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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文系统:男主请自重(修改版)(108)+番外

三万字的更新立刻缩水成了三千字。

蓝止摇着头,又不紧不慢地添加了一千多字,打补丁似的把残破不堪的段落勉强连接起来,顺便借着蓝止之口说出了自己是女子的事,算是给了宅男们一个交代,点击“发送”。

计划里既有看风景、逛市集、下酒楼,又有月下饮酒、谈心舞剑,最后却几乎什么都没做成。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呢?

只不过他两个多月没有更新,读者们自然不会时时盯着,等了四五分钟,竟然一个评论也没有。蓝止百无聊赖地翻到最新更新的那章,自己阅读起来。

这一看不打紧,他的目光突然在一段描写上定住,眼睛瞪圆,身体冒出冷汗。这下糟糕了,简锵低下头为他吹箫那一段,他竟然看漏了,没有删除!

都怪这模棱两可的描写,简锵一共吹了两次萧,第一次是雅致脱俗之事,第二次却是恰恰相反。他刚才混乱时没看清,竟然把第二次的部分描写留了下来。

他不过才发文几分钟,现在还能够进行修改,蓝止赶紧去后台调出章节进行修改。正在急三火四地处理时,评论区里却已经有了一个评论。

【楼主:怎么回事?为什么简师妹给蓝蓝吹箫?作者你出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蓝止紧闭着嘴唇把出问题的段落删了,在评论区留下一个留言。

【1楼:哪里有?楼主看错了吧?】

【2楼:诶?怎么又没有了?刚才我明明看到了!】

【3楼:我也没看到,楼主看错了吧?】

【4楼:我没看错!你们不要污蔑我,这个的确是刚刚修改了的!你们注意时间,我的评论是在文章最后的更新时间之前!】

【5楼:楼主冷静,你看到的吹箫是真的吹箫,不是你想的那种吹箫。】

【6楼:不是!文章里本来有两次吹箫的!第二次吹箫是那种不道德的吹!】

【7楼:楼主别害怕,文章里蓝蓝自己不都说了么,她是个女的。】

【8楼:是啊!好不容易等到蓝蓝亲口承认,我都感动得热泪盈眶了,楼主你别得妄想症。】

【9楼:泪目,终于可以放心地睡觉了,蓝蓝是个女孩子,看到这个真想哭。】

【10楼:我才没得妄想症!一开始真的是吹了两次箫!】

【11楼:楼主你唯恐天下不乱么,蓝蓝是女的你不高兴?你自己是不是喜欢男的啊?】

【12楼:我才没有喜欢男的,也不是得了妄想症,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么!】

【13楼:楼主你歇会儿吧,我看你蹦哒,我也累了。你让大家高兴一下不行么?】

【14楼:蓝蓝万岁!好高兴啊,至少把事情说清楚了,这才算是有交代啊。】

【15楼:不是,我真的看到了!我好委屈,你们怎么都不信我……】

蓝止默默地把玉牌关了起来,想起很久之前读过的一句话,莫名对这楼主有了点怜悯。

“真相永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索伦·齐克果。

他以前真没想过这句话的可靠性,读过就算了,今天心中不禁有了些感慨。这句话所言非虚,当初自己被人陷害之时,有多少人能看清楚真相呢。

第79章 重修番外三(上)

时过境迁,历史渐渐成了流传下来的故事,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据说许多年前曾经出生过八风阵的传人,能单手列阵,方圆几里所有一切顷刻化为飞灰。这人修炼到了神阶,引领几乎灭亡的道修抵抗西部大陆的进犯,把魔修赶回沉骨峡的另外一端,打断通路,从此两方不再有战火。

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的性格如何,只知道他身边有个风华绝代的蓝衣男子,有人说是兄弟,有人说是伴侣,也有人说是好友。这男子的资质并不比他好,也修炼不到神阶,于是许多年之后,这男子先一步去世了。

从此,再也没有了八风阵的消息。有人说他跟随蓝衣男子死了,有人说他闭关修炼,也有人说他已经投胎转世。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百年,连故事也逐渐被人遗忘。

冬雪初融,春风几千年不变地吹绿了孤寒镇口上的古槐,古槐树下有户人家,在一个春日下午迎来了一位呱呱坠地的小公子。

小公子出生的时候,门口除了来往忙碌的仆役婆子,还站了一个比他父母还要紧张的男孩。这男孩大约五岁,眉目如画,长得极是好看,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房间,听着妇人的呼喊,咬着手指头等那小公子生出来。

这小男孩自然就是蓝止。

他死的时候,简锵也陪着他一起死了。蓝止的灵魂不生不灭,也不受管制,在心中净地等了很久,终于到了再次转生的机会。

生时相惜,死时同穴,转生时必定相隔得不远。

蓝止带着记忆先出生了五年,也在焦急中等待了五年,这年的春天有些不一样,镇子里灵气煞气相冲相撞,纠缠不清,盘旋在这条街上的一户人家的院子上方,不多时,这位小公子终于出生了。

小男孩出生之后也是奇怪,从小就是爱哭,也不爱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只有邻居家的小哥哥出现时,才会红着眼睛停下来,只是不住地看他。

待到长大一些,小男孩有了些力气,开始闹着要小哥哥抱。他母亲生了九个孩子,虽有仆役奴婢照顾,但也家事繁忙,有人愿意帮忙哄孩子也自然求之不得。

于是蓝止隔三差五便来看看他,陪着他玩。

男孩学会了说话,又学会了走路,连滚带爬地跟在小哥哥身后跑。他不出声也不闹,安安静静,只有蓝止抱着他时,他才会伤心地哭出来,抹着眼泪说:“今天别回家。”

蓝止拒绝不了,因此从小便经常跟他睡在一起。

八岁时蓝止家里没落,小男孩的母亲把他买了下来,从此蓝止成了他家中的仆役,十六岁时才能重获自由。三岁的小公子喜欢他,因此蓝止只管照顾他,手把手地教他认字、看书、翻跟斗、爬墙、抓蚯蚓。

这夜蓝止帮他洗澡,两人同坐在一个木桶里,小男孩咯咯笑着扑打着玩水,溅得他浑身湿透。当夜木桶里的水流了一地,蓝止被打了几藤条,小男孩抚着蓝止身上的红痕,不声不响地掉了大半夜的泪。

两人就这么一起长大,简锵从没离开过他的身边,一晃就是好几年。

十四岁那年的夜里,蓝止忽然梦到长大成人的简锵对自己做不能说的事。他半夜浑身冷汗地惊醒,被子上粘湿一片,竟是成人的初次梦遗。简锵不过才九岁,夜里就睡在他身旁,他从没见过蓝止这副模样,脸色酡红地看着他,问道:“你在梦里叫什么?”

蓝止自然不能告诉他,这种事打死也不说,无论怎么问也不说。简锵没有放弃,不甘心地向别的仆役打听,被人笑着糊弄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弄懂是怎么回事。从这时候开始,他看着蓝止的目光便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