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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杀手(出书版)(10)

「今后关于调查卢卡斯的事,你不用再插手了……你这只欠管教的小猫,我今天要好好教你规矩。」

休斯顿深邃眸子中折射出流动的异彩。文森特看着,不知为什么,下意识有想要逃跑的冲动。

手臂被反剪在背后,休斯顿抓住他手腕的力道,让他挣扎不开,腕骨疼痛。

「你干什么?」微微皱起眉头,文森特看着自己的手被休斯顿用自己的衬衫绑起来。

「管教你。」

事实上,文森特确实很奋力在挣扎,因为就过往的经验来说,休斯顿的管教都让人很难以忍受。可惜,过往的经验也提醒他,在格斗术方面,他逊了休斯顿不止一个段数。

被剥得一丝不挂,文森特半躺半卧在休斯顿那张暗红色的King size大床上,珍珠色的皮肤在黑暗中映射着月光的皎洁,美丽得犹如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

休斯顿俯下身,捏住他的下巴。他的指尖摩挲着文森特的侧脸,亲昵而温柔,语气也温柔得腻人。「你知道吗?你很容易挑起别人蹂躏你的欲望。」

文森特躺着,淡淡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休斯顿看着他的表情,很满意的笑了。

他走到柜子边,打开柜门取出一瓶XO,和一只郁金香形高脚杯,然后往杯中斟了四分之一杯,他把杯子托在指间,轻轻摇晃着。

「不加冰吗?」文森特对他微微一笑。

「你想要吗?」休斯顿举杯齐眉,透过透明的酒杯看着床上的人。

一瞬间,文森特猜到他要做什么。

下巴被用力捏着,强迫他张开嘴。辛辣的酒液从纠缠的唇舌间从休斯顿口中渡到他嘴里。文森特只能咽下去,被呛得猛烈咳嗽起来。

Shit!文森特暗暗咒骂。他从不喝烈酒,在他看来,烟让人清醒敏锐,而酒让人变得迟钝。但也因为他很少喝,相对就缺乏抵抗力。

休斯顿拇指顺着文森特的嘴角,滑过他细长的脖颈,抹掉那顺着嘴角蜿蜒流下的淡淡酒渍。

文森特喘息着看他,如同蓝宝石的眼睛氤氲着迷蒙的水光,但神色又是那样镇定和平静。

「那么剩下的,你都要喝掉。」休斯顿晃了晃手上剩余的酒,笑容有一丝残酷。

文森特的脚踝被他一只手拉起,一直拉过头顶,身体被折成屈辱的姿势,把最不堪的部位展露在他面前。

「休斯顿……不要那样做……」文森特终于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用哀求的语气说。

休斯顿的手指却已沾上酒,慢慢探进他的后穴。

酒精刺激敏感的皮肤,火烧一般的灼痛。

文森特紧咬着下唇,没有痛哼出声。

随着手指的深入摩擦,不断有酒滑进体内。疼痛更加剧烈,如同无数蚂蚁爬着、啮咬着,疼痛却又混合着被虐的变态快感。

文森特身体微微颤抖,冷汗在酒红色的发丝上凝结,滴落,让那红色更加妖冶。

终于,那杯半透明的液体全部被他吞进去,休斯顿才抽出手指。

文森特沉重的喘息着,瘫倒在床上,身体难耐的摩擦着床单。刚才被侵入的地方现在麻木而疼痛,有被灼伤的感觉。休斯顿的退出并没有让那折磨结束,反而越演越烈。

休斯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床单里微微轻颤的人。他开口,声音依旧低沉而温柔,「你知道吗?缅甸人珍视红宝石,因为他们相信在武士身上割开一个小口,把红宝石镶进去,他就会刀枪不入。」然后,他拿出一只丝绒小盒,修长的指尖挑开盒盖。

文森特的目光先是很茫然,忽然意会什么,惊恐的看着他,一瞬间,漂亮的脸上血色褪尽。

休斯顿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鸽血红宝石,价值连城。

「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它绝无仅有的美丽。」

文森特只是摇着头,拼命向后退。

「你在怕什么?」休斯顿忽然笑了,拿出那颗宝石,其上拖着一根长长的银色挂链。

他把项链戴在文森特脖子上,然后站远欣赏了一下。

文森特低头看着脖子上的链子,神色再一次迷茫。

「你总是这样,随便揣测我的意思吗?」休斯顿轻柔的抱起他,解开他手上的束缚,然后环住他的腰,激烈的吻他苍白的唇。

亲吻,拥抱,疯狂的做爱。

文森特用力抱着他、回应他,目光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最后,淡淡微笑。

他没有快感,只觉得疼痛。

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把爱说出口,只用暴力作为表达的方式。

爱得太激烈、太狂野。爱得想用自己的手亲手扼杀对方。

只是最终,冰海与火焰,最先毁灭的是哪一个?

文森特侧躺着,看着窗外幽蓝倒映着霓虹光影的天空。

休斯顿从背后搂着他,他身体的温度很暖、很舒服,让文森特很喜欢这样被他抱着。

说他喜欢随便揣测他的意思吗?

是吗……

真是这样吗?

曾经,文森特养过一只猫。

那是一个下雨的黄昏,雨滴落在玻璃窗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那只猫蹲在窗台上,借着屋檐躲避雨水。白色的毛沾着泥水贴着身体,显露出瘦骨嶙峋的皮肉。它蜷缩着微微颤抖,孤独而无依。

文森特在窗边看着那只落魄的小猫,它也抬头看着玻璃后的他,水蓝色眼睛透出微微的怯意。良久,它终于试着抬起一只爪子挠了挠玻璃。

柔弱而脆弱的生命,卑微却美丽。

然后文森特打开窗子,放它进房间。

他把它丢进注满温水的浴缸里,却发现这只猫竟违背本性的不太怕水。他用沐浴乳为它洗澡,搓起大团大团的泡沫,而后用干净的大浴巾替它擦干身体。

小猫眯起眼睛享受他的服务,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他的手指。它的毛柔软而蓬松,像个毛茸茸的小肉球。

文森特抱着它到厨房里找食物,把它放在餐桌上,用高脚杯喂它牛奶。

小猫把脸靠在杯口上舔牛奶,样子笨拙而可爱。

临时返回的休斯顿看到这一幕。他经过又折回,随意说:「喜欢就留下它吧。」

它比一般的猫更加温驯,不像一般的猫那般冷漠而高傲。

文森特从来不会给它抓痒,也不会逗它玩。它却总是亲昵的蹭着他的脚,在深夜跳上他的床,钻进他的被子里睡觉。它也会乱跑,然后把黑黪黪的脚印印在白色床单上。

它认得出文森特的脚步声,每一次文森特打开门,都能看到它飞快跑来,在地板上滑行一小段,然后在他脚边打滚,快乐的看着他。

动物比人要好多了。那时候文森特总是这么想。

它们无条件给予你全部的信任,不会背叛你,永远用单纯的目光看着你、陪着你。

它们不会贪得无厌,只要求活下去必须的简单食物。

看着它的时候,文森特总会想到自己。

所有人都喜欢温驯的动物,恨不得周围的人都变成顺从自己的动物。

而后,有一次小规模火并,休斯顿家族的十多人落入敌人陷阱无法脱身。文森特丢下他们,自己离开。他从来就是个惜命的人,与他们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兄弟情谊,他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他回到休斯顿的宅邸后,打开自己的房门,却在一瞬间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那只猫没有像往常一样雀跃地扑过来。

它蜷缩在墙角落里,地上有斑斑血迹。看到文森特,它哀哀叫了一声,艰难的站起来,一瘸一拐向他挪过去。

它的一条腿被砍断了。

文森特站在原地,看了它很久,然后蹲下来,第一次把它抱起来。

它依旧温柔而安静的看着他,无辜的低声呜咽。

第二天,文森特把它放进一个纸箱里,丢弃在教堂门口。

文森特很喜欢它,但是它太脆弱,他也太脆弱,他无力保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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