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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总想弄死我[快穿](23)+番外

那眼神太过直白,温钰薇差点把托盘扣到她头上,吼一句,你是买卖/人口的吗?

温钰薇进去,保姆出去,顺手从外边把门关了。

一个服务生,谢大少不管是想出气还是怎么样,都不是事儿,他心情好了,这些工作人员才能舒服。

为了这个,她甚至让医生和护工都去休息了。

谢东临仍旧坐在轮椅上,面对落地玻璃窗,听到声音,点点身边的茶桌,“放在这里吧。”

温钰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噔噔噔过去,把托盘一放,“您的下午茶。”看着他端起来果汁喝了一口,嘴里的嘲讽就没忍住,“这回的没下药啊?”

“剂量不需要那么大,一天三次够我疯着了,”谢东临摸了摸下颌,刚刮得胡子,皮肤滑腻到令人陌生,“生气了?”

没了胡茬,在午后的阳光,他的皮肤上仿佛多了些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跟另一个谢东临更像了,但是摸着下巴的手太瘦,骨节突出,手背青色的血管上密布细细的针痕。

温钰薇到嘴边的吐槽就咽了回去,把托盘收起来,退了一步,站到旁边,摆出服务生的标准姿势,“没有。”

谢东临低笑一声,“明明就是有,”他吃了一个虾球,惬意地咽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又低声补了一句,“不吃药的时候我脾气是很好的。”像是自言自语。

温钰薇不由自主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帘,盯着地毯上的花纹看,并不接话。

谢东临挑眉,没错了,这个小姑娘,对自己有特别的情绪。

明里暗里被看了好多天,他早就有感觉了。谢家大少,从极小的时候就是视线的焦点,被关注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稀奇的是这一个的情绪,与往常那些都不同。通常他被关注,那目光有敬畏、恋慕、探究等等,从没有这样一个怜悯的、心痛的、怀念的?

可怜我吗?可怜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病人?

但是,她不怕我……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谢东临就有些好奇了,她有什么能耐,不怕一个随时随地可能暴力袭击人的患者呢?

哪怕是堪称健壮的医生和护工,跟自己对视的时候都会忍不住颤抖一下,她不会。

谢东临摸着下巴,忍不住又问她,“真的没有生气吗?”

温钰薇咬牙,性格也很讨厌,这么贱气根本不是那个谢东临。

“嗯?回答我的合理问题,也是你的工作范围吧?”谢东临端起果汁杯子,无聊地转动,透过被子里橙色的液体看阳光,语气漫不经心,“你要知道,只要我投诉一下,一刻钟后你就没工作了。”

卑鄙的以势压人,威胁,温钰薇在心里啐了一口,不情不愿地接话,“我的情绪没有影响工作,不是您该关心的范围。”

“哦哦,隐私权这个东西我是知道的,”谢东临把杯子从眼前挪开,放回餐桌,小心调整了一下角度,“下次给我摆到这个位置,别记错了。”

除了狂躁、暴力倾向,他还强迫症吗?

病这么多就是个祸害,人道毁灭算了,温钰薇不满地抬头看了一眼小桌子,记住杯子的位置,猝不及防跟他对视了一眼,没控制住自己,凶狠地瞪了回去。

谢东临对上她小豹子一样凶巴巴的眼神,从鼻子里喷了一下气,“呦,这是没生气啊,那你生气的时候,该多么可怕呀。”

姑奶奶生气单手劈六块转,能把你内小细胳膊拧断了,温钰薇不耐烦地低下头,继续看地毯花纹,懒得理他。

然后震惊的发现,地毯上吗轮椅的印痕是非常规律固定的,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家伙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或者挪动,走的印痕都是固定的。所以把药拌在饭里给他吃是应该的,吃药都这样,不吃药不定怎么疯呢?

可是自己中午顺从他换了食物,那么现在怎么办?他是在发病疯掉的状态中吗?

想来想去她不自觉稍微后退了半步。

谢东临一直在用余光打量她,坐着微微抬高视角,刚好能看出她自以为掩藏很好的表情,越看越觉得挺有意思,忍不住就笑了一声。

笑声让温钰薇惊慌地又后退了半步,哪怕常年习武,她也没有把握能制住一个发疯的男人。

疯子劲儿大啊,男女肌肉比例差异太大了。

谢东临大笑起来,恶劣地勾起一边嘴角,“觉得我现在疯着呢?”

温钰薇强行镇定下来,抓紧手里的托盘,很好,纯钢的托盘,当武器很不错,“没有,您还吃吗?不吃我收了。”

“拿走吧。”谢东临忽然收了笑容,往毛毯里缩了缩,半阖上眼睛,“六点之前不要让人进来。”

一秒变脸,温钰薇脊背发寒,闻言更是一愣,“嗯?”

“你,”谢东临掀开眼皮又跟她对视一眼,“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有人进来我就投诉你。”

MMP!

温钰薇端走了点心果汁,怒气冲冲送到服务台,想想时薪,又痛苦地推了个凳子过去,拿着手机坐在套房门口。

五点半的时候,医生护士跟保姆一块回来了,看到她在门口,齐齐愣住。

保姆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你堵住门做什么?”

温钰薇僵坐不动,“谢少爷让我守在门口,不能动。”

医生护士对视一眼,“快让开!”

两个人一把推开她,刷卡,门不开,再刷不开,护士疯狂往服务台跑去叫服务员开门。

保姆愤怒地指着温钰薇,“少爷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有你好看的!”

第18章 现实·服务精神

温钰薇也有点慌乱,又懊悔自己跟一个明显不正常的人斗气,斗的脑子都不动了。

万一那谢大少爷出了什么事儿,不赖到自己头上也是连带责任。

值班服务员飞跑着拿房卡开了门,医生一把把她搡开自己先进去。

没想到他才进去一步,迎面砸来一个垃圾筐。

落地的遮光窗帘合上了,屋子里没开灯,光线昏暗,只有一个剪影立在门厅尽头,他手里拎着一根细长的球杆,在地上一顿,怒喝道,“我说不许人进来,聋了吗?滚出去!”

医生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念叨了三遍工资,试探着往前进了一步,“少爷,该输液了。”

“今天不用,”那黑影在昏暗中挥了一下球杆,砸在玻璃摆设上,稀里哗啦砸了一地,“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滚出去!”

护工试图向前,被医生拦住了,一起后退。

高尔夫球杆挥起来,是要人命的,他替夫人办事儿,这位谢少爷却是老太爷的心头肉。

死了来一个精神病误伤,赔点钱就算完,那后果他可承受不起。

谢东临把球杆微微抬了一点,隔空点点站在保姆后边伸着头往里看的温钰薇,“你,进来!”

嗯?

保姆先反应过来,回手揪住她,就往门里搡,“少爷叫你呢。”

温钰薇只是看着瘦,又不是真文弱,被她拽住纹丝不动,反而一巴掌把她的手拍下去,“你弄疼了我,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