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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才是穿越主角(148)

萧洛兰看到他的动作,过了一会回答:“不冷了。”

周绪摸了摸夫人的手,见是温暖的,又从旁边的鞍袋里取出一个茶杯。

“你怎么什么都有?”萧洛兰看了一眼牛皮制成的大鞍袋。

“出门在外,总要多备些,鞍袋里还有盐,肉干,小刀,火石这些小东西。”周绪说完,从鞍袋里拿出一个茶罐,用小刀尖挑开小铜壶盖口,而后倒了一点茶叶进去。

茶水开了以后,周绪倒了一杯。

萧洛兰望着放在轻甲上的茶杯,茶香袅袅,身边就是虎视眈眈的周宗主,她藏在衣袖里的手不由蜷缩了起来。

周绪盯着夫人,目不转睛。

萧洛兰被他看的心惊肉跳,暖融融的火光下,等待茶温凉的时间里,额头紧张的出了汗,她实在忍不住转头想让周宗主不要看她了,脸颊忽然被亲了一下。

“夫人真香。”周绪笑道,喉结动了动,又继续说道。

萧洛兰听到了外面炸雷一般的巨大声音,轰隆隆,连续不断的在她耳边炸起,根本听不清周宗主后面说了什么话,就只能看见他笑看着她。

萧洛兰被周宗主的眼神看的心里一紧,她低头喝了口茶,不慎被烫了一下,将茶杯又放到了轻甲上。

“被烫到了?”周绪倾身过来,关切的问道。

萧洛兰觉得有些丢人,不想说话。

“嘴巴张开我看看。”周绪皱着眉头:“鞍袋里还有一些伤药。”

“不严重,不需要上药。”萧洛兰摇了摇头,那茶水毕竟已经放凉了一会,烫伤倒不至于。

周绪捧着夫人的脸,固执道:“我看看。”

萧洛兰感觉怪怪的,轻抿着唇。

“我看看伤着了没有?”周绪耐心道,他跪在夫人面前,低头看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黑眸专注。

萧洛兰仰着头,眼睫颤了颤,双手撑在披风上面,可以感受到披风上面绣线的纹路,有点凉。

她闭上眼睛,慢慢的张开了嘴巴。

周绪终于瞧见了,一点殷红探出,被热水烫的有点红。

粉唇微张,呵气如兰,馥郁幽香。

周绪心脏鼓噪如雷,嗓子干的发疼。

山洞里春意盎然。

火光熄灭以后,就剩外面的一点点天光进来。

萧洛兰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耳边尽是男人魔咒般的低语。

“我心悦夫人…”

“我心悦…夫人。”

哪怕她已经回应一句了我知道了,可周宗主还是在她耳边说着,咬着她的耳朵,像要刻在她的心上。

周绪抚摸着夫人的脸,只见她脸颊潮红,泪盈于睫。

“…若夫人改嫁,我也是要跟着夫人的。”周绪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他就是想试探夫人的态度。

夫人嫁给了他,她就不可能再嫁给其他人,他活着不可能,他死了就更不可能了,她是幽州主母,她代表着幽州,谁敢娶她呢?就算夫人想,幽州的铁骑也不会答应的,他的儿子不会答应,他的部曲亦不会答应。

萧洛兰听到这,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周宗主究竟是有什么毛病,他还没死呢,就想着他死后的事了,一个劲的问她,好像他一死她就红杏出墙了一般,萧洛兰越想越气,话一出口就是断断续续的:“你,你都那个了,还怎么,怎么跟着我。”

周绪埋首笑道:“变成鬼,也要跟着夫人。”

萧洛兰本想说这世上哪有鬼,可一想到穿越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一时间又不确定了起来。

周绪察觉到夫人瑟缩了一下,亲了亲夫人:“莫怕,我骗夫人的。”

萧洛兰咬着嘴唇,知道这句话才是骗人的。

第84章

九月廿九。

深夜凌晨的时间, 萧洛兰用毛笔在日历上给它画了个圈圈。

军营中,她的帐篷内空无一人,只有两盏油灯静静燃烧着, 昏黄的烛火偶尔会被门帘处的风吹的摇晃,萧洛兰披着一件新的狐氅坐在床上, 没有睡意, 周宗主他们早就走了, 走的悄无声息, 带走了两千玄甲营铁骑一千拓跋族的骑兵以及不足五百的铁勒轻骑, 那些俘虏也一并带走了。

留在军营里的约莫一千多人左右。

其中大部分都是李勋将军手下的玄甲铁骑,而李勋将军,周宣,周凌之, 以及拓跋两兄弟全部上了战场, 就剩下施老将军留了下来。

还有保护她的那些门客们, 萧洛兰第一次见到全部的门客, 足有三十几人,分布在她的帐篷周围,在外则是玄甲营的军卒们。

“主母,您还不睡吗?”郑鱼心探头进来,见夜这么深了,主母还没休息, 不放心的过来看了一眼, 军队里的女人少, 李大夫是随军医师, 也跟着上前线了, 女人就只剩下她和冬雪照顾主母, 其他的都是男人,往日为了避嫌,那些男性门客很少往主母面前凑,现在主公走了,他们就陆陆续续出现了。

毕竟,他们的工作就是保护主母。

“我睡不着,等会再睡。”萧洛兰把女儿给她写的信一封封的收好,放在木匣里,今天下午,拓跋阿木的雪鹰送来了千里之外的阆歌信件,是女儿亲手写的。

“我可以进来吗?主母。”郑鱼心规矩的问道:“我也睡不着,想陪陪您。”

萧洛兰莞尔一笑,柔声道:“进来吧。”

郑鱼心走进帐篷内就闻到了主母身上的香气,满屋子都是,淡淡的轻柔芬芳沁人心脾,她坐在床边,望着主母,感觉主母真好看。

“小娘子来信啦?”郑鱼心一眼就看到了木匣里的书信。

“是啊,我已经和她说过明年想让她去书院念书的事了,她也没反对。”萧洛兰道:“她还说她收留了一个精通炼丹的落魄老道士,就放在了她的庄子里当她的客卿。”

郑鱼心眨巴着眼睛,听到这里,手指绞着头发,手腕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的铃音:“小娘子心善。”

“那个老道士可是从南方过来的?”

“这我也不清楚,晴雪她没有说。”萧洛兰见郑小姑娘欲言又止的,便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郑鱼心道:“主母您经常和李大夫在一起,想必知道五石散这物,据说服用以后,整个人都会阳气上浮,面色红润,精神身体比之以往要好上数倍,曾有冬日大雪之时,有名士服用五石散后,敞怀宽衣,在风雪中与一众名士清谈,端的是妙语连珠,仙气飘飘,导致凡有清谈盛会之时,在场名士皆服用昂贵的五石散。”

萧洛兰知道有这么个东西,长安里的名士们还弄出了一套鉴赏五石散品质的一套标准,很受上层贵族的欢迎,不过她在幽州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虽然我不是很懂医理,但我觉得那些名士吃了五石散后,大雪天的只穿着薄衣行步散热,怪的很。”郑鱼心瞄了眼主母:“一些道士除了会炼丹,也会炼五石散哩。”

“你是担心老道士会炼五石散,带坏了晴雪?”萧洛兰猜到了小姑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