敲在桌子上,站起来大声说:“好!穿就穿!等我去了F国我把所有秋裤都烧了!”起身回自己房间换裤子去了。

陈安迪进校园的时候超级没自信的,他觉得他大腿根部更加粗壮了,屁股也感觉有点紧绷,而那个害他穿上只有老头子才会穿的秋裤的人正跟在他身后,仿佛押送一般把他送到学校。班主任门神一样站在门口,阴翳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她辖区内的管制对象,严厉地像个狱警——某种程度上就是。

班主任见到彦清点了点头,对陈安迪批评了几句,让他交出千字检讨,终于还是放过他进去上课。

陈安迪走进教室,在自己座位上坐下,纷纷而来的左邻右舍同学跟他打招呼,他努力做出一副我又回来的无所谓姿态,心里去想着不知道彦叔在门口和那个女的说了什么。

坐他后面的冯在渊晃晃荡荡地走进来,然后乒乒乓乓坐到自己座位上。

这个冯在渊的老子是银行行长,他本人也是个从初中起就风云整个学校的人物,除了家里有钱,他仰仗的还有三点:一朋党多;二颜正;三会打篮球。他现在差不多是这个班级男生里一股重要的武装力量,何况还有不知道多少女生对他献殷勤。

不过他为人很孤傲,上课就趴着睡觉,有时候下课也不醒,下一节课接着睡。他的朋友大多在外班或者外校,班级里的同学在他眼里大部分都很傻,不过他和陈安迪倒还能说上几句。一则因为座位近,二则陈安迪每月有笔数目稳定的零花钱可供支配。冯在渊大概因为陈安迪是可以结交的。

而陈安迪对冯在渊,他不承认羡慕他,不过他就是羡慕,还嫉妒恨什么的呢。他觉得自己打篮球似乎不可能在行了,所以他最近有偷偷练习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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