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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你好高冷(90)

魏青池道:“和王爷既然已经约定好了,我等不便在此叨扰,就如王爷所说,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天色暗了回来再和王爷讨论谁是凶手。”

说完,他拉了林文敬走出院子。万政和冯柏随即跟上。李少言和冯璨默默地看了严云启一眼:“卑职等也去外面候着。”

严云启点了点头,又看着李默言。

李默言留在院子里,也看着严云启,一言不发。

严云启道:“李将军,要留在院子里,帮着本王查案吗?”

李默言:“嗯。”

严云启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昨夜听到我和念之的对话了吧。”

李默言沉默一下:“我一直守在门口。”

“昨夜下了小雪,门外却有一处没有雪迹,我就在想,想必是你担心我二人安危,一直小心守在门外……”

李默言:“卑职只不过想活着出去。”

严云启静默一会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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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里,严云启仔细检查着死者的身体,眉头紧皱,不发一言。

“王爷觉得本案有什么疑点?”李默言道。

“这个人砍下人头的手法实在太干净利落,绝对不是一般的柴刀能够做到。”

李默言:“众位大人身上并没有武器。”

严云启默不作声。检查了好一会儿,他又抬脚来到彭兆和杨儒的房间细细勘察,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李默言跟在他身旁,看着他越来越沉不住气的神色,道:“王爷还需静心思考。”

严云启点点头,看着杨儒房间满屋的血迹和地上的壁炉,突然心头一动:“李将军,你说,凶手为什么在这间房间里洒了这么多的鲜血?”

李默言道想了想:“不知道。”

严云启在地上,床上和窗户上细细观察着。那窗户太高,他无法看清楚窗台上的东西,随即把床拉到窗户下面,脱了鞋踩在床上,透过铁杆,把头伸到外面看了一阵。

李默言看着严云启脸上有些激动的神色,淡淡道:“那窗户外面是宅子外面的树林,有什么好看的?”

严云启把头伸进来,下了床,看着李默言,眼睛里闪烁着光彩:“李将军,想要隐藏一滴水,应该把水藏在哪里?”

李默言皱眉:“卑职不喜欢猜谜。”

严云启道:“想藏一滴水,最好是把它藏在海里。一滴水进了海,就找不到那滴水了。”

李默言继续皱眉:“……”

严云启低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谁是杀人凶手,那人又是如何作案的了。”

李默言:“……”

严云启皱起眉来:“但是,我现在还没有证据。”

李默言:“没有证据,只怕不能让人信服。”

严云启刚要答话,外面传来林文敬的吵嚷:“王爷可已经破了案子?要是没有,卑职要对宁大夫大刑伺候了!”

第61章 【案件六】千钧一发

间隔几个房间的门传来开锁的声音,严云启和李默言互看一眼,沉着地来到院子。一出门,他们就看到林文敬已经把宁无心的房门打开,将他从里面拉了出来。

宁无心被他拉得脚步不稳,伤口被扯得生疼,却冷冷盯着他一言不发。

严云启的脸上像是布了一层寒冰:“林校尉口口声声说宁大夫是凶手,但是宁大夫明明在井底,他是如何上来作案的?”

魏青池道:“宅子这么大,说不定他一直躲在什么地方,做完了案子才到井下呆着,有很多种可能。昨晚的案子,分明就不是我们这些人做的,宁大夫的嫌疑洗脱不了。王爷这个时候想偏袒,只怕会犯了众怒。”

万政道:“这个宁大夫就算是天姿国色,王爷也不要感情用事。说不定这个人也将王爷骗过去了。”

严云启盯着万政,发出一声冷哼:“万大人这句话倒是有意思。我倒不觉得宁大夫有什么问题,反倒是我们之中有人把大家骗过去了。”

万政看着他,微微笑道:“哦?王爷此话怎讲?”

“王爷今日调查得如何?”林文敬恼了起来,拉着宁无心的手腕,“要是没有进展,我们要开始拷问这个人了!”

严云启看了宁无心一眼,只见他一脸的冷静,心里稍稍安稳:“凶手是谁,本王已经知道了。”

众人一听,立刻一愣,急道:“是谁?”

严云启环视众人:“此人,一直在我们当中。”

林文敬立刻恼道:“胡说八道!我当是王爷找到了什么别的人在的证据,昨晚的案子怎么可能是我们中的一个人做的?”

万政也道:“王爷说的这个凶手,可有证据?”

严云启的咬肌发紧:“……”

万政道:“没有证据,王爷信口而说,反而像是要让大家互相怀疑,给宁大夫脱罪。”

李少言道:“到底是谁?”

冯璨也小声道:“我也想知道是谁。”

万政道:“不必说,自然就是我,林校尉,魏都尉和冯将军中间的一个。我们和王爷不太对盘,现在想陷害到我们身上也无可厚非。”

魏青池环视众人,也烦躁了起来:“乱什么乱!这么下去,每个人都得死!”

冯柏看着严云启,脸色渐渐阴沉。

突然,他上前几步,从林文敬手里一把拉过宁无心,拖着他往厨房走去。

严云启怒道:“你要做什么!”他离宁无心远,身上又有伤,急怒之下却走不快,眼睁睁地看着宁无心被拖了出去。

严云启急忙向李默言道:“你快去看着他!别让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宁无心被拉扯得跌跌撞撞,一直被拖到西院的小厨房,一路上镇定道:“你们应该好好想想案子,听听王爷的意见,急是没有用的。”

“你闭嘴!”冯柏环视四周,拿起一把柴刀,将宁无心的左手放在灶上,脸色阴狠无比,“我的父亲就是被这个严云启给杀了!他当时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却清楚他的手段!”

“你别乱说……”

“这个案子,我一开始就知道,定然是严云启设计的!”冯柏凄然地笑着,“严云启嘴里的犯人,就是我吧。皇上这次的目的,其实是要陷害我吧。”

说着,柴刀举了起来。

宁无心这时才有些慌乱,发出一阵像求饶似的呜咽,却突然忍住,脸色苍白地盯着自己被紧紧按住的左手,一言不发。

冯柏看着宁无心,双眼通红:“严云启这么紧张你,你他妈的到底是他什么东西!他害我父亲,现在又想陷害我,大家谁也别想活了!”

他的表情像是把积聚了很久的怨怒发泄出来,柴刀重重地落了下来。

“啊——”厨房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念之!”严云启听到叫喊,又急又痛地赶了进来,却已经来不及,只见宁无心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左手,指缝间鲜血直流,脸色惨如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