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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你管这叫谋士?(344)

作者: 千里江风 阅读记录

五日……

这五日内,乔琰的另外两封书信也都已经送到了其该去之处。

曹操得到乔琰的邀约,想到当日与乔琰所说的征西之志,再想到当日被董卓逼出洛阳的狼狈,当即拍板决定,发出一封讨董檄文,聚众进攻旋门关,与乔琰呈两相呼应之势。

他与身边的长子说道:“先时烨舒还欠着你一份礼物,如今若能同入洛阳,她既为并州牧,也合该叫她补上。”

“父亲……”曹昂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该提这个的时候吗?

他又听曹操说道:“她此等年纪,竟开天下讨董创举,其中胆魄心性,实已将同龄之人甩开太多。如此看来,子脩尚需努力啊!”

“不过烨舒其人百般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檄文檄文,要的便是个讨伐的正义性,也不是只给那董贼看的。就该将其所为再夸大一番才算是个檄文的样子。”

曹昂眼看曹操捋起了袖子,努力绷着脸才没让自己做出什么异样的表现。

谁让父亲此时的举动,其中的潜台词正是——

骂董卓这事,乔琰做得还不太漂亮,还是得他这个更有经验的来。

父亲啊!您这到底是在夸耀自己的文采,还是在内涵自己啊!

可无论曹昂如何在心中腹诽,这封由曹操书写成的标准版檄文,还是在乔琰的信抵达冀州的后脚,便送到了卢植的手中。

在这言辞极具煽动性的调兵合击宣言之中,卢植当即离座而起,在屋中反复踱步,忽然朗声笑道:“好啊,好啊!一路自北,一路自东,两关若破,董贼必定伏诛。玄德!”

刘备早因卢植来此便已做好了进军洛阳的准备。

这几年间他虽不像是乔琰这般还能完成个几级连跳的长进,在为官上并无太多门路,只能说是按部就班而已。但他早年间与那中山富商张世平、苏双结交下的关系,在他身处冀州后更因身处一州而未曾断绝。

借着与这二位的往来,他也多少积攒出了些人手。

在清河郡任职期间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若要按照寻常的法子升迁,若不能像是那现太尉黄琬一般,得到三公的提拔,要升到高位只怕并不容易。

反倒是若能有在平乱讨贼之中做出建树,才更有不需官场人脉也能升迁的机会。

而今先帝驾崩,幼子继位,却被把持在奸恶小人的手中,正是个对他而言最好的机会。

若想为百姓做出一番大事,起码也得成为一方太守,这等功利的想法并不丢人!

他连忙回道:“卢师但有吩咐,我即刻携人手一道动身起行!”

“且先不急,”卢植回道,“你与我先同去见一见那袁本初。”

他与袁绍在洛阳中也算是一度站在了对立方,更要不是因为袁氏对董卓的支持,他也不会为董卓所击败。

他相信曹操并不只是将檄文送到了他手里,必定也给了袁本初一份,而那成皋虎牢又是天下险关,既要联兵出战,这队伍内无论如何也得是一条心。

不管是袁绍先退一步也好,或者是他先退一步也罢,这些前嫌恩怨都得先做出一番开解。

若不如此,只怕在旋门关外,他们所能起到的作用还不如乔琰这一路。

“卢师……”

“玄德,”卢植坦然地笑了笑,“这等时候了,脸面能值几个钱?还是大事要紧些。你便当我在以身授课吧。”

可接到曹操这讨贼檄文的,却显然并非人人都有这样的觉悟。

就像被荀攸以为会与袁术合兵的南阳太守张咨,竟在起兵之初,因军粮之故死于北上的孙坚之手。孙坚猛鸷张扬,而张咨按他郡太守无权调发粮饷的理由行事,个中糊涂账简直一言难尽。

便是袁术与袁绍这二兄弟,在此时的起兵讨董中也不免于往来书信间有些主次争夺。

乔琰对这些将至的“诸侯”会做出何等表现心知肚明,不过她如今可并无多余的精力来顾及这些人的明争暗斗。

五日之约既到,比起那徐荣深怕其中有诈,她却何其坦荡轻松地一身便服登船。

自与徐荣同在大河南岸的牛辅所见,便是那一叶轻舟行于大河浊浪之间,在船桨推动的行船中,对方那玄衣于河上清风之中招展,卓然飘逸至极。

船行电掣,已至那河心之岛的方向。

以牛辅所在的位置,绝难看清那一头的景象,也只能望而兴叹,却不免在心中将徐荣给记了一笔。

而在这头的船停于岸边后,赵云压了压斗笠的边缘,暂且当了个合格的船夫,目送她持配剑挎酒壶下船,与另一头登岸的徐荣遥遥对视。

便是带了保镖在侧,这也当真是好一派以酒会英雄的气派!

第127章 迁都决定……

徐荣绝没想到,以乔琰这并州牧的地位,与此战对峙的要紧性,她居然当真会选择孤身前来。

而那随同她来此的船夫,似也不过是个少年人而已,却不是当年洛阳城中所见那位壮士。

他原本都做好了乔琰并不会如约前来的准备,又或者是她想以此法,将戍守渡口的主将给趁机擒获,所以他也早预备让船随时掉头离去。

可眼见乔琰弃舟上岸,独自前来,徐荣方知那送信使者所说都是真话——

乔侯实为信守诺言之人,以所谓的邀约为幌子,行进攻之事,她乔烨舒不屑为之。

他心中不免有几分动容,又见这乔侯信步于河中岛上杂花生树之间,寻了处青石平阔处坐了下来,见他行到了近处,便将手中的一只酒壶朝着他抛了过来。

徐荣接过了酒壶,有一阵没有动作。

“怎么?我都敢一人一剑两壶酒来到此地,不怕徐将军所带的佩刀取了我的头颅去,与那董贼讨功,将军却怕我在酒中放上鸩毒与蒙汗药,将你解决了不成?”

乔琰摇了摇自己手中的酒壶,笑道,“徐将军且坐吧,今日不谈军事,我也可暂时不说那董贼一字,所谓以酒论英雄,只谈酒而已。”

让徐荣比乔琰会孤身来此还要觉得意外的是,她说只谈酒,好像还真就只是谈论酒而已。

他手中被她丢过来的酒壶之中正是高粱烈酒,但为免有将敌方放倒在此地的嫌疑,乔琰往其中兑了不少水。

当然,即便如此,对比如今市面上的“烈酒”,这酒也可算是一句够劲儿了。

徐荣平日里治军甚少饮酒,今日却在乔琰的劝酒与品评酒水的说辞之间喝去了半壶。

只是在目送她回返那船上,离开河心岛前往北岸营地的时候,他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不真实感。

她好像当真只是因为欣赏他的本事,而请他喝了一回好酒而已?

这也同样是牛辅的疑惑。“她真什么都没与你说?”

早在徐荣回返之前,他就让部下胡车儿暂时接管了巡防的工作,自己跑来了小平津的位置。

徐荣摇了摇头,回道:“她只问,那高粱是经由外域传入的,我等先前在凉州可有用过此物酿酒。”