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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你管这叫谋士?(858)

作者: 千里江风 阅读记录

扬州有变,徐州受其影响,她要亲自前去处理——

简而言之,她要去扬州!

至于如何前往,在发给汉中的那条指令中已足够明白了。

她要借道荆州!

荆州处在司隶之南,就连春日好像也要比北方来得更早。

汉江和长江上也早已恢复了繁忙的水运。

因这水运乃是荆州一笔相当重要的财政收入,刘表又还能算是个励精图治的州牧,便往这南郡的夷陵渡口走了一趟。

按说这也不过是一场寻常的对外巡查而已。

可当他从外头回返的时候,就见蔡瑁着急地迎了上来,竟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塌下来一般的麻烦。

也不能怪刘表在和蔡瑁这一个照面间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谁让蔡瑁此人是襄阳望族,刘表的后妻又是出自蔡氏,两人之间多了一层关系的保障,在刘表接下荆州牧位置后,蔡瑁的地位也就更加水涨船高。

加之蔡瑁这人本也不全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得算是荆州地界上出色的统领,故而他向来端着一副稳重非常的样子,实在少有这等慌乱的表现。

此刻的情况却着实不同。

而刘表也并未做错这个判断。

还未等二人靠近到说话的距离,他已听蔡瑁语气急促地说道:“府君,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

想到近来乔琰做出的调兵举动,他连忙问道:“豫州那边开战了?”

但按说,就算真是豫州那边开战,和他荆州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反正他连自己麾下的部将黄忠都给派去颍川协助了,这几年间上缴长安朝廷的税收也是有多无少,怎么看他都是个合格的荆州牧。

那益州牧刘焉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这才招惹来了乔琰借助于阴平道疾走成都,将益州重新收回掌控之中,他刘表都把长子送到长安去了,若是还要因此对他问责,那这其中的问题就在乔琰这里了。

刘姓宗族,可不是她说杀就能杀的,尤其是没有站错立场的那种。

可蔡瑁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脚上像是栓上了铁绳,直接止步在了当场,“不是开战……是大司马亲自到了。”

刘表愣住了好一会儿,这才扯过了蔡瑁的衣领小声问道:“她来做什么?”

开什么玩笑!

他刘表是做错了什么事才需要乔琰亲自前来问责?

眼下徐州战局焦灼,北面还有个袁绍和乔琰的部下在冀州幽州边界上对峙,就算是先不管袁绍,按照优先级总还有个曹操在他的前面。

人人都在猜乔琰的增兵方向会是幽州、司隶还是徐州的时候,凭什么让他变成这个被选中的幸运儿?

“我也不知道,”蔡瑁苦恼地回道,“更离奇的是,她只带了一队数百人的精兵。”

这根本不像是要出兵论罪的样子。

尤其是到了乔琰这个身份地位的存在,忽然跑到别州的地盘上,准确的说是直接上了别人家的州府,这等操作就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蔡瑁本还觉得自己多少得算个聪明人,现在却觉得他也不过是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蠢蛋。

但比起蔡瑁,显然还是刘表要更觉得担心得多。

他用依然只有他和蔡瑁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觉得,她此行前来,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吗?”

刘表确实对乔琰的强势有点发憷,他也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在他所拥有的地盘只和长安朝廷接邻的情况下,他想让自己选择除了这边之外的立场,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荆州的地理位置也已注定了,此地不可能像是最南边的交州一样处在独立的状态。

可若是乔琰非要将他给处置了,以确保荆州内部不会有第二个主持大局的声音,那他刘表也不是吃素的!

他还没到胆魄具丧的时候。

这荆州也毕竟是他的地盘。

何况,他不信乔琰真有连盟友都不要了,只想着四处树敌!

“我看不太像。”蔡瑁回道,“她并未大肆宣扬自己来到了此地,好像根本不担心您直接出兵将州府给围了,而是先找了二公子问询其在荆州的课业,而后将蒯异度他们给找去了,说是要了解一番荆州这边的军备武装。”

刘表的眉头都快要打结了,蔡瑁又道:“其余的话,她说要等到您回返之后再说。您看,这人是见还是不见?”

这哪里有给刘表说不见就不见的选择。

乔琰又没有上来就给他扣上什么谋逆的大帽子,反而先是对着他的儿子表现出了一番长辈的关切,又只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巡查做出了点问询,他要是不去见还显得他心中有鬼。

不见算是个怎么回事?

“见!我倒要看看,在那些地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来我这荆州,到底是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表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朝着州府之中的会客厅赶去。

乔琰此时便在那里。

想到数次乔琰下属过境给他造成的惊吓,刘表在亲眼见到乔琰本人的时候,也不免生出了几分延续过来的印象。

这端坐于明堂之上的女子也着实是一派气度惊人的模样。

昔年度辽将军的选拔之中,身在洛阳的刘表和乔琰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随后一个北上一个南下,各自担任州牧和刺史,自此便只有在往来诏令之间的交流。

刘表并不知道,他和孙策之间真正结下血仇的孙坚之死,在幕后还有着乔琰的推动,他看到的只是乔琰在此刻全然没有在其他人地盘上做客的被动拘束,反而颇有几分在此地入主之意地坐在主座的位置,闲适地喝了一口被刘表下属送上来的名茶,这才朝着踏足此地的刘表看来。

“刘荆州在春耕之前四方巡查,倒是颇有爱民之心,也是荆州之福,我不请自来,多有打扰,不会见怪吧?”乔琰说道:“方才闲聊之间,蒯异度与我说了你不少好话,不过我又不是来问责的,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可见你这荆州牧平日里给人的压力还是太大了。”

“……大司马说的这是哪里话。”见她话中客套,刘表已先松了一口气。

但他也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说什么他给下属的压力大,让蒯越给他说好话,简直是对他的冤枉。

那分明就是乔琰的突然到来,给荆州造成了莫大的压力。

尤其是荆州的世家。

昔年的禁酒令之事,也就是距离司隶最近的荆州南阳的几家和她之间有些交情罢,蒯越出自南郡蒯氏,总得对乔琰的态度担心一二的。

刘表朝着蒯越看去,果然见到对方朝着他投过来个眼神,无外乎就是请刘表这位荆州的主事人对眼下这情况寻根究底地问个明白。

他收拾了一番心情,在乔琰的下首坐下,开口问道:“我既已到来,大司马此番莅临的目的,便可告知于我等了。”

乔琰道:“刘荆州都这样问了,我也开门见山地说。我要借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