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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117)+番外

魏宁伸出脚,冲着魏时虚踢了一脚。

魏宁拿出一包烟,捏了捏,是干的,就抽出一根,扔给了魏时,魏时拿在手上,闻了一下,却没有点燃,他沮丧地低下头,不甘心地说,“我不能抽这个了,你自己抽吧。”魏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是想戒了,也没追究,自己点了一根抽了起来,在烟雾中,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最大的放松。

在神经放松了之后,魏宁终于有点心情说笑了,“今晚上,比昨晚上还惊心动魄,坐在阴火边上跟鬼开会,和被无数的恶鬼团团围住,还是前者的恐怖程度稍微低一点。”

魏时嗤之以鼻,“你以为阴火容易来啊?你昨晚上过得也不容易。”

魏宁立刻坐正了身体,看着魏时,很认真地说,“怎么不容易了,你给我说说。”

魏时鼻子用力翕动,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烟味,“阴火只有到阴间才能取回来,你想,一个野鬼要背着那些阴司守卫把阴火偷出来,有多困难,更不用说,阴火还要靠大量法力才能烧起来,不然的话,哪里能吸引到那么多法力强大的恶鬼。”

魏宁沉默了,他没想到,光是一个阴火就费了“魏惜”那么大的力气,“那些鬼,为什么不攻击我,是因为‘魏惜’?”

魏时摇了摇头,“他还做不到这个,那些鬼也许会很忌惮他,却也不会就这样甘心情愿地放过你这样一个能让他们回阳的肉身,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也要得手,应该是他用了什么东西,暂时把你身上的阳气给压下去了,让你看上去跟鬼差不多,那些恶鬼以为你是它们的同类,当然不会攻击你。”

这么一说,魏宁想起了昨天晚上“魏惜”涂在自己手臂上的那个东西,他本来还以为只是用来治伤的。

魏宁心里面有一种涩涩的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就是想立刻看到“魏惜”,看一眼就好,就能让自己心里面舒服一点,不再那么难受,也不再那么空虚,魏宁的手暗地里握紧,心情激荡之下,牙齿咬破了嘴唇,口里一股子血腥味,魏宁强迫自己把这口混着血的唾沫咽下去。

“阿时,你为什么要问张婆婆那些事?”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魏宁突然问。

魏时精神有点萎靡,无精打采地说,“因为我怀疑这个事背后有人在搞鬼,后来的事证明我没猜错。”

魏宁接着问,“怎么说的?”

魏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四肢大开,倒在了床上,“张英芳用的那个驭鬼咒是以鬼养魂的邪术,以鬼养魂,就是一个恶鬼通过吞食另外一些鬼魂来增强自己的力量,力量强到一定程度之后,能让死去的身体在阳世活动,不过张英芳身上,真正的恶鬼并不是她,而是她那个还没足月就流掉的胎儿,那个胎儿附在她身上,操纵着她的一举一动。”

魏宁听得云里雾里,皱紧了眉头,想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说,“你的意思是张英芳之所以发疯,之所以跑到警局去自首,都是因为她身体里有两个魂魄,一个恶一些,一个还保留着一点本性的原因?”

魏时点了点头,“宁哥就是宁哥,一下子就想通了。”

魏宁又接着说,“那她之所以要针对李老板一家,针对我,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吧,跟你问的那个什么人有关系吧?”

魏时感叹了一声,“是啊,张英芳被人利用了,当年那个人在她肚子里的胎儿身上下了个千机咒,她被村长老婆下药,孩子流掉,失血过多快要死掉的时候,大概是想报仇,就用了那个有问题的驭鬼咒,她本来是想要那个死掉的胎儿去帮自己报仇,哪里想到胎儿在驭鬼咒下变成了恶鬼,胎儿又被千机咒控制,母子都成了别人手里的工具。张英芳大概也察觉到了,所以才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举动。”

魏宁眉头皱得更紧了,“驭鬼咒有什么问题?那个人到底是谁?”

魏时摇了摇头,“反正可以肯定的是,当年在张英芳身上下千机咒那个人,和在富民大厦布阵的那个人,是一伙的。至于驭鬼咒,如果真是张婆婆告诉我的那样,那么当年告诉他们家族这个邪术的人,说得上是居心叵测。”

魏宁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到底怎么居心叵测了?”

魏时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驭鬼咒本来顶多就是能驱使一两个小鬼,结果被人变成了一种以鬼养魂的邪术,宁哥,你说,到底是什么人才会把一个会让人变成恶鬼,永不超生的邪术当成报答告诉给自己的恩人,这哪里是报恩,这分明是想害人。”

魏宁深有同感,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疲惫之下,前后的睡着了。

第72章 工作

两个人一直睡得都很沉,一直睡到退房的时间,服务员在外面敲门为止,退房的时候还发生了一点事,服务员看到房间墙壁上那些像被水淹过的脏污,死拉着魏宁他们两个不肯放他们走,还把经理喊来了。

两方就开始扯皮,各说各的理,最后双方各退一步,魏宁他们出了一部分整修费用之后,这个事才算完了。

走出那间酒店,已经是大上午了,阳光照在身上,火辣辣的,似乎连心底的阴霾,骨头缝里的凉气都被一扫而空,整个人为之一振,连脚步都不由得轻快了许多,魏宁他们赶上火车,到了晚上,终于回到了B市。

才刚进门,魏时就接到了魏庄那里打来的电话,说了几句之后,魏时挂上了电话,接着,他又拨了自己那个神出鬼没的师父的电话,跟徐老三把这几天在小洞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不遗漏一点的详细说了一遍,等说完了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

打完电话的魏时,跟刚洗完澡出来的魏宁说,“宁哥,魏庄出了点事,我明天一早就要赶回去,陈阳结阴婚的时候,你会回去观礼吗?”

魏宁一边拿着个大毛巾擦头发,一边摇头。

他是不可能回去的,一是他新工作才上了几天班就连续出事,不停的旷工请假,公司就是直接辞退他也不奇怪,魏宁不可能再把工作丢在一边;二是魏庄那边的事,他一直都是能离多远就多远,尤其是最近连续发生这么多事,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三是阴婚他也结过一次,还有什么好观礼的,以己度人,陈阳肯定也不愿意被人围观。

不过,魏宁心里面到底还是有点担心,就问了一句,“魏庄那边出了事?出了什么事?”

魏时笑嘻嘻地回答说,“陈阳肚子里的那个阴胎不稳——”

魏宁听了,喝到口里的水直接喷了出来,他边咳嗽边勉强说,“真,真厉害。”

魏时也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是啊,是蛮厉害的,一般人做不到这个事啊,哈哈,对了,宁哥,我师父还在继续调查跟富民大厦那个阵法有关的事,我也会,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或发现什么线索,要立刻告诉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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