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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你管这叫谋士?(730)

作者: 千里江风 阅读记录

衣着和钱财或许能够让她走得更顺一点,却显然比不过一个更加长久的合作对象让人觉得心安,尤其是当这个合作对象还已经用自身的经历证明了,她从头脑到实操能力都足够优秀。

所以人物定位器只是对方换取“职业规划”的其中一项筹码而已。

后续的交易可以在她解锁了宫斗系统的更多功能之后再进行。

听到系统问起她对这个定位器的安排,乔琰回道:“我还想再看看他们对接下来去向的考虑,还不必着急给出去,我也还得想想,用一个什么方式能让人相信,这样的东西并不是神迹,而只是辅助他们完成任务的一项工具。”

说这是马钧的新研究产物有可行性吗?

乔琰刚想到这里,忽然看到有人匆匆朝着她的方向赶来,远远便让她认出,来人正是她的大司马府中人。

等人行到了近处,就见他的面上藏着几分急切之色。

乔琰连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人回道:“郭长史让我赶快来跟君侯通报一声,有人在城中吵起来了。”

按理来说,这种听上去很像是什么吵架扯皮的行为,郭嘉是没有必要告知于乔琰的,除非……这吵起来的两人身份不太一般,吵起来的内容也因为与她有关而变得格外特殊。

“谁和谁吵起来了?”

“淳于大夫和……祢正平。”

这淳于大夫是何人大概不必多说了,除了觉得她不该在今年因还没发生的天灾就延迟用兵,在朝堂上对她提出了质疑的淳于嘉,也不会有别人了。

可是,他怎么跟祢衡吵起来了。

乔琰扶了扶额头,问道:“没出什么大事吧?”

来人安静了片刻,小心回道:“祢正平把淳于大夫给骂吐血了,所幸池阳医学院的救助人手来得快,现在人没什么事,跟祢正平还站在那儿对峙呢……应该不算个大事。就是郭长史说,君侯还是前去问候一二为好。”

乔琰:“……”

这前半句就已经信息量够大的了,后半句更是有意思。

她怎么听怎么觉得,郭嘉这句让人转达的“问候”二字里,实在是别有深意。

奉孝是真不怕她把淳于嘉给问候到医院里去?

但想归这么想,乔琰还是果断回道:“走,过去看看。”

她倒要看看,祢衡这狂士能骂出些什么东西来!

第288章 旱灾将至

建安元年的长安新路展示上,祢衡为了和王粲一较高下,写出了一篇《鹦鹉赋》,以表现长安和他处相比的卓越之处。

不过评判文章的好坏,当然不是按照所用生僻字多少的,而是看能否更加准确且明晰地朝着读者展示出这篇文章里的内涵。

在这方面上来说,还是王粲的那篇神女送征赋更能让人读懂。

何况王粲的整个故事架构也更加完整,其中的起承转合也比鹦鹉赋精彩得多,祢衡就自然不可能排名在王粲之上。

虽是如此,以他进入了前三甲的情况,他的这篇小赋还是按照乔琰之前给出的奖励条件,将诗赋刊载在了乐平月报之上,分发到州郡各处。

祢衡在早年间就已经闯荡出了点狂士的名头,他进入长安城之后对各方人物的点评,更是让人无比清楚地知道了此人的恃才放旷之态。

所以在他这鹦鹉赋出现后,因这一出前后对比,人人都以为他这得算是被乔琰拿出来的一系列东西给震慑在了当场,也得算是收起了他那张不把门的嘴。

然而让这些人没想到的是,作为头名的王粲去了乔琰的大司马府,担任起了负责文书的府掾一职,祢衡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算他还跟着杨修一起参加了长安城郊的那场论酒之会,也没有影响他依然保持着在长安过闲散日子的生活,丝毫也没有要为乔琰效力的意思。

在有些人的想法中,祢衡此举或许是出于对乔琰没将头名给他的不满,但要祢衡自己说的话,输了就是输了,他这人狂得没边,也还是知道何为接受事实的。

他就是懒得出仕。

以他这种文章词赋可换酒的才华,要在长安生存下去也不难。

随着纸张价格的日渐低廉,他这种才子的日子也就越发好过。

或许唯一难过一些的也就是一点了——

长安城中限酒。

按照乔琰之前和刘虞商定的结果,这场限酒令会持续两年的时间,也就是会一直持续到今年的五六月里。

那么现在的长安,酒水依然是受到限制购买的。

顶多就是因为祢衡是杨修的好友,才能让他在年节的时候可以从杨修这里多买到一点酒水,然后借着酒劲再骂一骂乔琰的这个限酒行为。

他这种生活状态持续了一年半的时间,以至于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

祢衡写那篇鹦鹉赋纯属就是他自己手痒,和他对乔琰有什么崇敬的心情,那是没有半枚五铢钱的关系。

这位能不再干出一次击鼓骂乔的举动都算是不错的。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立场,谁都没觉得他这忽然和淳于嘉撞上,又对对方来上了一出当街的犀利批驳,还能算是给乔琰说话。

祢衡是什么人?

连荀彧这种相貌端方气质超群的,都能被他点评一句“荀文若可以靠着那张脸去给人吊丧”,简直是个言辞毒辣、百无禁忌的喷子。

他连自己的士人形象都没有那么在意,又哪里会在意淳于嘉的脸面。

若按照杨修对祢衡的评价,这人嘴毒归嘴毒,看东西的眼力还是有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论酒会上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世上若人人都可以公而忘私,天下绝不会出现长安朝廷与邺城朝廷的两方”。

所以他也看得出来,乔琰暂缓动兵、操持农事,恰恰是在此时最合适的积蓄实力举动。

长安朝会这上的争执其实是瞒不住人的,毕竟已经被拿到了正式的台面上来说,也就理所当然地传到了祢衡的耳中。

他并不觉得以乔琰在三州,甚至还要加上益州的种种行事,会让她出现什么避战畏缩的心态,那么这出抵抗旱灾的举动,就显得很值得深思了。

备战还是备荒,对一个有能力出战的人来说,选择后者必然要经过一番权衡取舍。

这种抉择是不容易的。

也当然要比那些只知道在朝堂上扯皮的玩意更有立足的逻辑。

所以他一边嘀咕着他还不想让限酒令再多进行两年,一边就去堵住了淳于嘉的去路。

也不知道他这人是不是因为从王粲那里受到了一点刺激,所以他现在也学会了一种很新的找茬手法。

这不是要在说正事之前铺垫铺垫吗?

祢衡就先跟那淳于嘉聊起,说听闻你今日在朝会之上批驳了大司马的决定?我想跟你谈谈这事。

淳于嘉对于祢衡和乔琰之间的恩怨也算是知道不少的,尤其清楚祢衡这小子的狂放脾气。

他便得出了个推论,祢衡显然是觉得乔琰此举不当,这才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