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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259)+番外

出现了也不帮把手,陈阳悻悻地。

周围好像一副静默的黑白画,只有那个出葬的队伍在移动着,不一会儿,出葬的队伍终于离开了,凝固的画面又开始活泛起来,周围响起了车鸣声,爆炸声,惨叫声,一切好像慢镜头一样出现在了陈阳面前。

他还是坐在车里,那个交通指示灯好像抽风一样红绿黄交替着不停闪烁,车子碰撞在一起,连环追尾,而旁边开车的张菲面容狰狞,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狠狠地往前面的车子撞过去。

陈阳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立刻扑上去,把张菲拉开,把方向盘做死的转着,瞅着几辆车子之间的缝隙一头开过头,开上了旁边的人行道,撞进了一个商店的玻璃橱窗里。

旁边的张菲还要抢方向盘,她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都快看不清眼白了,陈阳一个手刀砍在了她后颈,张菲身体一软,倒在了座位上,陈阳松了一口气,周围人仰车翻,他觉得额头上、脸上湿答答的,伸出手一摸,一手血。

陈阳才发现,自己原来受了伤,几块碎玻璃刚刚好戳中了他的脸,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在晕过去之前,他清楚地听到了救护车和警车的鸣叫声。

陈阳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魏时,他正看着电视。

电视上那个女主播正一脸悲痛地播新闻,“我市建设路与仁义路交汇处发生重大车祸,目前已经确定有24人死亡,14人重伤,经有关部门初步调查,事故原因是此路段的交通指示灯出现异常导致,进一步调查还在进行中……”

魏时看到陈阳,“你命蛮大,就一点皮肉伤。”

陈阳摸了把自己的脸,龇牙咧嘴地,“破相了,破相了,那些喜欢我的妹子该伤心死了。”

魏时没话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去那里看了一下,好重的阴气。”

陈阳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魏时抓了抓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这样啊,这就把事情连起来了,不过丁茂树到底是怎么跟魏庄那个凶魂扯上关系的,真是搞不清。”

陈阳不想跟魏时废话,就问魏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时说,“你现在搞装修的那栋别墅是个屋棺,现在被我们发现了,搞不下去了,丁茂树就要想办法把屋棺里的恶魂移出去,重新出葬,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些东西。”

陈阳搞不清楚了,“那栋别墅我还以为是丁茂树给自己准备的。”

魏时也点头,“是啊,我开始也以为是这样。”

陈阳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样,有点迟疑,“我还看到了魏林清跟小鬼,不晓得是不是我看错了。”

魏时站起来,伸了下懒腰,“坐得我背都麻了,魏林清在哪里我也不晓得,你也知道我管不到他,他跟我是合作关系不是从属关系,不过他在那里肯定跟那个凶魂有关系,我已经有个大概的计划,过一阵收了网再来告诉你。”

陈阳没说话,过了几天他出了院回到了胡哥那里,胡哥一脸憔悴,哭丧着脸跟他说,别墅的装修工程怕是要停下来了,那个叫彪哥的业主莫名其妙的死了,他一死,手底下人就出来争权,这个别墅没人管了。

胡哥的损失大了,这么多年的积蓄怕是全打水漂了。

胡哥受不住这个打击,天天跑到那个彪哥的家门口去蹲着,想讨个说法,却被彪哥的手下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回来,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白头发一茬一茬的冒出来,陈阳看着他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这一阵的工钱直接不要了,至于其他方面,他也帮不上忙。

胡哥供不起那个办公室,退了租,陈阳没地方住,只好跟着魏时打秋风,这一天胡哥打电话过来,要陈阳跟他一起去找彪哥的屋里人,不管怎么样至少也要把工程的前期款要过来。

做点小事业的人,一点风雨就可以把整条船搞垮。

胡哥跟他说已经通过总公司的人约好了那个死了的彪哥的大哥,两方面的人见一见,把这个事情解决掉,既然对方答应跟你见面,那就说明事情还是有转圜的余地,陈阳满口答应着跟胡哥一起去了G市下面的一个镇子。

目的地是镇子上的一栋青墙白瓦的宅子。

第161章 董宅

这个宅邸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董宅”二字,笔画遒劲有力,入木三分,看得出来是个有深厚书法功底的人的手笔。

陈阳跟着胡哥走进去,里面是个树木葱茏的院子,称得上一步一景,只是这院子也许是年深日久的缘故,树木未免太过于高大茂密,走在树荫下,阴凉的感觉沿着脚底板漫上来,让人忍不住打起了寒战。

而且,这院子里栽种的,大部分是槐树、柳树、桑树和杨树。

槐树就不用说了,出了名招鬼的树木,又叫“鬼之木”,而民间也有“前不种桑,后不栽柳,更不种杨树鬼拍手”的说法,只因“桑”与“丧”同音,而“柳”与“溜”谐音,至于“鬼拍手”是指杨树的叶子不管有没有风都响声不断。这几种树木都不吉。一般而言,主人家都不会刻意栽种在庭院里,以免招灾引祸。

但是这个“董宅”的主人,却反其道而行之。

陈阳在院子里左顾右盼,觉得这地方很邪门,就有点想拉住胡哥打退堂鼓的意思,可惜胡哥只顾着跟领他们进门的男人套近乎,压根就没注意到陈阳这边在使眼色,其实陈阳心里也明白,就算胡哥看到了,估计也还是会一意孤行。

人到了绝境的时候,不管眼前的是不是救命稻草,都会拼命一试。

那个男人把我们领到了堂屋,里面光线非常的昏暗,家具古香古色的,正对着门的方向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一个坐在井边上的女人,明清时候的打扮,长得蛮漂亮,像个大家闺秀。她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看不清楚脸,半个身子往井口倾斜。

这个画看上去是一个深闺女子在井边顾影自怜。

画这幅画的人,技巧很高超,一个简单的背影就把这个女子身上孤寂而又略带着些许幽怨的气质勾划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由得想走过去把这个女子搂在怀里肆意爱怜。

陈阳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表情非常的古怪。

这幅画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胡哥一进这个屋子,魂都被这幅画给勾去了,神不守舍地走到这幅画面前,眼睛发直,陈阳一看这神情有点不对头,立马左右开弓抽了胡哥两个耳光,拍拍两声脆响之下,胡哥嘴角流血,恍惚的神智终于被拉了回来,他龇牙咧嘴地摸着自己的脸,“陈阳,你做什么你?”

陈阳眼角跳了跳,这幅画上的女人,就在刚才,脸好像抬起来了一点,当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女人还是微微低着头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陈阳琢磨着。

就在胡哥还打算拉着陈阳说道说道的时候,侧门走进来一个男人,陈阳一看,又是个熟人,这不就是几年前他跟过的那个地头蛇吗?当年他只是地头蛇手下的一个手下,卒子中的小卒子,他连跟地头蛇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也就作为背景板见过他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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