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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J男的春天(64)+番外

明锋举起杯子,说:“舅舅,舅妈,你们二老是我最先见到的江照的亲人。我十分感谢二老能来我和江照的家里做客,这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我非常明白二老现在的心情,对此我不想多解释什么,我只想说,这是我们自己选的路,我们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今天在这里,我向二老保证,一定会爱江照一生一世,直到永远,我们一定会过上最幸福的生活。舅舅,舅妈,我和江照一起敬你们一杯。”他把酒杯往前一送,却凝住不动,眼睛只望着邓父。

不只是他,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邓父。

邓父的手里夹着烟,没有吸,眼睛只瞧着自己的饭碗,很长时间都没有端起杯子。两边就这么僵持着,明锋的神态不变,江照却觉得越来越不自在。邓母实在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邓父一脚。

邓父不说话,拿起酒杯一仰脖,喝了个干净。江照终于放松下来,跟明锋一起喝了酒。邓母脸上泛着笑,一迭声地说:“挺好,挺好的。”也不知是说明锋和江照在一起好,还是说邓父肯喝下这杯酒好。

邓小白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忽然就流下泪来。

邓母不好意思了,故意低声呵斥她:“傻丫头,哭什么呀你?”

她这一说邓小白哭得更厉害了,她抽抽噎噎地说:“爸……爸你就别难为他们了行吗?他们……他们挺不容易的……”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只听到邓小白难以抑制的哽咽。

过了足足一根烟的功夫,邓父说话了,他低声说:“既然决定在一起,那就好好过日子吧。”

第46章 悲剧

田一禾蹭了蹭枕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甜甜腻腻的呻吟。他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泰,每寸骨头每个细胞每个毛孔每次呼吸都是慵懒的,都是酥的。仿佛整个人已经融化在床上,像一洼水,聚都聚不起来。田一禾跟只吃饱了正在暖暖的阳光下打盹的猫一样,哼哼唧唧地又蹭蹭枕头,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

嗯,屋顶是熟悉的,床头柜是熟悉的,床是熟悉的,门是熟悉的,还行,在自己家。

然后他听到外面传来的轻轻的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闻到一股白粥的糯糯的香气。嗯,还有人给做饭,挺好。

田一禾又闭上眼睛,回味着昨夜的疯狂,那种深入骨髓的战栗和放肆的嘶吼。太刺激了,真他妈带劲!没想到炮灰穿衣服时不起眼,脱了立刻换了个人,凶猛强劲,那眼神极具兽性像要把田一禾一口一口咬碎了吞下去。

什么叫男人,这才叫男人!能征服男人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当然田一禾以前这种生活也算不少,但没有一个像连旗这样,能给他如此酣畅淋漓的快感,让他身心愉悦欲罢不能。田一禾颇为惬意地想:终于还是做了。仿佛悬在半空中一下子落了地,生了根,发了芽。凡事它就是这样,没发生的时候忐忑不安上上下下,发生之后也不过那么回事。其实跟炮灰做有什么不行的?他有钱、又有闲、还有心,尤其是,他还有……嘿嘿,嘿嘿。

田一禾偷着乐,舔舔嘴唇睁开眼睛,响亮地打个呵欠,长长地伸个懒腰,慢慢爬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明显是被收拾过了,东西各归各位,地上连点水渍都看不见,镜子擦得锃亮。这些都是表象,要知道昨晚他们从车上做了、回家做了、在卫生间一起洗澡的时候也做了。田一禾望着镜子里满嘴白白泡沫的自己,不知怎么就想起连旗把他托坐到梳理台上,跪下给他口交的样子,太帅了,太有感觉了!紧接着又想到最后自己俯趴在镜子前,被连旗从后面大力操弄的情景。哦——不行了,田一禾觉得自己浑身又热起来了。他连忙漱口,使劲用冷水洗洗脸,一抬头,正对上镜子里他额前发丝挂着水珠、面颊发红。田一禾轻轻拍拍脸上的肌肤,嗯,果然粉嫩嫩水当当,这男人哪,和女人都一样,都需要那啥那啥的滋润哪。

噗——田一禾很不厚道地笑了,拿毛巾擦干脸,施施然走了出来。

连旗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各式小菜已经摆到餐桌上,还有四屉田一禾最爱吃的楼下包子铺卖的小笼包,软乎乎热腾腾。田一禾毫不客气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肚了,伸手又拿起一个。

连旗端着白粥从厨房里走出来,盛一碗摆到田一禾面前:“饿了吧,这粥不凉不热正好。”

“行,不错。”田一禾颇为赞许地点点头,跟领导表扬得力下属似的,“态度挺好,继续努力。”

“呵呵。”连旗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因为曾在床上把田一禾干得哭爹喊妈连叫带嚷嚷,下床之后就作威作福散漫装大爷。依旧跟以前一样前前后后地伺候着,半点没有懈怠的意思。

田一禾很满意,别说,这个炮灰还真不错,床上勇猛得跟狼似的,床下软绵得跟羊似的,挺好挺好。

连旗看着他吃得欢畅,不一会就吞下去两碗粥一屉小笼包,还嘎巴嘎巴嚼着辣花萝卜,连旗就想跟田一禾谈谈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知道田一禾爱玩爱疯,最喜欢泡吧,但是以前自己不认识他,这么着也就算了,现在不同了,是个爷们都不愿意看着自己家里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男人也不行。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给外人看?想跳脱衣舞也可以,只给他一个人跳不是更好?

可连旗有点犹豫,他看出田一禾现在心情非常之好,而这小子极有个性,这么谈没准能翻脸。连旗又觉得昨晚刚在一起,早上气氛又这么愉悦,实在不想破坏。而今天自己其实是有事情要去办的,要跟周鸿和丁白泽碰个面,谈谈董正博的事。连旗又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说:“禾苗,我今天有点事,不能陪你了。”

“去吧去吧。”田一禾正忙着喝粥,说得含糊不清的。

连旗呵呵地笑笑。按说他俩昨晚关系也算更加亲密了,亲密得不能再亲密了,可在田一禾那边一点没看出来,还跟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连旗习惯性地摸到脸上,这才想起把眼镜落在酒吧了,这手就没什么着落。连旗想跟田一禾说点什么不一样的,至少能表现出他们之间跟以前不一样的,但他本来就嘴笨,一时之间竟想不出来,终于还是站起身,走到门口去穿外套。

就在连旗开门的时候,后面传来了田一禾的声音:“喂炮灰,你晚上还来吧?”

“来,来,当然来。”连旗忙回头,说。

“嗯。”田一禾不再说话,甩甩手示意连旗可以走了,继续往嘴里塞包子。

连旗套上鞋,走出去,反手轻轻关上房门,站在走廊里,嘴角慢慢挑了上去。

其实田一禾挺盼着连旗走的,因为他今天也有事。他很快地吃了早餐,把东西略为收拾收拾,从柜子里拿出大包小包,出门开车直奔长客总站。

田一禾今天要回家,准确来说,要去父母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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