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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J男的春天(53)+番外

江照猛地抬起头来,惊讶而为难:“那怎么行,我,我什么都不懂……”

“没关系。”明锋安抚地笑,“只是买家具就可以,我实在是太忙了,实在脱不开身。毕竟是我们两个住在这里,没法求朋友帮忙,你就多辛苦一下吧。”

“不是辛苦不辛苦。”江照皱起眉头,“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什么风格什么品味,我……”

“我相信你。”明锋温柔地打断江照的话,直视着他的眼睛,“风格品味都随你,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我……”江照望着明锋的一脸认真,只好勉强说,“好吧,我先去看看,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依江照的想法,是应该帮帮明锋的,毕竟人家去忙工作。自己也住在这里,反正白天也没什么事,先把家具店都逛一逛,挑些质量好的有名气的介绍给明锋,再由明锋最后定夺。江照这么想的时候,就进了自己的作者群,跟亲们聊了聊,万一有搞室内装修的,还能借鉴点经验。江照这种人,不会去主动帮谁,但要真找到他的,做事极为负责,一定是要做好的。

可惜群里的GN没有搞室内设计的,只有几个结婚时装修过房子,七嘴八舌地给江照出主意:“大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家具呀,板材的啦、实木的啦、豪华的啦、古典的啦,总得有个大前提吧。”

“对呀对呀,还有什么风格啊,是中式欧式地中海式,我们家是希腊式的,也特别漂亮啊,我发照片给你。”

“中式太老气了吧,大大这么年轻英俊潇洒,大大你今天更文不?”

“死开!就知道催文催文。”

“大大不更我没得看啊大大,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流泪小人”

兔斯基吊起来被皮鞭一顿猛抽:“大大是来找我们出主意,你不许转移话题!”

“哦你太重口了,这张图片好我要弄下来。大大下一章是不是要H要H要H???”

“压倒他吧压倒他吧不要客气,我热血沸腾!”

于是华丽丽地歪楼了,三个女人一出戏,群里的基本全是女人,你还能指望怎么着?江照只能叹息,关掉群对着电脑想了半天,拿出手机给田一禾打电话。

没想到电话响了N久也不见田一禾来接,江照正纳闷,不是禾苗的作风啊,自己手机响了,竟是妹妹邓小白:“哥,听说你买房子啦?”

“不是我买,是明锋买的。”

“哎呀那不是一样吗?他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那怎么能一样。”江照好笑,“那是人家的房子,和我没有多大关系。”

“可你也住在里面哪,明哥跟我说啦,让我陪你去买家具,免得你一个人孤单寂寞。嘻嘻,瞧明哥替你想得多周到,真是新时代的好男人。”

江照一下子听出问题:“他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你一个劲地替他说好话。”

“哎呦二哥。”邓小白抿嘴乐,“他对我好还不是因为我是你妹?我要跟你没关系他理我是谁呀,所以他对我好就是对你好嘛。”其实邓小白真心想说,遇到这样的你还犹豫什么啊犹豫,赶紧扑到人家的怀抱里享受爱的滋润才对呀,但她不敢说。

江照思索一阵,只能叹息:“好吧,那我晚上接你去,咱们先开始逛红星美凯龙。”

他跟邓小白哈拉一通,为买家具的事情发愁,就把田一禾没接电话的事给忽略了。那小子有连旗陪着,肯定又是去哪玩疯了,有时间自然会打回来的。

江照当然不会知道,田一禾听见手机响了,但他没接。他就躺在床上,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发呆。

如果说你得了绝症,很快就要死了,你会怎么着?偶尔田一禾跟江照开玩笑,也会问出这个问题。田一禾的回答是,要死也得做爱做死。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真的会因为做爱而死。

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可能会死。

可能会,和肯定会,田一禾都不知道哪个更令他觉得恐慌害怕。

刚开始田一禾还挺冷静,冷静到他很淡定地跟东方道了别,淡定地开车回家,淡定地坐下打开电脑,淡定地在百度上搜索AIDS。有困难,找百度,田一禾都习惯了,头疼脑热不是病,度娘包治百病手到病除。

可他一查完,就没法淡定了。

百度先列出AIDS的名词解释、形成原因等等,介绍得极为详细,但田一禾不看,他直接跳到症状那一栏。他看到:盗汗、胸痛、呼吸困难、咳嗽、恶心呕吐、头晕头痛,他越看越觉得自己现在这些症状都有,一个不落,越看田一禾的心跳得越快,后背被冷汗浸得冷飕飕的。他坐不住了,他觉得自己浑身发软,一点劲也没有。田一禾骂自己:还没确定是呢你个废物!你他妈害怕什么?

可怎么能不害怕?田一禾躺在床上,拼命地回想,当初跟东方怎么就滚到床上去了?每次都带没带套子?可时隔两年,这些细节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想来想去想到最后突然对自己产生了极端的愤怒和痛恨:怎么就不把你的屁股加紧点,没有男人做爱你能死吗你个贱货!

第39章 强X?

田一禾没有点灯,也没有拉上窗帘,外面的车灯流星一样在夜色里闪过,映得他的脸色忽明忽暗,时而苍白如死,时而殷红如血,时而漆黑如他现在的心境。

田一禾忽然感到孤独,灯红酒绿姹紫嫣红纸醉金迷的繁华背后,其实很多人都是寂寞的。他想给别人打个电话,哪怕只是听听对方的声音。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连旗。没办法,最近跟那小子离得太近,已经条件反射了。但是又绝对不能打,田一禾下定决心要跟他一刀两断,那就是一刀两断,藕断丝连都不行。

然后田一禾想起了江照,可念头刚一闪,又灭了。田一禾还是要脸的,这种病怎么跟人家说,哪怕只是“疑似”?说了对方会用什么目光看自己?

田一禾把身边的人通通想了个遍,却发现没有一个能在这时候适宜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时他想到了父母,脑海中浮现在医院里父亲推着母亲的情形。田一禾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就能认识胡立文那么个混蛋玩意,走上这条路呢?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田一禾躺在床上,恍恍惚惚的,小时候那些事情,那些本来早已模糊早已忘却的事情,一件一件都到眼前来。什么父亲在自行车上架了个木头小凳子驮他去上学啦,什么家里种了辣椒天天爬到窗台上去看啦,什么妈妈拿着录取通知书笑得合不拢嘴啦……想着想着他心里就咯噔一声,完了,这是回光返照啊这是,这次真完了。

田一禾就在悔恨痛苦和“回光返照”中度过这一宿,到后来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着,朦朦胧胧迷迷糊糊,就连和东方的偶遇,彼此说的话,都仿佛一场梦。好像到早上醒来时从床上爬起来到洗手间洗洗涮涮,开门出去还是那个骚包高傲的田一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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