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一品男妻(312)+番外

林七爷只能把泡了一上午的茶叶换了,添了新茶冲泡,对着自家大哥,他说话没那么客气:“什么文书,说的好听,不就是让我们书院的学子打杂嘛。别到时候没有功劳,还背一身黑锅。”

书院的学子到底年轻,哪怕有几个确实精明,到底更多的还是历练不足的,哪里是那些官场老油条的对手?像是书院里一些个只知道埋头干实事的学子,有时候耿直地让他都想打一顿。但是他是院长,不会真正对自己的学子怎么样。官场上的老狐狸们哪里有那么好说话?

林和颂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一批直接进六部,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谁敢翻出花来?

林和诚对六部是了解的,当下坐姿也规矩了,给自家大哥递水的样子也殷勤了:“真的直接进六部?”

“我闲的没事干,特意大老远从京城跑到河州来骗你玩?”臭小子,简直想揍他一顿。

当朝大员们,一多半对招收优秀的学子进入衙门历练,保持赞同态度。略有有些分歧的意见,不过是让这些学子们究竟进入到哪些具体的衙门。

“也对。”林和诚觉得自家大哥言之有理,否则过来探望老爷子,也用不着把小半个吏部搬过来,“这次有多少个名额?”

“三十个。”讲到正事,林大老爷也不含糊,“书院推荐一百个人出来。我们现在人在这儿,直接选好了带走。”

“嘶——”林七老爷一抽气,“这么急?”土匪抢亲呐?不过三十个名额倒也不少了。

林大老爷讲完事情,没空和幺弟扯白,挥手赶人:“去去去,赶紧办事。早点选完人,我这边早点走,京城还一堆事情呢。”

林和诚没弄得没脾气,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结果屁股刚离开椅子就又被叫住,弄得他十分火大:“又怎么了?”再这样,小心他去爹娘跟前告状啊!

林大老爷才不理会他,从书桌上厚厚的公文里拿出一份颇为厚重的资料,递给他:“这件事情拿去办了。”

这是经常有的事情,林和诚不疑有他,看自家大哥实在是忙成狗,不,是比狗都忙,他想想自己还是能者多劳吧。结果等他回到书院里坐定了一看那份资料,顿时大怒:“这是神马!”

管事一听他气得声音都劈叉了,赶紧低头把脑袋埋在层层叠叠的文书后面。

林和诚不至于迁怒,但还是气得直运气,也不好找别人抱怨,只能提笔写了封信给在京城的大儿子。

林淡没过几天就收到了信,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又看了看刚回家就摸过来的胡澈,把信递给他看:“看你提议的另外修一条专供快马和马车通行道路的事情,怎么就落到我小爹身上了?朝中就没有能办这个事情的人吗?”

大商如今的道路通畅,盗匪不说绝迹,也是极少见的。再加上沿途增设的各种驿馆客栈等等,人们的出行已经非常便利。出游的人变得多了起来,往来客商更是变得极为频繁。原本已经采用新式建材修缮拓宽的官道,在一些繁华的地区已经有些不够用了。尤其是遇到一些大商队的时候,道路通行不畅是常事。万一坏了一些车辆,或是货物倾倒什么的事故发生,那一时半会儿的就别动弹了。

胡澈觉得冤枉:“我就是提议了一下,让人核算个成本什么的……”他越说越小声,似乎这方面的人才,果断还是林和诚更靠谱一些。倒也不是说户部和工部的人就不能干或者不会干这个事情,但是官场上总是少不了扯皮,一来二去的花费的时间就要比林和诚那儿慢得多。要是再加上一些欺上瞒下和中间的油水回扣什么的,造价还得蹭蹭蹭上去。

他看了看林蛋蛋还是没有消气,左右看了看没人,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赶在他生气前急忙说道:“这件事情我早两天交给了工部。最近工部的人不像样子,得撸下去一些。最后这个事情肯定交给小爹牵头去办的,能赚不少呢。”

那么大的工程,哪怕利润少一点,赚是肯定能赚不少钱的。林和诚本人当然不差这点钱。他现在的资财,妥妥富可敌国。但是白河书院的那一个大摊子,每年做的各种善事都是无底洞,再多的钱也不嫌多。

年轻的阁老要搞事情,林淡只能表示支持,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悠着点。”胡澈比起朝中很多人的根基都要浅一些,到时候摁不下去的话……他想想不放心,又叮嘱一句,“要摁就摁死,别松手。”光是靠着这一件事情,最多就是罚俸什么的,根本不会让那些老油条们伤筋动骨,反倒让他们记恨上来,还不如找足了证据,将他们一撸到底。

“嗯!”胡澈觉得心口暖暖的,光用亲的没法表示自己内心的激动,一把将人抱回狐狸窝吃干抹净。

林淡回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还为了林小爹抱怨的肉牛的事情,特意亲手做了许多牛肉零食,随信让人一起送去。

林小爹收到包裹当然是很开心的,但是开心不到一眨眼,手上的吃食就被自家大哥顺走了,连一点肉末都没给他留下。

林老大振振有词:“去去去,赶紧做你的事情去,做完了赶紧念书,明年再考不上童生,我打断你狗腿!”

作者有话要说:蛋蛋(。-.ω?-):老是吃蛋不好。

胡扯⊙ω⊙:我没有老是吃蛋啊。

蛋蛋(。-.ω?-):你还敢说没有?!

胡扯 ?(? ???ω??? ?)?.:不,我那顶多算是孵♂蛋。

蛋蛋_(:з」∠)_:你赢了。

第207章 番外五 上辈子

胡澈很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躺在床上脸色绯红的少年, 尽管面容相似, 却并不是他熟悉的样子。

但, 这是他的林淡, 他很确定。

他的林淡喝醉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力量, 驱使着自己站在床边, 却保留着一点略显生疏的距离没去靠近。他家蛋蛋很少喝酒,酒量很差,平常人小酌的量,就足够醉人。他这会儿应该给蛋蛋好好洗个澡, 换上干净的衣服, 再喂上一碗醒酒汤……

“蛋蛋?”

他听到“自己”轻轻地叫了一声,用一种很不诚心,几乎是怕把人叫醒的音量。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自己有些别扭。压抑在心底的东西很沉很沉, 沉到让他甚至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像是他曾经总是在患得患失。

躺在床上满身酒味的少年,根本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胡澈的嘴角挑起一抹无可奈何又纵容的笑容,心底一阵骚动,卑劣的窃喜蔓延, 在听到门外的动静后, 随即敛下:“进来吧。”

下人们鱼贯而入,顷刻间就安置好了浴桶,灌满了热水,又留了两桶热水在边上备用, 随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胡澈听到关门声,视线回落到林淡身上,伸出的手指有些微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把少年的外袍褪去,手指落到中衣的领口时,他已经鼻尖冒汗,喉咙干涩得像是有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