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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我(下)(21)

“盛远工资这么高吗?叶容你这打扮看上去就不便宜啊。”

“你们公司还招人吗?叶容你能不能内推啊?”

“庄序怎么没来?”

“你们怎么这么八卦。”思靓把他们赶走,“女生聊天你们别过来行不行,去隔壁打桌球。”

男生们意犹未尽地被赶走了。

他们一走,老大便好奇地问:“容容你换了个包?没见你背过啊。才换手机呢又换包,这个牌子不便宜吧?”

容容笑了:“也不贵啦,几千块钱,在我们公司根本不显眼,我就是喜欢这个小小的样子。”

思靓打趣说:“几千块还不贵,真舍得。自己买的啊?还是……”

她语带试探,容容说:“想问什么就问,拐弯抹角什么,我自己买的啊,去年年终奖还不错,男朋友要送我没让。”

大家都一愣。

思靓:“你谈男朋友了?难道是……”

容容打断她:“上次跟你们提过的,我的上司,盛行杰。”

思靓愣了几秒,有点夸张地“哇哦”了一声,“不得了了,你这是要嫁入豪门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年后才在一起的,一直没跟你们说。不过他追我很久了。”

思靓啧啧称奇,“我们宿舍的风水也太好了吧,两个人嫁入豪门。”

小凤说:“不算吧,曦光家本来就有钱。”

“我忽然想到个好玩的事。”思靓开玩笑说,“曦光,容容,你们以后岂不是亲戚了。”

我:“……”

那可真不是个好玩的事。

“是啊,我们还挺有缘的。不过曦光和林总以后大概会住在苏州吧,不能经常一起玩了。”容容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语调意外的和缓。

思靓:“不会吧,怎么说曦光男朋友也是盛远董事长的外孙,不会一直在外面吧?”

容容说:“我也是听行杰说的,说他爷爷把苏州的公司给林总了,曦光,是真的吗?”

“真的啊。”我才从容容和盛行杰在一起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愁眉苦脸地说,“我们在苏州艰苦创业呢,天天加班。”

老大隔着小凤伸手捏我的耳朵,“好了大小姐,就你会装可怜。”

我拍开她的手,“老大你怎么还没改掉这个毛病啊,你以后的宝宝耳垂肯定特别长。”

大家一下子都笑开,老大捶了我一下:“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笑声中我跟小凤低语:“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

小凤说:“破案了,原来是谈恋爱了。”

我认同,应该是这个原因吧。谈恋爱就是会心情很好很开心,哪怕不在一起,收到一条短信都会神采飞扬。

所以,林屿森有多久没给我发消息了?

我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点开短信,果然没新消息,上一条消息已经是两个半小时前。

不是说好两小时报备打卡一次吗?一点都不信守承诺!

我发消息过去:“吃上饭了吗?照片呢?说好两小时的呢?超时了。”

我低头认真地发着消息,思靓站起来捡起了话筒,“趁他们打球我们赶紧唱起来,等回来了就抢不到了,一个个都是麦霸。”

老大连忙说:“你们唱你们唱,我唱歌不行。”

然而还没开始点歌,在外间打桌球的卓辉就兴奋地冲了进来,“思靓,你看谁来了。”

“谁?”

“庄序啊!”

庄序?

大家俱是一静,我从短信中抬头,恰好看见卓辉让开身体,身后的人走入眼帘。

短暂的安静过后,思靓看了下庄序,又转向容容,“你们两个前脚后脚到,不会是约好的吧?”

“不是。”

两人竟同时回答。

庄序目不斜视地向思靓解释:“我今天有工作在附近,卓辉刚打电话问我有没有空来,说……所有人都来了。”

“我就也来了。”他将手中提着的纸袋子递给思靓,“仓促准备的,生日快乐。”

思靓笑容满面地接过:“人来就好了,一个个都这么客气。”

说心里没有一点异样大概有点假,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一刹那,心里多少有些波动,但是淡淡地转瞬即逝。

何况我的短信铃响了。

我立刻点开短信,林屿森哀怨的样子跃然信中:“在吃了,淮海路的XXXX餐厅,不好吃就没拍。哪里超时了,上一条你隔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我,我合理顺延。”

我当时着急忙慌地赶时间没注意到嘛,自知理亏的我绕过话题:“你什么时候结束啊?”

“不知道,大拿们正慷慨激昂各抒己见,火药味甚浓互不相让。”

我肃然起敬,“在讨论很专业的东西吗?那你好好听,不要回我了。”

“专业。哪个酒庄的红酒更值得收藏。”

我……回了六个点。

我沉浸式地按手机,莫名却觉得有点异样,抬起头,大家正在热热闹闹地点歌,并没有什么异常。

小凤凑过来偷看,“你干什么呢?这么一会也要一直发消息。”

我推开她的头,“很长一会了好不好。”

小凤撇嘴,热情地跟我推荐:“这里的鸭舌好吃,你要不要来一个?”

KTV里重新热闹起来,大家轮流唱起了歌,不过位置还是跟大学那会似的,男生坐一边,女生坐一边,各说各的。

我和小凤老大跟卤味拼盘干上了,歌是一首没唱,毕竟是五音不全三人组。容容和思靓唱歌好听,各自唱了两首,引来一片掌声。

后面主战场就交给了男生,她们坐边上聊天去了。伴奏声低的时候,依稀几句零碎的话飘入耳朵,好像在说盛行杰。

我忍不住瞥了一眼,容容笑得很舒心。

又一首歌的前奏响起,卓辉喊道:“信仰,张信哲的信仰,谁点的?”

老大老公边吃东西边喊:“我点的,切了切了,我喝多了唱不了这么难的。”

老大瞥了他们桌上一眼,惊了:“你们几个人是喝了多少?当水啊。”

思靓说:“难得开心,别管他们了。切了下一首。”

我非常喜欢这首歌,不觉有点可惜,老大老公的嗓子其实还可以呢。正想说是不是可以开原唱,却见桌边的话筒被一只修长的手拿起。

“我来。”

清冷的声音响起,包厢里静了静。

思靓愣了一下后立刻鼓起掌,“神奇神奇,我们庄大帅哥也要献唱,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卓辉说:“他不是唱过这首,毕业前有次去KTV。”

思靓说:“那次不是KTV满了没去成?”

卓辉“哦”了一声,“记岔了,是后来有次跟我们班里的同学。”

庄序完全没在意他们的对话,目光专注地看着荧幕。

音乐声渐响,将他们的对话覆盖。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